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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只-《裝乖被大佬識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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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爺!”

    從身后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喚。

    一人一狼對視一眼,秦郁之慌忙回頭。

    一個身影遠(yuǎn)遠(yuǎn)朝這邊揮著手,王導(dǎo)正從坡下氣喘吁吁的朝這邊跑來。

    小孩子就是愛亂跑,他找了一下午,人都差點跑沒了,終于找到了。

    秦郁之忙從闕安背上下來,推了一把闕安:“快,毛絨絨你從小路跑下去。”

    不能讓大人發(fā)現(xiàn)毛絨絨。

    他們會像電視上說的一樣,用毒液和弓箭對付毛絨絨。

    王導(dǎo)跌跌撞撞往這邊趕來,冷汗順著往下流。

    他注意到小孩兒正靠著一塊灰色石頭樣的東西坐在懸崖邊上,腳再往旁邊挪一點就會掉下懸崖。

    秦郁之視野里他的身影逐漸變大,沖這邊揮著手大吼大叫:

    “少爺,危險,危險,你千萬別動,等我來接你!”

    “哎喲——”

    稍不注意他被碎石子絆跌了一下,匆忙低下頭去看路。

    闕安看一眼坡下,甩了甩尾巴,站起身徑直朝小路走下坡。

    秦郁之坐在地上,望著闕安一次沒有回頭的背影。

    秦郁之抹了抹泛紅的眼角,吸了吸鼻子,不舍的垂下頭,準(zhǔn)備慢慢往下走。

    再見了毛絨絨。

    走到一半,屁股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戳了戳。

    秦郁之驚喜的回頭。

    闕安站在他面前,收回狼爪,嫌棄的看著他臉上的淚珠:

    “你住哪兒,晚上我來找你。”

    秦郁之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是泥,興奮的就差帶著泥點子再在地里滾一圈。

    秦母心有余悸的抱住孩子,差點沒落下淚來。

    孩子在荒郊野外丟了。

    從白天找到傍晚。

    最后在懸崖邊找到了。

    這三句話無論哪一句,單拎出來都是能嚇?biāo)篮⒆铀麐尩某潭取?

    秦母恢復(fù)心跳頻率后讓秦郁之站到墻角反思罰站,嚴(yán)厲的教育了秦郁之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里無論秦母說什么,秦郁之一直保持著不變的笑容,傻呵呵的一直樂。

    她說得口干舌燥,說完后戳了戳他的頭,認(rèn)真道:“你到底聽進(jìn)去沒有?今天萬一有點什么意外,你想沒想過后果,王導(dǎo)說找到你的時候在懸崖邊上,一不留神摔下去怎么辦?原來你就出過一次意外,這次再——”她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眼眶泛紅。

    秦郁之連忙從毛絨絨中抽回神來,恩恩的點頭,抱著秦母的手撒嬌搖晃:“我錯了媽媽,我以后再也不了,讓大家擔(dān)心了。”

    秦母收起情緒瞪他一眼,但沒推開他:“山上多危險你知不知道,那上面全是野獸,傍晚的時候還有狼叫。”

    秦郁之眨巴眨巴眼,試圖掩飾慌亂:“哪里有狼叫啊,我怎么沒聽到。”

    秦母摸摸秦郁之的頭,故意嚇唬小孩兒:“狼嗷嗚嚎一聲,一口把你吃掉,你怕不怕?”

    秦郁之搖搖頭,認(rèn)真道:“不怕。”

    他一字一句道:“媽媽,狼沒有那么可怕,他們不吃人類的。”

    秦母笑著哄孩子:“是,不吃人類,但你如果看見了,也要記得走遠(yuǎn)點,保護(hù)好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秦郁之失望的撇撇嘴。

    大人無知又固執(zhí),固執(zhí)又自以為是。

    他索性早早回了房間,鉆進(jìn)了被窩,緊張的看著墻上的鐘一點點滴答轉(zhuǎn)圈,等著夜幕一點點變黑。

    仿佛在圣誕夜等待著圣誕老人給自己襪子塞滿禮物盒的小孩子。

    毛絨絨告訴自己,他今晚會來敲他窗子。

    時針一圈又一圈,從十到十一,再從十一到十二。

    秦郁之以往□□點就合上的眼皮子,靠著興奮勁撐到了十點十一點,撐得實在太困,迷迷糊糊合上了幾次,沒睡一會兒又驚醒。

    反反復(fù)復(fù)幾次后,窗外終于有了動靜。

    秦郁之眼前一亮,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拱著身子,做賊一樣溜到窗邊,搬來小凳子,站在凳子上打開窗戶。

    闕安晃著尾巴,掃了一眼秦郁之:“出來,帶你去玩。”

    秦郁之啊了一聲,驚詫道:“現(xiàn)在嗎?”

    闕安不耐的嗯道:“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秦郁之心跳打鼓。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一種隱秘的叛逆在他心中悄然生長,像是十幾歲的孩子背著父母去酒吧,向往渴望之下還藏著干壞事的刺激感。

    闕安等的不耐煩,掉頭就走。

    秦郁之伸出手:“等等!”

    闕安回頭。

    秦郁之緊張的問:“我們?nèi)ツ膬海俊?

    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一閃而過,灰白色的殘影在林間飛逝。

    秦郁之把頭埋在闕安頸間,風(fēng)聲拍打著耳畔,吹的他耳廓生痛。

    恍惚間,他被喚醒了更多的記憶。

    被蜜蜂蟄,在山洞里躲雨,還有闕安馱著他拖著血跡走的十幾里路。

    他頂著風(fēng)聲,沖著闕安的耳朵大吼:“謝謝你,毛絨絨!”

    闕安耳朵豎起來,在凌亂的腳步和風(fēng)聲中大吼:“什么?!”

    秦郁之咯咯的笑,身子跟著狼的奔跑上下晃蕩,低下頭輕輕親了一口狼的耳朵。

    動蕩奔波過后,是一片遼闊的平原。

    草地連著天際,天上掛著個月亮,月光又均勻灑下來,溫柔觸摸著野草。

    像極一歲時他們躺過的草地。

    秦郁之哇了一聲,坐在闕安的背上,哇哇哇激動:“好好看啊!”

    闕安懶懶的趴著地上,看著每天都能看到的千篇一律的景象:“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秦郁之指著大月亮盤子說:

    “好看的好看的,月亮好大!”

    他把頭蹭到闕安毛里,晃了晃道:“毛絨絨你好厲害!”

    闕安得意的揚了揚頭顱,看著撒落下來的月光,想學(xué)著老和尚的樣子,把酒吟詩借景抒一下情,無奈又沒有酒又不會詩,想了半天才艱難的想到一個從老和尚那兒偷來的詞語:

    “我們這叫偷情,是不是很浪漫?”

    秦郁之懵懵懂懂,幼小純潔的心靈對文字也一知半解,堅定的嗯了一聲,大聲道:

    “對!好浪漫的!”

    “啪嗒——”一個青中透著點紅的蘋果從樹上啪嗒一下掉下來,砸到了秦郁之腦袋上。

    秦郁之捂著腦袋,好奇的望著樹上滿樹的蘋果,留下垂涎的口水:“果子!”

    蘋果小而澀,還沒到成熟的時節(jié),果皮也是看上去就酸掉牙的青色,但是對于只在籃子和超市里見過切好蘋果的秦郁之而言,有著格外強大的吸引力。

    闕安不屑:“難吃。”

    又苦又澀。

    秦郁之輕輕拽了拽闕安的耳朵,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闕安看他一眼,嫌棄道:“煩死了。”然后乖乖把身子支棱到了秦郁之面前。

    秦郁之興高采烈爬上闕安的背,闕安腿往前一蹬,正打算勾住樹干上樹時,被秦郁之一把叫住:“毛絨絨,我想自己上。”

    闕安懷疑的打量了秦郁之一眼:“你?”

    這個身子骨,別被摔死了。

    秦郁之使勁點頭:“嗯嗯嗯。”

    他沒有坐過過山車,就把這個當(dāng)過山車玩好了,反正都是在高處,一樣的。

    趁著媽媽不在,剛好體驗一把,要是被媽媽知道了,估計又要被教育一頓,教育完了還要讓自己反思。

    闕安哼唧了一聲:“那就上,別磨嘰。”

    萬一摔了他接著。

    秦郁之嗯了聲,抬頭看向樹干。

    一人能抱住的粗細(xì),倒也不算很高,但是對秦郁之實實在在算個挑戰(zhàn)。

    他鼓足勇氣,伸出小胳膊小手,抱住樹干夯吃夯吃往上爬,奈何爬一步滑三步,細(xì)嫩的手被磨得生疼,過了半小時還在原地。

    哧溜一聲,當(dāng)他第二十一次劃回起點時,突然屁股上感到一陣熱乎的力,頂著他往上。

    秦郁之抓準(zhǔn)機(jī)會,哼哧一聲,使出吃奶的勁兒,手臂一使力,前進(jìn)了一大步,掛到了樹半中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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