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面全都煎好,盛到盤子里,開始煎下一張餅。 為了讓兒媳婦吃到更美味的土豆絲餅,陳美娟特意在土豆絲中撒了點生芝麻和干辣椒面,做成了香辣味兒。 而第三張,則是放了一些切碎的梅干菜,吃起來滿是梅干菜的香味。 每張餅的配料都不一樣,以至于跳完早操的沈佳悅吃得連連贊嘆: “吃薯片和炸土豆條那么久了,從沒想過土豆絲做成餅居然能好吃到這種地步,媽您真是太厲害了。” 陳美娟笑著說道: “家常便飯而已,這不算什么,你要是喜歡,明天早上我還給你做。” “好呀好呀,謝謝媽,哈哈,我要發朋友圈氣氣她們,有這么好的婆婆,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才是我們林家的福氣呢,到現在都覺得做夢一樣,我兒子居然找了這么完美的女朋友。” 婆媳倆來了一波商業互吹,林旭則像個局外人一樣吃著外酥里糯的土豆絲餅,偶爾端著碗中的菠菜蝦仁湯喝一口。 嗯,愜意! 飯后,沈佳悅主動開車送陳美娟去銀杏園。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把施工圖做出來,趁著還沒開工,她準備再看看,有需要改動的地方,那就再修改。 要是等開始施工了再修改,多少會有些來不及。 銀杏園的這波投資不大,畢竟園區小,大量投入不合適,而且游玩只是附帶的,餐飲才是大頭。 這種適合全家一日游和周末游的地方,不管好不好玩,最終能留住游客的,還得是地道的餐飲。 至于游玩什么的,那些都是吸引人的手段。 假如以后效益好,銀杏園可以進行二次擴建,比如擴建到一千畝大,再增加一些小動物等等,都是可以的。 目前還是小投資為主,現在是現金為王的時代,寧肯把錢放在銀行里貶值,也不能亂投資,否則就有可能血本無歸。 店里,林旭把墩墩放在服務臺上,幫小家伙撓了撓下巴: “下午再給你吃頓鵝肝,這幾天就不能吃了啊,吃太多高油脂的食材對你身體不好,明天開始吃牛蛙和雞腿肉,調劑一下。” “喵嗚~~~~” 墩墩用圓滾滾的大腦袋蹭蹭林旭,隨即到一旁跟舒云玩兒去了。 林旭來到樓上,看到了車仔準備好的豬頭。 豬頭挺大,將近二十斤了,兩只大耳朵看起來就挺下酒。 整個豬頭已經做了初步的處理,看起來挺干凈,但還得重新收拾。 林旭燒了一鍋水,燒開后將豬頭放進去燙了幾分鐘,隨即又拿出來,用冷水沖洗降溫。 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讓豬皮收縮,這樣里面的毛茬就會向外凸出,也就比較好收拾了。 “我去,看著干干凈凈的,這一煮,咋跟幾天沒刮胡子一樣啊,毛茬全出來了。” 旁邊幫忙的朱勇摸了摸豬頭的皮膚,發現滿是扎手的毛茬。 魏乾笑著說道: “這是正常的,現在的豬毛都是刮的,毛根沒揪出來,這么一燙自然就有毛茬了,要是老家燒松香的手法,直接把毛茬粘出來,絕對干干凈凈。” 所謂的松香就是松樹上分泌的膠,燒軟后敷在豬皮上,冷卻了再揭下來,就會把豬毛連毛根直接帶出來。 這跟蜜蠟脫毛的原理一模一樣。 過去農村一些屠宰場為了省錢,還會用瀝青脫毛,不過現在被叫停了,全都改成了刮毛。 林旭拿著噴槍,對著豬頭的的皮膚燎了起來。 用燒的方式把毛茬和毛囊中的臟東西燒掉,這樣豬皮吃起來口感會更好。 這是個浩大的工程,因為豬頭的表面非常復雜,一些刮不到的地方,例如耳朵里面、眼窩等部位,還有不少長毛,所以要把豬頭徹底燎一遍。 只有這樣,做出來的豬頭才會美味好吃。 老丈人之前在揚州花錢預定豬頭,估計廚師懶省事兒沒有做燎皮這一步,再加上烹制手法毛糙,所以一家人才吃得很不爽。 林旭燎了一會兒,換朱勇接替。 他好奇的問道: “我看網上有人說扒燒整豬頭是和尚發明的,用的還是尿盆,這吃著不膈應得慌嗎?” 不遠處的莊一舟說道: “我們江蘇老家確實有這個說法,但具體是真是假,那就不太清楚了。” 關于這件事,林旭倒是很清楚,因為任崇墨和田清瀾送的那套《御膳録》有詳細記載。 過去淮揚地區的鹽商們不怎么吃豬頭,只有祭拜神靈先祖時,才會擺上牛頭、豬頭、羊頭,謂之三牲。 祭拜完畢,豬頭是會被扔掉的。 當時罵人豬頭三,就是因為三牲中,豬頭的地位最低,是賤貨的意思。 舉辦祭拜的場地,往往是在寺廟中進行。 富豪們祭拜完畢走了,豬頭也隨手扔掉,寺里的和尚覺得丟了太可惜,加上過去的窮人喜歡在廟門口盤踞著討要吃喝,他們便把豬頭收拾一下,用瓦盆加冰糖小火煨到酥爛,分給窮人們吃。 這就是和尚做豬頭的由來。 之所以用瓦盆,是因為和尚要戒葷腥,不能用自己的鍋具烹制,加上豬頭個頭大,一般的盛器也放不下,所以才用了干凈的瓦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