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當薩爾、凱恩·血蹄和吉安娜率領少數精銳進入石爪山復雜的地形尋找麥迪文蹤跡的時候,格羅姆·地獄咆哮滿懷著憤怒、不甘和強烈的躁動,率領戰歌氏族北上抵達了一望無際的茂密叢林。 毫無疑問,這里就是灰谷,整個卡利姆多大陸的心臟,同時也是極為重要的交通樞紐和暗夜精靈核心領地的最外圍。 這也是為何在原本的時間線里,戰歌氏族獸人明明殺死塞納留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可是薩爾卻依舊讓他們待在灰谷建立起半永久性的基地。 一旦失去了這塊地方,那么聯盟的軍隊就隨時都有可能在暗夜精靈的幫助下突襲奧格瑞瑪,直接把自己的老巢給端了。 而且灰谷種類繁多的樹木也是建造城市和營地,以及打造武器、盾牌、車輛、飛艇等東西的重要原材料。 要知道貧瘠之地的草原可沒有多少像樣的木材可以砍伐。 所以薩爾明明知道自己占領了一部分灰谷的土地是對暗夜精靈種族的一種挑釁,甚至可以用侮辱來形容。 雙方之間會爆發戰爭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他仍舊沒有一丁點后撤的意思,甚至是放任戰歌氏族與哨兵部隊在灰谷中展開小規模的交鋒跟暗戰。 從這里開始再往北全部都是暗夜精靈及其盟友的勢力范圍。 不管是黑海岸還是月光林地,又或者坐落于兩者之間的海加爾山與世界之樹,無一例外居住著數量驚人的智慧生物,而不是像外人想象中那樣只有野獸和茂密的植物。 尤其是那些被自然魔法喚醒并賦予智慧的百年、千年、乃至萬年古樹,遍布在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監視著所有的外來者。 一旦暗夜精靈盟友有需要,又或者聽到了來自半神塞納留斯的呼喚,立刻就會拔地而起變成極為恐怖的戰士和德魯伊。 當年上古之戰爆發的時候,樹人大軍就曾經給過燃燒軍團以難以想象的重創。 數不清的惡魔在它們踐踏下變成肉泥和肉醬,哪怕是地獄火在如此多的樹人面前也撐不了多久便會被活生生撕碎,變成掉落在地上散發著驚人熱量的石頭。 畢竟艾澤拉斯可是一個能量充沛到快要溢出的星球,因此這里的樹木都格外的高大。 像灰谷這種野蠻生長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的古樹,高度動輒都是三百米開外,哪怕從樹干上鑿開一個洞改造成別墅都綽綽有余。 類似地球上百米高就能列為世界之最的紅杉,在灰谷一望無際的森林中只能算是個弟中弟。 不過這種一眼望去全是參天大樹的森林,無疑給了缺乏先進工具的獸人出了一個非常大的難題。 畢竟在東部王國的時候,他們砍樹往往只需要把作為武器的戰斧直接拿來用就行了。 可現在,用斧頭去砍這些需要好幾個人手拉著手才能合攏的樹干? 別開玩笑了! 就算獸人的力量和體力再牲口也經不住這么折騰。 更何況伐木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工作。 每次當樹木倒下的時候都有可能造成直接把人砸死的嚴重后果。 在地球上,伐木工被譽為最危險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源自于此。 不過憋了一肚子火的格羅姆·地獄咆哮顯然并不在乎這些。 確切地說他壓根就沒把自己部族里那些苦工當人看,而是將其視作奴隸和牲畜,不斷怒吼著讓手下的戰士用鞭子、木棍去抽打那些看上去像是在偷懶的家伙。 同樣的,那些由于體內殘留惡魔之血而格外暴躁易怒的戰歌氏族戰士也把無法壓抑的沖動發泄到了苦工的身上。 一時之間,在伐木營地周圍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才短短幾天的功夫,無數獸人苦工身上就遍布著大大小小的鞭痕和棍棒敲打出來的淤青。 毫無疑問,這才是獸人氏族制社會下最殘酷、同樣也是最真實的一面。 畢竟苦工的來源有很大一部分是當年獸人各氏族相互之間內戰時掠奪來的俘虜,嚴格意義上根本不算是本氏族的成員。 再加上獸人本身瘋狂崇拜強者、鄙視和凌辱弱者的風氣,對這些苦工能有好態度就出鬼了。 如果不是同為一個種族,這群戰敗者估計會像當初被俘虜的德萊尼人一樣,不分男女老幼全部遭到屠殺并用尸體鋪設所謂的“榮耀之路”。 所以什么“獸人永不為奴”的口號當個笑話聽就可以了,千萬別當真。 因為真正在奴役獸人的可從來都不是燃燒軍團,而是他們自己。 “真是一副絕妙的景象。看來一場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呢。” 看熱鬧不嫌亂子大的左思抿起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此時此刻,他安插在森林深處的奧法之眼已經觀察到深淵領主瑪諾洛斯在一處泉水中灑下了自己那充滿污穢的惡魔之血。 以格羅姆·地獄咆哮毫無自制力的天性,還有對于力量、戰斗和鮮血的渴望,必然會選擇喝下去與暗夜精靈和塞納留斯拼個你死我活。 事實上就在這會兒功夫,由于連續好幾天都在破壞性的砍伐森林,暗夜精靈的哨兵部隊已經忍無可忍的出手了。 她們就如同影子一樣,總是能在悄無聲息之間從樹林中鉆出,以各種刁鉆的角度射出一支支鋒利的箭矢,貫穿那些苦工和戰士的手臂、大腿、肩膀等非致命部位。 不過由于暗夜精靈的目標僅僅只是驅逐,因此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痛下殺手。 可遺憾的是戰歌氏族的獸人并沒有體會到這群“眾星之子”所展現出來的隱忍與善意。 反而像一群瘋狗一樣追上去圍住那些落單的哨兵,以一種無比野蠻的方式將其活生生的用斧頭劈開,拖拽著頭發將腦袋高高舉起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這一舉動無疑激怒了哨兵隊長。 轉瞬之間,警告跟驅逐就迅速升級為戰爭。 不管是弓箭手還是女獵手都紛紛從陰影中沖出來,從四面八方對獸人的營地發起突襲。 由于一切來的太過于突然,以至于格羅姆·地獄咆哮還沒反應過來,手下沒有任何防備的苦工就死傷超過三分之一。 不少缺乏盔甲防護的戰士更是被一箭射穿眼睛、嘴巴和喉嚨等致命部位當場倒地不起。 刺鼻的血腥味還引來了許多叢林中的猛獸,比如說那些善于潛伏的豹子,還有兇猛無比的棕熊。 “勇士們!殺光他們!戰歌氏族無可匹敵!” 手下的死亡并未讓格羅姆·地獄咆哮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退縮,反而揮舞著利斧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僅僅一擊就把一名哨兵手中的月刃給砸飛了,緊跟著反手一斧頭將對方攔腰斬斷,鮮血、內臟和腸子四散飛濺。 其余獸人戰士頓時受到鼓舞,紛紛冒著箭矢發起沖鋒,把隱藏在樹林里的暗夜精靈一個一個找出來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僅僅十幾分鐘左右,這場規模不算大的沖突便落下帷幕。 憑借人數優勢和不怕死的精神,戰歌氏族殺死了超過四十名暗夜精靈哨兵,其余人發現情況不對勁便立刻暫時選擇撤退。 可還沒等格羅姆·地獄咆哮來得及慶祝這場勝利,遠處另外一個伐木場便傳出了慘叫聲和咒罵聲。 原來另外一支哨兵部隊襲擊了旁邊沒有任何防備的伐木場,超過三百名苦工和五十名戰士在不到幾分鐘直接便被鋒利的箭矢挨個點名,等他率兵趕到的時候只剩下遍地的尸體。 要知道暗夜精靈可不是什么老好人的性格。 無論誰敢招惹他們都必然要付出血的代價。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格羅姆·地獄咆哮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游擊戰。 哨兵部隊根本沒有和獸人正面交手的打算,而是分散成幾十人乃至十幾人的小隊,借助自己與生俱來的影遁能力躲藏在多個伐木場周圍。 只要有一個地方防守松懈,她們立刻便會發動突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殺死苦工和獸人戰士,然后點火燒掉伐木場和儲存起來的木材。 這直接導致戰歌氏族長達兩個星期的勞動成果化為烏有。 同樣也徹底點燃了格羅姆·地獄咆哮內心之中的怒火。 失去理智的他直接放棄了伐木任務,帶上所有人沖進森林找到了哨兵部隊在這里的據點,徑直沖進去把營地內所有活著的東西全部殺了個精光。 甚至還把效仿舊部落時期的習俗,把敵人的尸體和腦袋制作成恐怖的裝飾掛在營地門口,一方面是炫耀自身的強大與殘暴,另外一方面也是在警告潛在的敵人。 可遺憾的是這非但沒有起到震懾效果,反而把沉睡的森林半神塞納留斯喚醒了。 后者在看到一大片被砍伐到光禿禿的森林,還有被殘忍殺死的暗夜精靈哨兵,立刻出離了憤怒,直接帶著剩下的暗夜精靈發起全面進攻。 這一次加入戰斗的不再僅僅是暗夜精靈,還有成百上千的樹人。 “該死!這……這是什么鬼東西?樹居然活了!” 一名獸人明顯被嚇得無語倫次,不受控制的連連后退。 畢竟就算他再傻、再沒腦子,也知道光憑手里的鐵質戰斧是肯定沒辦法殺死一顆又堅硬、又巨大的樹木。 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氣,充其量也就是在樹干上留下一道印記。 “別后退!不許后退!給我頂住!” 格羅姆·地獄咆哮一邊瘋狂揮舞血吼,一邊沖向半神塞納留斯所在的位置。 他能感受到,就是這個擁有人類男性上半身和公鹿下半身的奇怪生物,把周圍那些樹木都變成了樹人。 只要能將其殺死,自然就能解除眼下的危機。 “身上流淌著惡魔之血的骯臟怪物!看看你們對這片森林做了什么!” 塞納留斯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嗜血狂暴的綠皮獸人,臉上頓時露出無比厭惡的神情。 他參加過上古之戰,也見過那些投靠燃燒軍團后逐漸孵化墮落變成薩特的暗夜精靈,因此對于這群同樣投靠惡魔的獸人沒有半點好感。 “去死吧!” 格羅姆·地獄咆哮直接發起沖鋒,高高舉起雙手想要直接一記力劈把眼前的叢林半神腦袋砍成兩半。 相比起語言,他顯然更擅長使用手中的武器來對話。 如果是同為凡人,或許這一擊可以讓大多數的戰士飲恨當場。 但遺憾的是塞納留斯并不是凡人。 他壓根沒有給這個獸人戰士靠近自己的機會,抬起手便釋放出濃郁的自然能量。 下一秒…… 一團長滿尖刺的藤蔓瞬間從地下鉆出,直接纏繞住了格羅姆·地獄咆哮的雙腿,將其死死的固定在原地,上邊的尖刺同時還撕裂了大片的皮膚和肌肉。 不僅如此! 某種不明的自然能量也開始加持在包括樹人和暗夜精靈哨兵在內的一切盟友身上。 獸人戰士的武器只要觸碰到對方,立刻就會感到鉆心的刺痛,就仿佛觸碰到了鋒利的荊棘。 讓格羅姆·地獄咆哮引以為傲的戰歌氏族,在面對半神塞納留斯的攻擊時候僅堅持了不到十分鐘就全面潰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