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裝了,我是廚神我攤牌了! 店里,謝保民開始教林旭煮魚頭。 今天的魚頭比較大,所以他特意用最大號的雙耳炒鍋接大半鍋水,大火開始燒。 但他沒有立即把魚頭放進去,而是將那個碩大的魚頭擺在一個筐里,魚皮朝上,然后舀著大概七八十度的熱水往魚皮上面淋。 林旭看得有些詫異: “煮魚也需要燙皮嗎師兄?” “直接煮容易破皮,先燙一下再煮,魚皮能更加完整一些,這步驟跟白斬雞很像的,甚至所有要求皮相完整的菜品,都需要提前燙皮?!? 謝保民一邊忙活一邊講解著。 他將魚頭燙了好幾次,然后魚皮向下放進了鍋里。 放進去后往鍋里放入切成大片的生姜和大塊的蔥段,再淋入一炒勺黃酒。 當鍋邊有密集小泡產生時,把火調小,讓鍋里的水保持七八十度左右。 這樣的水溫能夠盡可能的保持魚肉的完整,魚皮也不會破相。 旁邊正在炸小龍蝦的戴建利說道: “這道菜主要是用熱水把魚浸熟,跟白斬雞、白灼蝦等菜品都一樣,水不能燒開,甚至不能達到九十度,慢慢浸透,這樣魚肉完整,骨頭也好拆。” 淮揚菜是有名的文人菜,講究雅致,這道拆燴鰱魚頭最雅致的一點就是將骨頭拆干凈的同時,還要保持魚皮完整。 這種情況,用熱水浸就成了唯一選擇。 莊一舟是燕京飯店出身,接觸這道菜的機會比較多。 他好奇的問道: “我過去當學徒時,有師傅說不想煮還可以蒸,用蒸的方式同樣可以達到皮肉不爛而魚骨分離的效果?!? 他話音剛落戴建利就說道: “那你可以大耳刮子扇他了,這不是誤人子弟嘛!為什么用浸熟法?就是讓熱水順著骨頭縫滲入進去,蒸的方式溫度高,非但沒熱水進去,反而會讓魚肉的水分流失,肉全貼骨頭上了,那還拆個屁啊,淋上一勺剁椒成剁椒魚頭了。” 謝保民也說道: “蒸的方式做不出完整的魚頭,我們這群總廚曾經試過,幾十個魚頭擺在那里,蒸煮煎炸全都試了一遍,還是浸熟法能行?!? 釣魚臺的總廚們聚在一起也不光內斗,偶爾也會為了菜品做各種嘗試。 對此,膳食部的廖主任是樂見其成的,反正這種食材也不貴,而且練完還會當成員工餐吃掉,絕不會造成一絲一毫的浪費。 很多普通人看來遙不可及的名菜,對他們來說,早已經吃膩。 見兩位總廚沒有藏私的意思,其他人也湊了過來。 魏乾問道: “謝總廚,魚頭的水溫最高上限是多少啊?” “八十五,超過八十五度魚皮的膠質就會溶解,魚肉的肌肉組織和紋理也會斷裂,肉變得爛爛乎乎的,沒法拆解。要是有時間,最好全程八十度以下,這樣魚肉的完整度才是最高的?!? 趁著浸魚的功夫,謝保民開始準備輔料,有泡發好的香孤,泡發好的瑤柱,以及新鮮的冬筍,以及一塊金華火腿。 金華火腿用清水煮一下,香孤冬筍切片。 一切就緒后,在旁邊的灶上另起一鍋,鍋里加入豬骨高湯,將冬筍、香孤放進去焯一下水,將香孤和冬筍的澀味焯出去。 火腿煮好后切片,同樣放進去焯一下水,盡可能的將火腿中的鮮味物質喚醒。 朱勇看著這幾樣配料,驚訝的說道: “香孤是草中鮮,瑤柱是海中鮮,火腿是陸中鮮,冬筍是地中鮮,魚頭是河中鮮……這道菜居然是五鮮合一啊?!? 謝保民擦擦手,搖頭說道: “不對,不是五鮮合一,應該是六鮮或者七鮮才對?!? 林旭越來越聽不懂師兄的話了。 這道菜不就是五種食材嗎? 難道還有別的配料? 想到師兄提著魚上來時,說邱總廚很過意不去,還給了一罐蟹膏。 這話其實很有疑點的。 你都坑了人家兩條魚了,還說人家過意不去。 邱總廚又不是個m,怎么可能過意不去?他當時應該在跳著腳罵娘吧? 那師兄拼著被邱總廚罵也要帶來的這罐蟹膏,難道是做拆燴鰱魚頭要用的配料嗎? 想到這里,林旭問道: “這罐蟹膏是不是也是配料之一?” 戴建利沖林旭豎起了大拇指: “對嘍,不光有河中鮮,還得再加一個湖中鮮,公蟹的膏能讓湯色豐腴,同時還能增加湯底的厚重感?!? 好吃的拆燴鰱魚頭,吃起來肉質軟爛入味,魚湯豐腴厚實,魚的膠質和湯的鮮美完美融合在一起。 為了達到這種效果,光放豬油是不行的,因為豬油放多了會油膩,得放蟹膏,這樣才有那種豐腴厚實的口感,讓人欲罷不能。 “那師兄剛剛說的第七種鮮味是什么?” “是蟹油,就是把蟹肉剔下來的蟹殼熬成的油脂,這種油不是必須要放的,主要起個錦上添花的作用?!? 對師弟的問題,謝保民是知無不言。 趁著這個機會,莊一舟又問了幾個平時無處尋找答桉的問題: “謝總廚,浸魚頭的時候,下面能墊竹篾網嗎?” “可以,但不建議,因為魚頭浸好后非常黏,也非常軟,用竹篾網一抻,很容易爛?!? 浸魚頭的時間很長。 趁著這個功夫,林旭把切掉魚頭的花鰱魚身上的肉片下來,分別做了水煮魚片、干炸魚片、糖醋魚丁。 至于魚尾和魚骨,則跟蘿卜做成了魚尾蘿卜湯。 老吃豆腐湯吃膩了,今天就換個花樣。 廚房外面,沉寶寶正在看陳燕三人買的鞋子和衣服,沉國富則跟提了兩瓶珍藏版國窖1573的老黃和崔清遠在聊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