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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血玉1-《異行詭聞錄1:南疆謎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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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陣異聲在才一發生的時候,已經讓我心神不定。

    但是隨著那道黑線越來越近,我看到無數綠油油圓豆大小的光芒向我們沖來。

    怪異的聲音以驚人的速度在擴大,整個森林,像是在剎那之間,變成了一座炸了開來的地獄。

    隨著異聲,疾涌過來的黑線像潮水一樣越來越近!

    我的瞳孔急劇收縮,很快地就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那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聽了令人遍體生寒,全身骨頭都發酸的聲音,是成千上萬的老鼠正在盡力號叫,而且一面叫著,一面逃竄。

    “快上樹!”

    月餅抽出腰帶吼道。

    我學著月餅的樣子,也抽出腰帶,就近繞在一棵樹的樹身上,雙手緊抓著兩頭,兩腳用力上蹬,用手繼續套著腰帶往樹身上部套著,緊跟著又雙足上蹬。

    幾個來回,就到了距離地面大約三四米的一根比較粗大的樹枝上。

    鼠潮這時也涌動過來!

    從上向下看去,我看到了人間地獄!

    涌出來的老鼠,個個都像是瘋了一樣,不但嘶叫著,互相碰撞,互相踐踏,甚至連前方的障礙物都不躲避。

    有些老鼠,直接撞到樹身上,發出了令人寒毛直豎的“啪”的一聲。

    接著化為血肉模糊的一團,連骨帶皮帶肉,就黏乎乎地貼在上面。

    暗紅色的血,順著樹皮向下淌,形成血腥的,詭異莫名的圖案。

    還有些老鼠,落到地表的坑洞里,立刻被后面蜂擁而至的老鼠淹沒,被踩的殘肢橫飛,尸首異處。

    有些斷在地上的四肢還不規則的抽搐著,和身體分離的鼠頭更是微微哆嗦著半張的嘴,露出小半截肉色舌頭。

    更有無數條肉紅色老鼠尾巴,像蚯蚓一樣在地面上扭動著。

    到了鼠潮的后面,竟然有數十只白毛的像狗一樣大的老鼠,身上掛滿了老鼠的血肉,嘴里發出類似青蛙的聲音,發瘋撕咬著,沒命的往前奔去。

    空氣里全是血腥的死亡氣息。

    這種場景實在是太過慘烈,我全身像被重物狠狠壓著,身體壓抑的根本無法喘氣。

    我實在不忍再看這血肉模糊的修羅地府,把視線移向鼠潮奔過來的方向。

    我又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地面在動!

    雖然隔著茂密的草木,但是我還是很清晰的看到整個地面慢慢變黑,像潮水一樣律動著。

    同時發出讓人發麻的密集的“嗡嗡”聲。

    “南瓜!看那里!”

    月餅在我旁邊那棵樹上喊道!

    我順著月餅所喊的方向看去,正是鼠潮逃竄的方向,我看到了逃竄的老鼠群里,竟然站著一個奇怪的人。

    紅色的人!

    幽冥血玉(十下)

    那個紅人就那么安安靜靜的站在鼠堆里,有幾只老鼠撞倒它的腿上,立刻被后面的老鼠踩成肉醬,混著碎肉的血液濺到它身上,紅色就更加明顯。

    那個人不是紅色,而是被老鼠的血肉給糊成了紅色。

    我心里又是驚恐又是惡心。

    隨著鼠潮向遠方沖去,我看到地面上大批的死老鼠,在地上疊起了十幾公分高,情景駭人之極!

    紅人身上的老鼠血開始慢慢下滑。

    他的頭突然消失了,一個血紅的身體上面沒有頭,對我的視覺造成了強烈的沖擊。

    緊接著,他的身體消失了,腿消失了,只留下小腿以下,還帶著殘留的鼠血暴露在我們的視線里。

    我看著那雙小腿一步一步走進旁邊的林中,心中莫名之極。

    難道這是一個隱形人?

    “噗通!”

    月餅從樹上跳了下來,踩著和漿糊一樣的老鼠血肉,跑向剛才那個紅人站著的地方。

    每一腳下去,都帶起大量爛乎乎的東西,還泛起幾個血泡。

    我心里一陣惡心,見到了這種情景,任何人都免不了頭皮發炸,如果我像月餅一樣跳下去的話,必須踏著那厚厚的一層死老鼠。

    我猶豫了一會,慢慢爬下樹,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一片,狠了狠心,伸出了腳,輕輕一腳踏了下去。

    這一腳踏出,就覺得腳底下軟軟硬硬的不知道什么東西。

    腳踝以下全被掩埋了。

    潮濕熱乎乎的粘液,順著鞋縫流到鞋里面,我渾身不停地打著哆嗦,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當我又提起另一只腳來的時候,體重就集中在先前跨出去的那一只腳上,當時就聽得“滋”地一聲響,腳下一軟,血、肉、皮,糊成了一團,不知有多少老鼠的殘體,又在我腳下成了肉醬。

    我不由自主怪叫一聲,實在沒有力氣再向前走,甚至不敢看埋在血肉堆里的腳,就是站在那里發呆,全身篩糠一樣哆嗦著。

    “南瓜!快來看!”

    月餅怎么就能和沒事兒人一樣,竟然蹲下來觀察那個紅人留下的腳印,甚至用手摸了摸,又貼的極近的看著,鼻尖眼看著就湊到血肉漿糊里。

    我實在無法忍受了,胃里翻騰不止,張嘴干嘔了半天。

    月餅頭也不抬:“操!南瓜你他媽的快來!”

    我心里痛罵不止,你丫神經大條,屬貓的,把老鼠當干糧。

    我他媽的可是戴著紅領巾吃飯長大的。

    別說老鼠,連青蛙都沒敢抓過。

    我望著月餅,雖然不是很遠,可是卻像是天塹難渡一樣。

    一瞬間我想了許多辦法,甚至想到折兩個粗點兒的樹枝子當高蹺或者拐杖伍的,但發現好像都不實用。

    胡思亂想了約有一分鐘,我才陡地一咬牙,大喊了一聲,玩了命的跑了過去。

    空氣里充滿了血腥味,我一步下去,都有“撲赤”、“撲赤”的聲音,也都有鮮血濺起來,整條褲子都血跡斑斑。

    就這樣,我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和滿嘴的酸水,噼里啪啦的跑到月餅旁邊。

    月餅竟然很不耐煩的對我說:“操!你丫慢點!別把那個東西的腳印給破壞了。”

    我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順眼看了看腳印,我才明白月餅為什么這么緊張了!

    在血肉翻騰的地面上,那一行腳印分外清晰:腳印只有外側腳掌、腳跟和腳上的無名指、小拇指的印記。

    和月餅昏迷時,我在山洞里面發現的腳印一模一樣!

    我突然又想到了一點:“月餅!如果他是隱形的!那么師父那段視頻里面似乎是簸箕鬼的東西應該不是鬼,而是這個隱形的怪物!”

    “這十萬大山里到底隱藏了什么啊!”

    我心里忍不住呻吟起來。

    幽冥血玉(十一)

    “操!月餅,我實在是爬不動了。”

    我半癱在樹杈子上面,吐著舌頭像狗一樣喘著粗氣。

    “你丫非要從樹上走,又不是我提議的。”

    月餅也順勢坐在樹枝上,耷拉著腿擦著汗,隨著樹枝吱吱呀呀上下晃動著。

    看來也是累得不輕。

    我看著樹下那血肉翻騰的鼠尸,實在是提不起勇氣從地上逛大街一樣的遛彎,于是死活要從樹上攀爬過去。

    還好這里的大樹一棵挨著一棵,枝椏交錯,只要抓得牢,到不至于沒辦法走。

    “泰山不也是一直從樹上走么。

    何況咱們倆還是經過師父特訓的靈族!”

    當月餅提出異議的時候,我振振有詞道。

    結果我忘記一點:人猿泰山在樹上也基本是靠著野山藤悠來晃去,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地上奔跑。

    我們倆又不是猴子帶大的,也沒在馬戲團打過工,抓著樹藤悠到下一根樹藤這種特技完全不在行,更何況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一根樹藤悠到頭正好能接上下一根樹藤。

    看來電影都是騙人的!

    于是我們只好一棵樹一棵樹的這么手足并用往前挪。

    爬了這么兩三個小時,才往前不到一公里,眼看著山勢漸高,距離紅月出現的山峰還有一座山頭了。

    而地面上的鼠尸也漸漸少了。

    “月餅,我覺得能對老鼠造成那么大的影響,應該是和輻射有關。”

    我順手折了一條小枝子,叼在嘴里。

    又想到那棵食人樹,連忙把樹枝又扔了。

    月餅眉毛揚了揚:“我也有這個想法。

    老鼠的聽覺對突然出現的小聲音非常敏感,而且還能聽到咱們完全無法聽不到的范圍在2.2——9萬赫茲不同頻率的超聲波。

    能造成鼠群這種自殺式逃亡的,應該是超聲波對鼠類大腦造成的影響,讓它們感覺到致命的危險。”

    我順著月餅的思路補充道:“玉石本身就是有輻射的。

    按照師父那段視頻來看,那塊血玉應該大的超乎想象,輻射自然更強。”

    我突然覺得思路上有個死結解不開:可是為什么突然發生在今晚呢?

    月餅似乎想到我的問題,用手指了指天上那輪圓月。

    我心頭一亮:圓月!月球的吸引力!

    地球上的潮汐是月亮引力作用最明顯的效應之一。

    地球大多數地方每天都有兩次海洋的滿潮和兩次低潮,時間間隔為12小時25分鐘。

    盡管太陽離得太遠而未能在潮汐中發揮主要作用,但它的引力仍能加強或削弱月亮對地球的作用。

    當月亮和地球與太陽成一直線時,來自太陽的力會使滿潮特別高,稱為“春潮”,多發生在新月或滿月時。

    如果沒有判斷錯,那肯定是天體對血玉造成的影響。

    “總不會是每個月都會發生一次這樣的災變吧。

    那山上的老鼠不都死絕了。”

    我又想到一點。

    “今年是太陽風暴年。

    會對太陽系天體都有巨大的影響。”

    月餅還在樹枝上坐著晃悠。

    丫也不怕把樹枝子折斷掉下去。

    太陽風暴指太陽在黑子活動高峰階段產生的劇烈爆發活動。

    爆發時釋放大量帶電粒子所形成的高速粒子流,嚴重影響地球的空間環境,破壞臭氧層,干擾無線通信,對人體健康也有一定的危害。

    這幾年世界各地地震海嘯頻繁不斷,也是與太陽風暴活動劇烈有關。

    “這次咱們接觸的事情脫離了玄學范圍。

    媽的,整個一個科學探索!”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月餅!你說那個半只腳的隱形人別不是被血玉輻射的吧。

    操!咱們倆該不會也變成那個樣子?”

    我心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想到那個隱形人滿身鼠血的戳在那里,不由寒毛直豎。

    在樹上爬了半天,我和月餅都仔細的觀察著身后的動靜。

    雖然我們看不到那個人,但是在這環境里,這么多參照物,總應該有個端倪。

    不過這么半天,我們一直沒有發現什么蛛絲馬跡,那個隱形人好像是真的消失了。

    這讓我心頭始終隱隱覺得不安。

    “科學和玄學,自從人類有了智力以來,一直沒有定義。

    牛頓不是由科學走向玄學么?

    達爾文倒是從玄學走向科學。

    兩個領域都有無法解釋的疑點。

    就像咱們,你跟別人說天天能看見鬼,有人信么?”

    月餅向身后看了看,“而且,這一路上,不僅僅有那個隱形的東西跟著咱們。

    前面似乎也有人和咱們是同樣的目的。”

    對了!鼠災時的槍聲!在我們前方,一定還有別的人,似乎是和我們有同樣的目標:血玉!

    “下地走吧!咱們要趕快了!”

    月餅沒有等我回答,跳下了樹。

    我看看地面上的鼠尸也漸漸少了,也跳了下去。

    落地時腳底沒有堅實的地面觸感,而是軟綿綿的像踩在地毯上一樣。

    我心里奇怪,俯身觀察,地面上鋪著厚厚一層死去的螞蟻!

    我想到鼠災來臨之前,看到整個地面慢慢變黑,像潮水一樣律動著。

    原來是大量的螞蟻造成的景象。

    經過剛才血肉橫飛的一幕,這些黑油油的螞蟻雖然看上去惡心,我倒也不怎么害怕。

    相反踩到上面,腳底板感覺還很舒服。

    向前走了大約不到一百米,地面被鼠災沖擊,雜草叢生的地表略微平整,比一開始好走多了。

    “南瓜,陰差說你能夠走陰時對么?”

    月餅自從出發,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經常突然問一些沒頭沒腦的問題。

    這是月餅的習慣。

    丫總喜歡把一切看似沒有什么關聯的線索串到一起思考,往往能得出不一樣的結論。

    “嗯!”

    我老老實實回答,差點順嘴問問月餅關于陰差所說的古老月氏家族的事情,結果話到嘴邊我又忍住了。

    “砰!”

    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

    我看到空氣中一溜火紅的光線,穿過密林樹葉,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直到鉆入月餅身體里。

    月餅肩膀蓬出一團血霧,身體向后仰倒,重重的落下。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我愣了起碼一分鐘,才猛地反應過來。

    我撲過去,看到月餅肩膀血肉綻開,透出焦黑的顏色,濃稠的血液帶著氣泡汩汩冒著。

    瞳孔散開,臉色越來越白,身體慢慢冷卻……

    “月餅!月餅!”

    我用手摁住月餅的傷口,鮮血又從我的指縫中流出。

    從我的手掌所感覺到的振動,月餅的心跳越來越微弱。

    在我身后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個冷冰冰的鐵棍頂住了我的后腦勺:“不要動!慢慢站起來。”

    是槍!

    “我操你媽!”

    我大吼著仰起身,回身一拳,拳頭上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

    如果沒有計算錯,我這一拳打的正是開槍人的鼻子。

    我回過身,果然有個人捂著鼻子躺在地上。

    但隨即又被三四個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身體。

    一個槍托砸到我的肚子,我瞬間感覺五臟六腑全都縮在一起,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嘴里吐著酸水。

    剛才被我打倒的那個人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鼻血,作勢要踢我。

    旁邊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人攔住了,用生硬的中文說道:“別打傷了!要的就是他!”

    是個日本人!

    幽冥血玉(十二)

    在一座極大的軍用帳篷里,連上我和月餅,總共七個人。

    我反綁著雙手,坐在地上。

    月餅被兩人抬進帳篷,隨手扔到角落里。

    除了被我打斷鼻梁骨的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給自己做著包扎,剩下幾個人斜坐在地上喝酒。

    金絲眼鏡坐在一把椅子上,從手提箱里拿出平板電腦:“南曉樓。

    性別,男。

    年齡,24。

    孤兒,身世神秘,自幼即展現出不同常人的種種能力,懷疑是超能力。

    能力類別,不詳。

    大學時與月無華跟隨中國所謂的靈族神秘人士為師,學習靈術。

    該部族號稱能通曉陰陽,抓鬼捕靈,據研究均為偽科學,類似于魔術手段,并據此愚眾獲利。”

    我冷哼一聲,不屑的瞄著金絲眼鏡:我們中國五千年傳下來的東西,是你們小日本鬼子能明白的么!

    金絲眼鏡扶了扶鏡框:“先自我介紹。

    我叫大野正吾,日本人。”

    我手指盡量夠著綁住手腕的繩索,試圖解開這個扣。

    大野正吾微微一笑:“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

    就算你解開這個繩套又怎么樣?

    不要忘記,你的朋友已經失去了活動能力。”

    隨即大野圭吾對著喝酒的人打了個招呼。

    其中一人放下酒瓶子,搖搖晃晃走過來,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隨手一挑,我手腕的繩索就被切斷了。

    我活動著手腕,突然暴起想踹大野圭吾,那個挑繩索的人手里像變魔術一樣多出一把槍,頂在我的頭上。

    “我們做一筆交易。”

    大野圭吾說道,“你帶我們找血玉,我可以保證你朋友生命無憂。”

    “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心里有些動搖。

    大野圭吾眼中突然冒出狂熱的神色:“你也許不知道血玉有多么神奇。

    三井,給他包扎一下。”

    那個被我打斷鼻梁的人怨毒的瞪著我,一動不動。

    “三井!”

    大野圭吾口氣變得非常嚴厲。

    三井很不情愿的打開醫藥箱,取出酒精紗布,替月餅做了簡單的包扎。

    又拿出一個注射器,從月餅臂彎處打了一針。

    月餅哼了一聲,仍在昏迷中,但是臉色卻好轉很多。

    “我想你不會拒絕這個交易吧。

    你們中國人不是最講義氣么?

    雖然這種義氣在大東亞共榮圈時代顯得那么廉價。”

    大野圭吾臉上帶著嘲諷。

    “那個時代只維持了八年吧?

    而且是你們日本最不堪回首的八年吧。”

    我冷冷諷刺道。

    大野圭吾完全沒有聽到我所說的話,眼睛里放出異樣的光芒:“我們大日本帝國……”

    “帝你妹!”

    我忍不住又罵道。

    三井一臉憤怒,拿起槍對著我。

    大野圭吾立刻用日本話嘰里呱啦說了半天,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月餅,再指了指藏著血玉那座山峰的方向。

    這個三井的脾氣看起來很暴躁,但是似乎很聽大野的命令。

    大野話音還沒落,三井已經把槍放下了。

    我同時注意到坐在一邊喝酒的那三個人似乎也聽不懂大野說的是什么。

    我心中一動:大野為什么對我們了解的這么清楚?

    微信是他發過來的?

    師父的死難道和他有關?

    他又如何知道血玉的?

    想到這里,我深呼一口氣:南曉樓,你一定要冷靜!你現在處于劣勢,千萬不能沖動。

    一定要想辦法知道真相,保證月餅安全。

    “除了保證我朋友生命無憂,我還有什么好處?”

    我裝作試探道。

    大野圭吾似乎早想到我會這么說,狂笑了幾聲:“你們中國人,在利益面前永遠是沒有信仰的。”

    我心里騰的火又竄上來,使勁咽了口吐沫忍住到嘴邊的臟話,心里罵道:操你媽!

    “我只想知道我會有什么好處!”

    我故意不看月餅,而是顯出一副唯利是圖的模樣。

    大野圭吾得意的怪笑著,三井也笑得異常得意,喝酒的三個人毫無反應。

    “你知道血玉有多么神奇么?”

    大野圭吾臉上一副狂熱宗教徒般的信仰,“我是一名醫生。

    我的爺爺,曾經參加過大東亞共榮圈的圣戰!他隸屬于一支神秘機構。”

    幽冥血玉(十三)

    “在圣戰后期,我們大日本帝國因人力物力的影響,戰線吃緊。

    而遠在歐洲的德國和意大利,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

    軸心國(注釋四)曾經有一次秘密會晤,主要是針對世界各地的神秘古跡所帶來的不可測因素進行研究,希望從中獲得神秘的力量,扭轉戰局。

    德國研究的主要目標在南美洲,意大利目標鎖定在非洲,我們大日本帝國所研究的主要目標,當然是中國。”

    我心里暗想:難怪希特勒在二戰后期在南美洲乃至世界各地發掘古跡,并成立了專門的考古組織,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爺爺,則是當時全日本這個領域最著名的學者,當然你可以想到他是誰。”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

    這個人曾經是日本神學、考古學界最著名的天才學者。

    二十多歲時已經是日本乃至世界這個領域的權威。

    他在二戰后期多次出現在中國,在日本戰敗投降后,卻又神秘失蹤。

    可是那個人在我記憶中并不姓大野。

    大野圭吾看我疑惑的樣子笑道:“你很聰明。

    沒錯,你想到的那個人就是我爺爺。”

    三井皺了皺眉頭,指了指那幾個雇傭兵,又說了幾句日本話,似乎對大野圭吾有所不滿。

    大野圭吾從包里拿出一摞美金,扔到三個雇傭兵腳下:“你們應該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

    也應該知道自己不應該聽到什么。”

    給我挑開繩索的雇傭兵默不作聲拿起錢,拎著酒瓶子走出帳篷。

    另外兩人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大野圭吾滿意的舔了舔嘴唇:“我爺爺是第一批被保護回國的。

    回國后帝國給了他新的身份。

    但是我爺爺似乎變成了白癡,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坐在院子里發呆。

    帝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把他帶走,再過幾天送回來。

    每次他都要精神恍惚好幾天。

    童年的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長大后我學了醫學,才明白他被帶走的幾天是被催眠了。

    帝國一定想知道我爺爺所掌握的秘密。”

    “你可以想象么?

    我的人生是完全被監視的人生。

    我和父母隨時都會有人跟蹤,家里隨時都會被翻得亂七八糟,直到最近十多年,帝國才放棄了對我們家的監控。

    看來他們也放棄了對爺爺的追查。”

    我心中一凜:最近十多年是日本留學生大批來中國留學的高峰期,難道他們其中一部分人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留學,而是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帝國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爺爺偽裝出來的。

    直到爺爺彌留之際,在他神智不清的時候,我聽到了他昏迷時說的話。

    主要內容就是有關血玉。”

    “爺爺臨終前說的話非常混亂。

    再加上五十多年沒有說話,幾乎喪失了說話的技能,不過我還是聽了個大概!”

    “我給你概括一下吧。

    找到血玉,就能找到生命的終極意義!”

    “我對爺爺臨終前的話非常感興趣。

    用了好幾年,查閱了大量的資料。

    我發現中國人是一個非常喜歡玉的民族。

    幾乎從你們有文明開始,玉就一直伴隨著中國人的生活。

    你們對玉近乎狂熱的崇拜和喜愛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這里面是否藏著什么秘密?”

    “由于爺爺給我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我完全不知道血玉所藏的地方。

    便決定以外教的身份來中國教日語,至于三井,是我的助手。”

    “這幾年,我幾乎走遍了中國所有盛產玉的地方,卻完全沒有線索。

    直到一個多月前,我收到一個手機,里面有兩段有趣的視頻和一段類似于密碼的英文字母。”

    “我發現這兩段視頻和血玉有關,立刻根據視頻里的紅月從網上查到正是廣西的十萬大山。

    我馬上和三井來到這里,通過當地的黑道組織,找了兩個雇傭兵。

    但是我們在十萬大山里找了將近一個月,還是摸不著頭緒。

    這讓我很沮喪。

    不過讓我高興的是,這里有許多本不該出現的動植物,說明血玉確實存在。

    就在這時,那個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找血玉,需南曉樓。”

    “于是我就把這兩段視頻和密碼給你發了過去。

    我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產生好奇心。

    何況這個手機里面只有你和月無華的電話,它的主人應該和你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吧。

    會不會就是你們靈族的師父?”

    “發了微信后,我又找了私家偵探調查你的身份。

    本來以為你們倆會很快趕到的,結果還是等了這么久。”

    我看到月餅呼吸雖然微弱,但是很均勻,臉色也開始紅潤,心里倒是有些放心:“我想你們不至于笨的不知道血玉就在那座山峰附近吧。”

    大野圭吾突然有些支支吾吾:“地點我出發時就已經確定。

    可是奇怪的是,無論我們用什么的方法,都走不到那座山的腳下。”

    我心中奇怪起來:難道通往血玉的道路上被布置了什么陣法?

    我又回想著大野圭吾的話,突然又有一個疑問:剛才大野圭吾說雇了兩個雇傭兵,為什么我看到的是三個?

    而又是誰用師父的手機給大野圭吾發的消息呢?

    我感覺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

    越接近漩渦的底部,真相也就會越發清晰。

    “如果你能帶我找到血玉,我們共享血玉帶來的生命意義!你的朋友我相信肯定會安然無恙!”

    大野圭吾直勾勾的眼神中全是貪婪的神色。

    我注意到大野圭吾最后一句話里用的是我和我們,卻忽略了三井,不由心中一動!再看三井,果然一臉不滿的神色!

    我暗自思考:既然有陣法,那么我就一定有機會把他們除掉!而三井似乎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正這么想著,帳篷外忽然聲音大作!

    注釋四:軸心國指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結成的法西斯國家聯盟,領導者是德國、意大利和日本及與他們合作的一些國家和占領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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