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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獸人的困境(萬字大章求訂閱)-《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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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格羅姆·地獄咆哮斬殺了森林半神塞納留斯,并且率戰(zhàn)歌氏族與燃燒軍團的惡魔匯合在灰谷肆無忌憚的殺戮、破壞的時候,對此尚且一無所知的薩爾與凱恩·血蹄已然借助雇傭來的地精飛艇穿過人類營地的層層阻隔,進入到石爪山內(nèi)部錯綜復雜的洞穴內(nèi)。

    此時此刻,這位可能是獸人種族歷史上最特殊的大酋長,滿懷著希望想要找到那個在夢境中給予自己指引的先知,借助對方的智慧帶領(lǐng)族人走出過去黑暗的歷史去擁抱未來。

    作為從小在人類世界長大并且學習了大量知識的獸人,他與傳統(tǒng)獸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能夠站在另外一個角度去看待自己的同胞,搞清楚他們的野蠻、嗜血、暴力和對弱者毫不留情的凌辱究竟源自于什么。

    正因為看穿了獸人游牧氏族社會文化的本質(zhì),所以薩爾才提出了重新振興薩滿教義來替代缺失的精神信仰。

    他明白以獸人的長期以來的傳統(tǒng)和天性,想要讓同胞像人類一樣擁有道德和同情心是不現(xiàn)實的。

    畢竟獸人向來慕強而鄙弱。

    格羅姆·地獄咆哮在年輕的時候就曾經(jīng)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軟弱,毫不猶豫拒絕了重傷妻子請求他殺了自己結(jié)束痛苦的要求。

    而且還當眾用侮辱性的詞匯稱其為“失去牙齒的狼”,將妻子留在原地等死。

    對待家人尚且如此,對待外人會怎么樣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想要扭轉(zhuǎn)這種根深蒂固的思維方式,光靠一個人的努力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無奈之下,薩爾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戰(zhàn)斗、殺戮和榮耀聯(lián)系在一起,再與獸人傳統(tǒng)的薩滿教義相融合。

    他不追求改變同胞的思想和天性,只希望他們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不分男女老幼的濫殺無辜,并且大肆宣揚殺死沒有反抗能力的敵人非但不是一種榮耀,反而是一種對自己和氏族的侮辱。

    如此一來,既能保持獸人種族強悍的戰(zhàn)斗力,也能確保慢慢改變部落在外界眼中的野蠻落后的形象。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領(lǐng)袖,薩爾是真正意義上讓獸人這個種族做出了巨大改變的“天降猛男”。

    如果沒有他強力彈壓和復興薩滿教義,獸人或許能夠讓擁有吃人傳統(tǒng)的暗矛巨魔加入自己,但絕對不可能得到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的認可,更不可能在海加爾山戰(zhàn)役結(jié)束后說服吉安娜站在自己一邊殺死親生父親戴琳。

    但遺憾的是這種改變終究只是暫時的。

    薩爾很清楚重塑整個種族的思想和觀念需要時間,可能是幾年、十幾年、乃至幾十年。

    而他眼下最缺乏的就是時間。

    更要命的是,將獸人視作死敵的人類也出現(xiàn)在了這片古老的大陸。

    唯一讓薩爾感到慶幸的就是遇到了本地土著牛頭人,好歹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卡利姆多大陸的重要信息。

    比如說那些無處不在充滿侵略性的半人馬,還有在貧瘠之地數(shù)量眾多的野豬人。

    如果沒有牛頭人的幫助和指路,他簡直不敢想象就憑眼下這點戰(zhàn)士數(shù)量能在無窮無盡的半人馬大軍圍攻下堅持多久。

    哦,對了,還有那些擁有飛行能力和施法能力的鷹身人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毫無疑問,古老的卡利姆多大陸絕非無主之地。

    所以身為外來者的獸人想要站穩(wěn)腳跟獲得一塊屬于自己的土地,勢必要與本地土著爆發(fā)戰(zhàn)爭。

    而這一個處理不好就勢必會重新上演前兩次戰(zhàn)爭兩敗俱傷的慘劇,還非常容易激發(fā)獸人天性中冷酷、殘忍、嗜血和暴虐的情緒。

    尤其是最近戰(zhàn)歌氏族躁動不安的表現(xiàn),讓這位大酋長感到格外憂心忡忡。

    更不用提在獸人群體中還殘留著一小撮仍舊在使用暗影魔法、偷偷召喚惡魔生物為自己戰(zhàn)斗和服務(wù)的術(shù)士。

    雖然這些家伙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向新部落宣誓效忠,并且平日里行動盡可能的低調(diào)隱蔽,但考慮到古爾丹和暗影議會的所作所為,很難不讓人感到警惕和擔憂。

    畢竟凡是敢于從燃燒軍團的惡魔那里獲取知識與力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野心勃勃的狠角色。

    沒有誰知道他們能在這種與惡魔的博弈中堅持多久,什么時候會因為忍受不住誘惑叛變在暗處搞事情。

    因此薩爾這個大酋長當?shù)囊稽c都不輕松,甚至經(jīng)常會因為壓力過大導致晚上睡覺時做噩夢。

    他甚至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某種預(yù)示,所以才會追隨先知腳步冒著巨大的風險橫渡無盡之海。

    可在抵達卡利姆多之后,一直在夢境中指引方向的先知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種異常情況無疑令薩爾十分緊張且焦慮。

    任何一個決策上的失誤都有可能讓剛剛誕生不久的新部落徹底走向毀滅。

    為此他甚至經(jīng)常會感覺沉重的責任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要知道這個所謂的大酋長現(xiàn)如今的真實年齡也才二十四五歲左右,即便在平均壽命不高的獸人之中也相當年輕,遠沒有后來建立奧格瑞瑪后拉攏被遺忘者加入部落時那么沉穩(wěn)、睿智。

    更沒有成長到可以在任何時候都保持理智與冷靜的程度。

    “你在擔心什么?”

    凱恩·血蹄無疑察覺到了身邊這位獸人薩滿的精神狀態(tài),用略帶低沉的聲音主動詢問道。

    薩爾苦笑著回答:“當然是對獸人的未來感到迷茫。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夢境中接收到先知的指引了。而且人類的出現(xiàn)和戰(zhàn)歌氏族的躁動也讓我感到非常緊張。”

    “放松點,那個人類小姑娘明顯只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并沒有想要交戰(zhàn)的打算。也許她跟我們一樣,都是受到的先知的指引才來到這個地方尋找答案。”

    說著,凱恩·血蹄瞥了一眼身后在遭遇戰(zhàn)中因為殿后而被俘虜?shù)娜祟愂勘?

    由于有愛好和平的牛頭人在場,因此獸人和巨魔并未將這些俘虜殺死,而是打了一頓之后捆起來丟在隊伍的最后面。

    而且他們的嘴巴都非常硬,從始至終都不愿意透露半個字,哪怕是面對死亡的威脅。

    這種強硬的態(tài)度和充滿仇恨的眼神,讓牛頭人終于意識到了人類和獸人之間的恩怨究竟有多深。

    同樣也旁敲側(cè)擊的了解到這群一度被視作朋友的綠皮生物在十幾年前究竟有多么嗜血、狂暴和殘忍。

    尤其是親眼目睹了戰(zhàn)歌氏族對幾個人類哨所毫不留情的屠戮后,牛頭人內(nèi)部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不少人覺得繼續(xù)與獸人結(jié)盟或許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總之與所有的智慧種族一樣,牛頭人內(nèi)部也分為不同的派系。

    其中有的激進、有的和平;

    有的崇尚荒野與自然之力、有的更相信自己手中粗壯圖騰柱輪起來所產(chǎn)生的破壞力。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牛頭人對獸人的感官從最開始的欣賞、感激,逐漸向著疏遠的方向發(fā)展。

    最重要的是凱恩·血蹄已經(jīng)在夢境中得到了麥迪文的暗示,也覺得獸人內(nèi)部的問題相當嚴重。

    只是單純的看好薩爾這個大酋長,還有不想背負上忘恩負義的名聲,這才把對方帶到了石爪山脈。

    至于結(jié)果究竟是什么,只有等那位神秘的先知現(xiàn)身后才能知曉。

    就這樣,兩個種族的領(lǐng)袖與吉安娜率領(lǐng)的人類在這片錯綜復雜的地下洞穴內(nèi)一邊交戰(zhàn)、一邊找尋正確的道路。

    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最深處麥迪文暫時定居的地方。

    當兩邊在終點相遇的剎那,一直在避免交戰(zhàn)的吉安娜終于再也忍無可忍,直接召喚出大片的水元素,用充滿厭惡的語氣說道:“你們這些骯臟的綠皮怪物究竟要跟蹤我到什么時候?既然你們這么急著找死那就來吧!”

    話音未落!

    她便直接釋放刺骨的冰霜魔法想要將這群難纏的敵人全部凍結(jié)。

    “跟蹤?我們可不是在跟蹤你,女士。剛好相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

    薩爾毫不示弱的召喚出幽靈狼,起手就是一道充斥著狂暴能量的閃電鏈。

    眾所周知,純凈沒有任何雜質(zhì)的水是不導電的,但自然界中幾乎不可能有純凈的水存在,因此不管是河水、湖水、還是海水都是導電的。

    從元素界召喚過來的水元素也同樣如此。

    只見空氣中一道刺眼的電光閃過,好幾個水元素就瞬間被雷電擊中時所產(chǎn)生的高溫蒸發(fā)、電解。

    幽靈狼則直接縱身一躍撲過去,張開由靈魂能量構(gòu)成的尖牙把一個又一個水元素撕碎。

    或許在場面上來看,薩爾在這次交鋒中占據(jù)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僅用幾秒鐘便清理掉了所有水元素。

    但遺憾的是,吉安娜召喚這些水元素就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釋放威力強大的法術(shù)。

    等最后一個水元素化作地上的一灘水漬后,她也終于完成了自己的魔法。

    只見這位留著金色長發(fā)的年輕姑娘猛地抬起右手,從掌心釋放出一股宛如來自極北之地冰冠冰川的凜冽寒風。

    眨眼功夫便把靈魂形態(tài)的狼凍結(jié)在原地。

    與幽靈狼一起被凍結(jié)的還有好幾名沖在最前面的獸人戰(zhàn)士。

    更要命的是這種寒冷還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沿著洞穴向后方漫延。

    就連身上披著濃密毛發(fā)的牛頭人都開始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迅速流逝。

    “該死!”

    薩爾幾乎在一瞬間就察覺到這種狹窄洞穴會大幅度增加對方冰霜法術(shù)的威力,立馬就想要召喚火元素的力量與之進行對抗。

    正當他雙手開始冒出赤紅色的火光時,一個聲音突然回蕩在昏暗的洞穴里。

    “夠了!你們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在這里使用暴力!”

    伴隨著這句話脫口而出,不管是吉安娜正在釋放的冰霜魔法,還是薩爾召喚的火元素之力都迅速消退。

    就好像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同時壓制住了眼前這兩個強大的施法者。

    吉安娜驚呆了。

    因為自打?qū)W業(yè)有成之后,即便是大法師安東尼·達斯都無法破壞她已經(jīng)構(gòu)建完成的法術(shù)。

    薩爾也同樣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作為一名薩滿祭司,他最強大的力量就是與靈魂和元素溝通,然后獲取對方的力量。

    可現(xiàn)在,居然有人能強行斷絕他跟元素之間的聯(lián)系。

    但是很快,薩爾就率先辨認出了麥迪文的聲音,猛地回過神來滿臉驚喜的大叫道:“是你!你就是那個總在我夢境之中出現(xiàn)的先知!是你指引我跨越無盡之海來到了卡利姆多。”

    相比之下,知曉更多內(nèi)情的吉安娜則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所以您就是提瑞斯法議會最后的守護者,那個傳說中因為開啟黑暗之門放獸人進入艾澤拉斯最終被好友斬殺的麥迪文閣下?”

    “麥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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