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暴雨嘩啦, 連續(xù)下了十幾天的暴雨,交易集市的地面變得泥濘不堪。 交易集市范圍很大,除了主干道上用碎石和水泥鋪了路面,大部分的地面都是黃土。 被這暴雨一淋,形成了很多泥漿。 一道身影從某一棟房子沖出來,她冒著大雨,沖向旁邊的那棟房子。 她剛剛已經在同一棟樓的所有幸存者都問過了,都沒有藥。 他們這棟樓的人,基本都是零散的,沒有團隊的幸存者。 這些零散的幸存者都被分配到了一起。 本來這些單打獨斗的幸存者生活在末世中,就是最為底層的存在。 食物都不充足,何況藥品這種珍貴的東西。 女人跑到了旁邊的一棟樓。 屋檐下的水從她頭上淋了下來。 門口站著兩個人,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面嘩啦啦的雨。 “呦呵,來了個小妞,身材不錯嘛。” 旁邊的另外一根男人朝著女人吹了一生輕佻的口哨。 女人咬了咬牙,從雨幕之中走了過來。 “請問,你們這邊誰有抗生素?”女人抬起頭,朝著兩人問道。 “什么抗生素,不如陪爺交流下人生,嘿嘿嘿....” 其中一個男人輕笑調戲,可在下一秒看清了女人的臉龐。 頓時倒退了兩步,“臥槽,你是人是鬼,嚇死個人!” 另外一個個子稍微矮一些的人,也看到了女人臉上縱橫交錯的刀疤。 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張臉著實恐怖。 凸起的疤痕,像是會蠕動一般。 “滾滾滾,我們這里沒有什么抗生素,還抗生素呢....” 嫌棄而又有些畏懼地看著女人,揮手讓她離開。 女人看到兩人這樣回答,于是一把跪了下來。 “求求你們,我有一個女兒生病了,急需抗生素救命,只要給我抗生素,我愿意拿一起來交換!” 濕漉漉的頭發(fā),沾在她的臉上,讓她這張臉看起來更加猙獰。 這讓門口的兩個男人更加嫌棄。 “滾!都說了沒有抗生素,這玩意誰特么有啊!” 男人似乎是不太想和她糾纏,干脆回答沒有。 雖然事實上他們的確沒有。 唰! 聽到他們說沒有,女人立刻站了起來。 頭也不回地重新沖向雨幕。 她沒有時間難過,沒有時間痛苦,她只想盡快找到藥品救女兒。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她也一定要找到藥品! 看著女人離開。 門邊上的兩個人男人吐槽。 “媽的晦氣,嚇死我了,你說這是不是神經病?” “下次還吹口哨不,你真是重口味。” “呸呸呸!” 兩人看著遠去的女人,眼神滿是嫌棄與厭惡。 踏踏踏—— 女人從泥漿中奔跑而過,黃色的泥漿把她的衣服沾染。 讓她看起來極為狼狽。 來到下一棟樓,女人沒有時間做思想準備,跑了過去就開口問道: “您好,您知道這里面誰有藥品嗎?我可以換,什么都可以。” “沒有。” “您好,我女兒生病了,非常需要。” “沒有,趕緊滾!” 刀疤女人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轟走。 房間內,傳來一些議論。 “什么人啊,干什么的?” 從門口看熱鬧的人回來說道: “一個神經病,要啥抗生素救她女兒來著。” “呵呵,癡心妄想,這時候誰他媽愿意拿藥換啊。” “我看她挺可憐的,唉....” “呵呵,你倒是好心,給我點吃的唄。你心疼她,不如可憐一下我這個老兄弟。” “你在想屁吃。” “哼!” ..... 刀疤女人跑了十幾棟房子,遇到人就說,我女兒生病了,需要抗生素,愿意用任何代價來換。 但是幾乎每個她遇到的人都回答她沒有。 哪怕是有,也會回答沒有。 這東西,有也不會說出來。 就怕被別人搶走,除非是一些大型勢力。 可大型勢力,女人幾乎都進不了那棟樓就會被門外的人攔下。 吃了不少閉門羹。 一直都沒有找到,這讓刀疤女心沉到了湖底。 越發(fā)絕望.... 踏踏踏—— 她像是個瘋子一般,在眾多的房子中來回奔跑。 泥濘的泥漿,濺了她一身。 她本來這段時間吃的就不多,此時心情焦慮,悲痛之下免疫力極低。 加上不斷淋雨,奔跑出汗。 鼓起希望,希望破滅。 讓她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 而隨著她在交易集市中四處亂竄,越來越多的幸存知道了這么個人。 有些好事者,更是待在屋檐下打賭。 打賭她能不能找到有人愿意跟她換的人。 甚至有些人幸災樂禍,朝著女人喊著讓她放棄,別做夢了。 “你看那個瘋子,還想換抗生素,那不是笑話嗎?” “誰說不是呢,有這精力不如好好躺著。這天氣啊,適合睡覺。” “我倒是要看看哪個冤大頭愿意跟她交易。” “不對啊,你們剛剛聽到她說拿什么出來交易了嗎?” “就那幾塊玉米餅還是啥的。” “那夠嗆,就那點東西還想換抗生素,玩呢?” “哈哈哈哈,這倒是個樂子人。” 人群之中,也有些人兔死狐悲。 “唉,可憐人啊。” “我踏馬身體也不舒服啊,誰來幫我?我喊他爹!” “收起你那沒有價值的憐憫心吧,你都自身難保了。” “唉....” ....... 對于種種嘲諷,刀疤女根本沒有理會,她就像是機器一般,不斷奔跑。 來回奔跑,尋求幫助,尋求一個能夠愿意和她交易的人。 可惜,一直都未能如愿。 跑啊跑,她跑了很多棟樓,一直都沒有找到愿意跟她交易的人。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告訴她沒有,然后嫌棄地讓她滾開。 拖著沉重的身體,她又來到了一棟樓下。 門口站著幾個人,好奇地打量著她。 女人說出了自己已經說了上百遍的問題: “您好,您知道這里面誰有藥品嗎?我可以換,什么都可以。” “沒有。” 女人不太甘心,于是朝著屋子里面走去。 步伐匆忙,房間里面人又多,導致她褲腿上的泥漿濺到了房間中休息的一個男人。 “你踏馬誰啊?弄我一身泥!”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摸了摸臉上的泥漿。 正睡著覺呢,甩了一臉。 “對不起,對不起。請問你有抗生素嗎?” “抗你媽。”男人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fā)。 罵道:“走路不張眼睛嗎?草!” 頭發(fā)被抓著生疼,女人眼神中含著淚水,雙手合十道:“對不起哈,我....” “對不起,弄了我一身泥,草!” 男人用力地扯住她頭發(fā),重重地給了她兩巴掌, 正好看到了女人的臉。 嚇得他趕緊放手。 “丑八怪!嚇死你爹了。” “我踏馬弄死你我!” 說著就要動手,繼續(xù)毆打女人。 旁邊的同一個勢力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嘲諷道: “呦,大b哥,威猛啊,你打吧,待會交易集市巡邏人員就過來找你麻煩。” 大 b哥眉頭一皺,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個短發(fā)女人,不爽地說道: “關你屁事,要不是董哥護著,我遲早弄死你。一個妖艷賤貨!” 短發(fā)女人并不怕他,反而嘲諷道: “你來啊,慫包!” 大 b哥青筋跳動,看了一眼里面房間,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刀疤女人看著短發(fā)女人,急忙跑了過去開口道: “請問你們有抗生素嗎?我女兒生病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什么東西都可以給你。” 短發(fā)女人看到她臉上的刀疤之后,心中嘆息。 苦難專挑窮苦人,麻繩專挑軟處斷。 身為女人,她很清楚女人活在這個末世有多么艱難。 何況還帶著一個孩子。 雖然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但是一定很艱難。 堅硬的內心此刻也不禁柔軟了一些。 “這個東西,我們這邊是沒有,不過你可以問問對面那個斧頭幫。他們可能會有。” “謝謝你。”刀疤女對著面前的這個艷麗的女人,重重鞠了一躬。 轉身往對面跑去。 短發(fā)女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情沉重,又有些自嘲。 自己算什么玩意啊,還想幫人? 自己在這冷血軍,都是董哥的玩物,什么時候要是被董哥玩膩了,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希望她順利吧。 ..... 從冷血軍離開,女人匆忙跑到了斧頭幫。 斧頭幫內。 黑手雙手抱著肩膀,坐在角落睡覺。 胖虎端著梅花指,騷里騷氣地對著六指說道: “老大,我腰痛,你幫我看看嘛。” 六指無奈地看著他,罵道:“別騷,你有本事找黑手去。” “額....”胖虎看了看坐在墻角冷冰冰的男人。 有些畏懼地慫了慫腦袋,撅著屁股朝著火石走去。 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胖虎有些好奇地跑了過去。 “咋回事?”胖虎看著門口的兩個手下問道。 兩個手下滿臉嫌棄地指著外面淋著雨的女人說道: “胖虎哥,這女人說要抗生素。” 聽到這個稱呼,胖虎重重地給了手下一個大鼻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