第(1/3)頁 對于格羅姆·地獄咆哮發出的決斗挑戰,薩爾在深思了良久之后最終還是選擇迎戰。 不過由于他在成為大酋長的時候修改過瑪克戈拉的規則,因此雙方都沒有像傳統那樣脫掉所有的盔甲防具,也沒有丟掉手中最擅長的武器。 要知道按照最原始的規則,為了做到盡可能的公平公正,這種獸人之間為了爭奪權力、解決矛盾的戰斗,實際上是要放棄一切可能帶來額外幫助的東西。 通常來說要脫光衣服赤裸身體,只穿一條圍腰布,避免不同材質和附魔等級的防具、衣物導致其中一方會獲得優勢。 武器雖然可以選擇最趁手的類型,但一般不允許自帶,而是由中立的第三方提供。 它可以是普通的、也可以是附魔乃至加持了薩滿元素祝福的。 總之,雙方的武器必須保持在同一水平上。 如此一來,決斗的結果就會最大限度由兩名戰士本身的技藝、勇氣和身體素質決定。 另外,原始的瑪克戈拉還禁止使用任何形式的魔法力量,一旦其中一方的武器被打落就不能再撿起。 但這兩條早已在古爾丹掌權時期就已經基本被廢除。 不過隨著原本的舊部落在聯盟的圍剿下徹底崩潰瓦解,薩爾橫空出世建立了新部落,瑪克戈拉規則又有了新的變化。 最大的改變就是取消了其最核心的“至死方休”。 即決斗不再以殺死對手作為終極、也是唯一的目標,只要能分出勝負即可。 當然,要是兩人仍舊堅持至死方休也可以遵循古老的傳統。 除此之外,大多數時候決斗雙方可以通過協商來決定其具體規則細節。 比如說眼前這兩個全副武裝的家伙,就各自拿著屬于自己的專屬武器、身披最堅固的鎧甲,在無數獸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到戰場前方的空地。 薩爾自然不必多說,不管是武器還是鎧甲都繼承自上一任部落大酋長奧格瑞瑪。 尤其是武器,據傳說是一名叫做戈爾納獸人將自己的身心全部交付給德拉諾世界的元素,然后毅然跳進熔巖池中毫發無損并成功鑄造成了這柄傳奇武器。 它的力量源自于整個世界元素力量的加持,因此可以釋放出滾燙的烈焰和閃電風暴,而且還能引發洪水、海嘯、地震等可怕的自然災害。 德拉諾遠古時代尚處在食人魔帝國統治時期,戈爾納就曾經憑借這柄神器一次又一次擊敗了食人魔大軍的入侵,保護自己的部族在獸人命運最黑暗的時期存活下來,沒有淪為食人魔的奴隸或者玩物。 所以毀滅之錘絕非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僅僅只是一柄錘子,能在薩爾的手上綻放剛出象征風元素力量的雷霆。 而是能夠讓持有者完全釋放出地、水、火、風、四大元素的能力。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發揮毀滅之錘的全部威力。 它的前兩任主人,不管是舊部落第一任大酋長黑手,還是接下來的奧格瑞瑪,都因為內心之中的黑暗沒能真正喚醒其內部所蘊含的強大元素之力。 否則光憑毀滅之錘可以引發地震、海嘯、雷暴和火山噴發等自然現象便能輕而易舉的擊敗聯盟,徹底在東部大陸站穩腳跟。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遠離了故鄉的緣故,毀滅之錘內部的元素之力長期無法得到補充,因此威力自然無法與在德拉諾的時候相媲美。 但至少在薩爾的手中,這柄傳奇戰錘仍舊可以釋放威力無與倫比的雷霆閃電,給予敵人毀滅性的打擊。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到任何一個能夠接住自己全力一擊的對手。 相比之下,格羅姆·地獄咆哮的血吼則要遜色一點。 后者的力量主要來自于地獄咆哮家族的先祖使用這柄斧頭殺死了六個傳奇戈隆,一種德拉諾世界的超巨型獨眼巨人,食人魔這個種族的創造者,并將戈隆心臟所孕育的強大力量封印在其中。 每次揮舞時氣流都會急速穿過斧頭上作為裝飾的骷髏頭空隙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聽上去就仿佛是在咆哮怒吼一樣,因此而得名。 “小子,你準備好了嗎?” 格羅姆把沉重的斧頭扛在肩膀上,眼睛里閃爍著駭人的紅光。 隨著血脈的力量被徹底激活,現如今的他不僅擁有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而且反應速度和身體協調能力也在成倍增長。 尤其是喝下半神塞納留斯那充斥著自然能量的鮮血后,身體早已完成從量變到質變的轉化,即便與深淵領主瑪諾洛斯相比也毫不遜色。 “是的,我準備好了?!? 薩爾深吸一口氣讓全身上下的肌肉瞬間繃緊,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在敦霍爾德當角斗士的時候,注意力更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這位大酋長比任何人都清楚,與格羅姆這樣的狂暴戰士決斗,只要自己有哪怕一丁點的分神或是麻痹大意,立馬就會飲恨當場。 “既然如此,那就讓游戲開始吧?!?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格羅姆二話不說便是一記大開大合的跳劈重砍。 碰! 斧刃與戰錘碰撞到一起,迸射出赤紅色的火光和烈焰。 薩爾顯然沒料到對手的力量竟然會變得如此之大,雙手和胳膊都被震得發麻,虎口更是開裂出血,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連著翻滾出去好幾米遠才勉強穩住身形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都是驚駭與難以置信。 “你似乎很吃驚,不是嗎?” 一擊得手之后的格羅姆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這個年輕的后輩。 曾幾何時,他也與奧格瑞瑪一樣堅信薩爾就是預言中那個能夠拯救獸人種族的英雄,所以才會率領戰歌氏族加入新部落。 可以遺憾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格羅姆愈發覺得薩爾根本不像是個獸人,甚至完全看不出半點獸人應該有的天性,反而更像是個人類。 因為獸人才不會考慮那么多利益得失,更不會在戰斗中退縮,哪怕明知道是失敗和死亡也依舊會勇敢的戰斗,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最重要的是,薩爾動搖了獸人傳統中強者支配一切的至高法則,試圖建立起像人類那樣的制度與法律。 這無疑極大削弱了各個氏族酋長和當權者的權威跟利益。 從古至今,獸人什么時候有過規矩和法律? 還不是勢力最強大的酋長說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不服也可以,向現任酋長發起挑戰殺了他,你就可以成為新的酋長并讓整個部族服從于自己的意志。 傳統的獸人一直都堅信只有保持這種強者為王的精神,才能培養出最悍不畏死的戰士,才能在強者的帶領下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困難和危機。 可薩爾成為大酋長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他竟然效仿人類搞出了軍銜制度,并且創立了“督軍”這個令所有氏族酋長都感到十分不滿的職位,想要把士兵與軍隊的指揮權從氏族酋長中奪走。 這也是為什么獸人內部一直暗流涌動的原因。 任何改革、權力的交替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 既得利益集團會竭盡所能的抵制、反抗、乃至掀起叛亂。 更何況部落原本就是由不同的氏族強行捏合在一起形成的脆弱聯盟,內部為了權力斗爭更是不止一次發生過暗殺跟流血沖突。 相比起整個部落,他們更加關心自己氏族的利益。 否則龍吼氏族和黑石氏族也不會自立門戶,寧愿在東部王國繼續與聯盟作對,也不愿意加入部落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所以不管是軍銜制度還是設立督軍,都讓格羅姆·地獄咆哮感到十分不爽。 以前之所以選擇忍耐,是因為他覺得薩爾能夠帶領獸人找到一條出路。 可現在…… 這位戰歌氏族的酋長找到了另外一條可以讓獸人變得無比強大,無需再看任何人臉色也能繼續活下去的道路。 薩爾顧不得手掌傳來的疼痛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盯著格羅姆那雙紅色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質問:“所以這就是伱再一次喝下惡魔之血成為奴隸的理由?為了更強大的力量,你寧愿繼續給瑪諾洛斯當狗,也不愿意做個自由的獸人?”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受到了瑪諾洛斯的控制?別傻了,小子。就憑他還不配成為我和戰歌氏族的主人?!? 格羅姆狂笑著再次掄起血吼發起狂暴無比的猛攻。 他甚至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僅憑純粹的蠻力和身體素質就把薩爾壓得抬不起頭來。 即便把雷霆的力量灌注進毀滅之錘,也沒能討到哪怕一丁點的便宜。 剛好相反! 在源自于血神哈卡能力的加持下,血吼內部封印的戈隆心臟完全被激發,使得每一次揮砍的力量都會不斷疊加。 最終達到臨界點之后轟的一聲打出超越音速的白色激波。 那巨大的破壞力會自己把薩爾砸飛出去十幾二十米遠,皮膚與地面的泥土和碎石劇烈摩擦,臉上、手臂和后背大片的皮膚都已經被磨碎,呈現出下邊血淋淋的肌肉與血管。 不過好在薩爾是一名薩滿祭司,掌握著自然治療能力,只需要給自己奶一口就能讓這些看上去十分恐怖的傷口結痂愈合。 但這樣被壓著打顯然也不是辦法。 所以他也顧不上隱藏底牌,直接激發了毀滅之錘的元素之力,瞬間讓原本漆黑的錘子表面綻放出刺眼的橘紅色火光,同時表面附著著銀白色的電光不斷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不管你如何解釋,喝下惡魔之血就是對獸人自由意志的褻瀆!去死吧!格羅姆!只有死了,我們獸人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薩爾高舉著戰錘發出了充滿力量的咆哮。 “自由意志? 開玩笑了! 看看在成為大酋長這些年干的事情! 你正在破壞我們古老的傳統,把獸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根本沒有半點獸人該有的勇敢,整天畏首畏尾的像個軟弱的人類! 更不配坐在大酋長的位置上繼續帶領整個種族前進!” 格羅姆一邊厲聲反駁,一邊釋放出體內的鮮血注入血吼之中,讓自己與戈隆的心臟緊密相連,從中獲取更強大力量的加持,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沐浴在一種血紅色的霧氣之中。 “我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能夠避免繼續樹敵,讓獸人不至于在強敵環繞之下最終走向毀滅。 你以為自己那種魯莽且不考慮后果的行為是勇敢嗎? 不! 那是愚蠢! 眼下隨著你和戰歌氏族再次喝下惡魔之血在灰谷肆無忌憚的破壞,甚至還殺了半神塞納留斯。 卡利姆多所有的原住民無一例外已經將我們視作入侵者和燃燒軍團的爪牙。 就如同舊部落跨越黑暗之門在東部大陸燒殺搶掠一樣! 你從來沒有反思過自己的錯誤,而且還在繼續走過去的老路?!? 薩爾一股腦把內心之中對于格羅姆和戰歌氏族的不滿與憤怒發泄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