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退縮的余地! 更沒有選擇的余地! 左思從一開始就堵死了獸人所有的道路,只給了他們唯一的選擇,那就是掀起殘酷而又慘烈的內戰去自相殘殺。 用正常獸人的鮮血與生命去跟格羅姆·地獄咆哮和戰歌氏族拼個你死我活。 否則無論是東部大陸的聯盟,還是卡利姆多大陸的暗夜精靈及其盟友,都會在結束跟燃燒軍團的戰爭后掉轉矛頭將整個艾澤拉斯的獸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就如同對待一萬年前腐朽墮落的薩特一樣。 盡管這些薩特憑借頑強的生命力一次又一次躲過圍剿頑強的活到了現在,可數量已經非常稀少,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地下或是深山中的某個地方。 如果獸人也選擇走這條路,那他們將徹底沉淪變成燃燒軍團的爪牙、炮灰和奴隸,永生永世都要被深淵領主當成的玩物。 也許某天等后者玩膩了,就會把他們全部殺死扭曲成新品種的惡魔。 燃燒軍團超過數千種的惡魔有很多就是這樣被制造出來的。 如此悲慘的命運顯然不是薩爾或者任何一個還保有獸人傳統價值觀的酋長能夠接受的。 所以在經過了激烈的爭吵乃至打斗后,以霜狼氏族為首的軍隊終于開始朝著灰谷的方向進發。 薩爾很清楚,自己必須趕在格羅姆·地獄咆哮屠戮更多暗夜精靈的據點、對整片森林造成無可挽回的破壞之前,親手殺死這個令所有同胞陷入萬劫不復的罪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出于對獸人曾經幫助過牛頭人遷徙的感激,凱恩·血蹄在軍隊開拔前提供了足以維持一個月左右的食物。 不然的話以現有的物資儲備最多堅持一周左右就會就有斷糧的風險。 畢竟當初在東部大陸的時候他們也沒能通過掠奪洛丹倫王國的村莊、城鎮攢下多少的糧食,橫跨無盡之海的時候又消耗了許多,上岸之后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儲備了。 無奈之下,獸人登陸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狩獵和捕魚,還掠奪了許多野豬人部族的食物儲備。 可即便如此,在巨大的消耗面前依舊杯水車薪。 由于體型的關系,獸人原本就要比人類的飯量大得多,暗矛部族的巨魔也是個頂個的能吃。 再加上壓根不從事任何生產,同樣也沒有可以定居的土地,自然也就沒有什么穩定的食物來源。 就連戰士的武器和防具都異常簡陋,大部分金屬制品無一例外來自于劫掠商隊和城鎮。 至于金銀貨幣這些東西,也基本全都給了那些貪婪的地精,以換取飛艇、伐木機等工程的使用權。 是的,你沒看錯,是使用權而不是所有權。 因為地精們幾乎一眼就看穿了大部分獸人那低劣的智商,斷定他們根本不可能理解學會復雜的工程學,因此直接坐地起價狠狠砍了這個“優質客戶”一刀。 要知道壟斷的價格和非壟斷商品、服務的價格可是不一樣的。 同樣的東西,前者比后者貴上幾倍都算是相當有良心了。 通常情況下都是十幾倍乃至幾十倍起步。 眾所周知,艾澤拉斯進入資本主義社會的地精是絕對沒有“良心”和“道德”這種會阻礙自己賺大錢的“負擔”。 所以坑起獸人來下手一個比一個黑。 當年兩次獸人戰爭的時候,他們就曾經為了巨額利潤給這些來自異世界的入侵者提供船只、炸藥和其他一些物資跟服務。 也正是因為戰爭的關系,地精的財力和勢力才會快速擴張,最終成為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甚至是可以在工程學方面與侏儒一較高下。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的科技水平根本無法已經建立起龐大地下機械城市諾莫瑞根的侏儒相媲美。 畢竟侏儒再怎么說也是泰坦的造物,天生智力水平與創造發明能力就遠超其他種族。 正是靠著貪婪與資本的力量,地精才最終實現了彎道超車,甚至搞出一些不是很穩定但效果絕對駭世驚俗的玩意。 當然,薩爾顯然也察覺到了地精在拿自己當冤大頭。 可問題是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眼下整個艾澤拉斯除了巨魔和地精之外,壓根就沒有其他種族愿意與獸人做交易。 就這樣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行軍,薩爾終于率領軍隊抵達了灰谷。 當看到眼前一片燃燒的森林,還有那些身上長滿黑色骨刺的紅皮膚邪獸人和燃燒軍團惡魔的時候,他內心之中的憤怒終于徹底爆發了,舉起毀滅之錘注入雷電的力量狠狠砸向一名徹底失去理智的戰士,將對方的腦袋直接打碎,鮮血、腦漿和碎裂的顱骨四散飛濺。 “殺! 給我殺光這些自甘墮落的混蛋! 他們不配稱之為獸人! 更不是我們的同胞! 以大酋長的名義! 我現在宣布戰歌氏族從今天起不再是部落中的一員!” 伴隨著薩爾怒不可遏的咆哮聲,成千上萬的獸人大軍和他們的盟友暗矛巨魔便不再手下留情,立刻沖上去發起了山呼海嘯般的猛攻。 但遺憾的是盡管牢牢占據了壓倒性的數量優勢,可戰況卻異常焦灼。 前線士兵的傷亡情況極為慘重。 因為在混戰中,一名紅皮膚邪獸人可以輕松殺死超過十名以上的普通獸人。 尤其是左思故意添加的吸血能力,除非把整個腦袋砍下來,否則就算是刺穿這些邪獸人的腹部、心臟等致命部位,也能通過吸食血液而快速愈合。 那恐怖的再生能力就連巨魔都要甘拜下風。 更要命的是與普通邪獸人會受到深淵領主血液的影響變得失去理智異常狂暴不同,由于血脈中被注入了恐懼魔王的血脈,所以他們戰斗的時候十分陰險狡詐,經常會使用自身能力來干擾對方的精神。 再加上血神哈卡的力量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對方的血液流動,甚至是隔著皮膚強行把鮮血從血管中抽出來,想要殺死一個戰歌氏族的邪獸人往往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最后還是靠著薩爾親自帶隊才擊敗了這支人數可能只有一兩百人的小股部隊,順便斬殺了五六百的低級惡魔。 而新部落方面所付出的代價則是整整四百人的死亡和超過兩千名傷者。 如此駭人的戰損比,簡直讓薩爾和一眾高層感到難以置信。 要知道有很多氏族的老兵和酋長都曾經參加過第一次或者第二次大戰,對于邪獸人的力量并不陌生,甚至他們自己就曾經是邪獸人中的一員。 但戰歌氏族的邪獸人強大程度,顯然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 年紀不小的伊崔格更是在親手斬殺了一名邪獸人之后氣喘吁吁的咒罵道:“見鬼了!這些家伙簡直強的離譜!那些惡魔究竟對他們做了什么樣的改造?這顯然不正常!” “不正常?” 薩爾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毀滅之錘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為他是在黑暗之門開啟后出生的,所以打記事起就沒見過邪獸人的樣子,都是憤怒和嗜血情緒消失后的綠皮獸人。 “沒錯! 以前喝下惡魔之血的獸人可沒有這么強的力量,更無法通過吸食血液來快速恢復傷勢。 他們只是比普通獸人力量更大一點、體型和耐力更出色一些。 絕對沒有任何法術能力。 可眼下這些戰歌氏族的戰士明顯掌握著可以干擾心神、控制對手血液流動的能力。 如果格羅姆·地獄咆哮也獲得了這樣的力量,那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伊崔格臉色凝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自從奧格瑞瑪戰死之后,格羅姆·地獄咆哮就是所有獸人公認的最強戰士,即便是大酋長薩爾都不敢保證在一對一的戰斗中能贏得勝利。 尤其是在被憤怒徹底支配后,血吼的每一次揮舞都能給敵人帶去恐懼和死亡。 如果這家伙再喝下惡魔之血獲得額外的力量,伊崔格簡直不敢想象要如何在戰場上擊敗他。 “該死!這簡直就是最糟糕的消息。” 薩爾瞬間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邊指揮薩滿給受傷的戰士治療,一邊絞盡腦汁思考對策。 可能是長期背負巨大壓力的關系,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衰老,感覺就像是四五十歲一樣。 但實際上這位大酋長才正直青壯年,比原本時間線里接班成為大酋長二代目的小地獄咆哮——加爾魯什還要年輕一點。 是的,你沒看錯。 在薩爾面前表現像個后輩的加爾魯什·地獄咆哮,其真正年齡要比前者大上許多。 因為他是在黑暗之門開啟前就已經出生,因為當時還未成年,所以被留在了故鄉。 有趣的地方在于薩爾雖然年輕,可不管是外表還是心理都格外的成熟,仿佛一個五六十歲經歷了歲月洗禮的睿智老人。 地獄咆哮父子年齡雖大,不過思想和行為都十分幼稚沖動,反而給人一種像巨嬰一樣的感覺。 毫無疑問,這場在灰谷邊緣爆發的小規模戰爭讓整個獸人高層都意識到,消滅戰歌氏族的任務恐怕會比想象中更加困難。 尤其是燃燒的灰谷前邊部分,已經建立起了大量通往阿古斯的傳送門。 惡魔們正源源不斷透過這些黑暗之門進入到艾澤拉斯,并與邪獸人一起并肩作戰。 薩爾率領軍隊幾乎每前進一段距離,就要與敵人爆發一場高強度的正面戰斗。 連續幾天下來,他和其他獸人、巨魔都變得疲憊不堪。 傷者的數量也增加到了遠遠超過薩滿和巫醫所能治療的程度。 這場獸人之間血腥的內戰終于在燃燒軍團向海加爾山發動全面進攻之前拉開了序幕。 整個灰谷前半段徹底淪為戰場,鮮血、死亡與尸體遍布著每一個角落。 等后續修正完畢的牛頭人和人類軍隊趕到時,完全被眼前所看到的慘烈景象驚呆了。 由于海加爾山的位置是在后來費伍德森林的東邊,北方緊挨著冬泉谷,所以想要進入必須經過灰谷。 “我的天吶!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吉安娜張大嘴巴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盡管她曾經參加過對抗亡靈天災的戰斗,也見過斯坦索姆的尸山血海,但卻遠遠無法跟眼前的景象相提并論。 “是薩爾。他正在率領軍隊洗刷整個獸人種族的污點。” 凱恩·血蹄用略顯感慨的聲音給出了答案。 從語氣和態度上不難看出,他其實在心底里是很喜歡薩爾的。 但遺憾的是薩爾的理智與冷靜在獸人中是特例。 這也就意味著狂暴好戰的獸人并不適合與愛好和平的牛頭人成為盟友。 等薩爾退位之后,兩個種族遲早要因為天性不合的關系最終走向分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