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萬里【終】-《偷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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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過我嫁不嫁了嗎?”
“你還敢不嫁?”他死死攥著她的胳膊,仿佛她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他就能掐上她的脖子。
頓了頓,宋星辰說:“好,我嫁。畢業后就嫁給你。”
余慶一愣,欣喜若狂:“你想明白了?”
“是,我想明白了。”宋星辰望著天花板,微微一笑,“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畢業之后,再做這事吧。”
“……”
“怎么,就這個要求都不同意?”她看著余慶,溫柔地笑著。
余慶咬牙松開她,跳下了床:“成,這個我答應你。”
下一秒,彎腰湊到她跟前,“那你親我一個。”
宋星辰躺著沒動。
余慶干脆自己來,摁住她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死死抵住她的唇,舌頭拼命往里擠,仿佛要攻破她的城池,把剛才未能釋放的年少輕狂換個方式彌補回來。
宋星辰定定地躺在那,仿佛死人一樣,也不掙扎了。
惡心嗎?
惡心。
這輩子還有比仇敵親上來更惡心的事嗎?
也有。比如和他上床。
這么一想,眼前這事也就更容易接受了。
在教學樓外,余慶也沒說出個正經事來,橫豎就是發現凌書城跟著她這事了,跑來警告她安分守己一點。
宋星辰點頭,異常冷靜:“你放心,沒有下次。”
余慶滿意了,把臉湊過來:“那你親我一口。”
“學校里,別這樣。”她挪開眼。
余慶不依不饒:“不親?那我就不走了。每天下課來這兒等你。”
僵持半天,宋星辰眼皮跳了跳,湊上前去挨了挨他的面頰,強忍住屈辱滋味。
可余慶非說:“不是臉,是這兒呢!”
他把嘴唇湊過來。
宋星辰死死咬住牙,親了上去。
回寢室后,她刷了五遍牙。
死命用毛巾揉搓著嘴唇,仿佛這樣就能洗凈屈辱的烙印。
可是不行。
她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有那么一刻很想哭。
春游就在翌日。
宋星辰夜里給程姐請了個假,程姐轉手就把信息復制粘貼給了凌書城。
凌書城說:“下個月家具城有活動,我給你幾張代金券。”
程姐千恩萬謝,打算扭頭就去拜拜佛,感謝上天送她這么倆金鉑鉑——凌書城算一個,宋星辰算一個。
于是第二天,宋星辰坐上了學院租的大巴,她到得早,孤狼一匹,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大家都還沒到,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人。
她索性把衛衣帽子往眼睛上一遮,先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察覺到有人落座在身旁。
她一頓,心道這車上這么多位置,就算人齊了也還會有空的,這人為什么挑她旁邊?要知道,因為余慶的關系,這學院里的人可都繞著她走。
那人非但坐了下來,還沖她打招呼:“hello!”
聲音異常耳熟。
她一頓,掀開帽子一看,驚了。
“你怎么在這兒?”
鄰座,凌書城同學也穿著件衛衣,深藍色,頭發用發膠定性,梳了個大背頭,精神抖擻、陽光又帥氣。
他咧嘴一笑:“都是鄰校,聯絡聯絡情感也很有必要。我應邀前來參加兄弟學校的春游,一看,咦,怎么這么巧,你也在這兒?”
“……………………”
她要信了他的鬼話才是大傻逼。
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宋星辰憤怒地搜尋著主席的身影。
主席遠遠地沖她笑,指指凌書城,就說了三個字:“太帥了!”
帥到難以拒絕。
帥到還隨手發家具城的代金券,滿一千抵五百。
宋星辰:“……”
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難以抵抗凌書城的魅力?
可他來了,也好。她正好有話要跟他說,從今以后別跟著她了。
宋星辰側頭,對上他燦爛的笑臉,一時語塞,最后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回來的時候再說。
那一天的春游時光,是難忘而璀璨的。
凌書城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和所有人都能迅速交上朋友。他來的倉促,什么也沒帶,卻能夠去每一組逛逛都被塞來很多食物,有時候是一串剛考好的羊肉串,有時候是熱氣騰騰的自熱火鍋,有時候是半只水煮土豆,有時候是人家帶上山來的蛋糕面包。
托了他的福,宋星辰什么都有了。
她這組也是燒烤,有人切菜有人燒火,她呢,她負責把食物串在簽子上。
她一邊串,他一邊四處搜羅些食物來,往她嘴里塞。起初她不接受這樣親昵的舉動,可看他走到這一組,一一把東西塞進大家嘴里,大家都很不拘小節地吃了,她又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
凌書城自然把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塞了一圈回來,又把一塊面包送到她嘴邊:“喏,大家都吃了,也沒見我有傳染病會傳染給他們,這下放心了?”
她微微一頓,張開嘴,咬住了那片面包,含含糊糊地說:“誰說你有傳染病了?”
“既然沒有傳染病,那你躲我躲那么遠做什么?”
“那是因為你有神經病。”她也難得地開起了玩笑。
凌書城也訝異了片刻,為她的笑,也為她的玩笑。片刻后,他彎起嘴角,輕聲說:“也不是神經病,其實另有病灶。”
她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問他:“那是什么?”
“是相思病。”凌書城夸張地捂住了心臟,心道反正是陳聲的梗,不用白不用。只是他用起來更可愛,更帥氣!
遠在千里之外的陳聲忽然打了個噴嚏。
那一天,眾人一起生火做飯,一起踏遍春色,一起站在山頂眺望這座偌大的城市,一起唱歌,一起說笑。
青春難忘,尤其是對宋星辰而言。
因為屬于她的青春,對同齡人來說有好多年,對她來說卻只有這一日。
只有這一日才算是真正的青春。
只有這一日,她的笑是開懷的,她的眼里是璀璨的,縈繞鼻端的是自由的氣息,滿心滿眼都是暢快歡樂的。
她在傍晚夕陽西下時,與一群人站在山頂,一旁是奄奄一息的火堆。
要回去了。
多不舍。
主席把手攏在嘴邊,沖著山下大喊:“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好工作!”
不少人學著她的樣子,紛紛呼喊著自己的心愿,有的是身體健康,有的是學業進步,有的是找個好對象,有的是……總之雜七雜八,什么都有。
凌書城側頭問她:“你呢?不許個愿?”
宋星辰笑笑:“不靈的。”
“許都沒許,怎么就知道不靈了?”
她還是微微笑著,沒有說話,心里卻響起了回答:因為同樣的事情,她做了好多年了,同一個愿望,她許了千百遍。
若是菩薩真的靈驗,為何普渡眾生,卻唯獨不渡她?
索性就不許愿了。
她是被老天爺遺棄的人,沒有用的。
她這樣一動不動望著凌書城,凌書城看著她飛揚的粉紅色卷發,忽而一笑,說:“那我也就不許了。”
宋星辰問:“你沒有什么想要實現的愿望嗎?”
凌書城說:“我相信事在人為。”
“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啊。”他的眉梢眼角都掛著吟吟笑意,“要不我怎么能和你站在這里?”
宋星辰心臟驀然一動。
少年人站在山頂的夕陽里,一地昏黃,滿眼余暉。唯獨他是最耀眼的霞光,最不容忽視的風景。
若要真論起動心,也許就是那一刻了。
純粹的一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由的。她可以無拘無束地笑,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做自己愛做的事,包括在他伸出手來拉住她的那一刻,默許了。
她破天荒地沒有抽出手來。
少年的手溫熱而溫柔,還因緊張而有些汗濕,可她不覺得討厭,只覺得那一刻連空氣都是甜的。
他并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
他不知道她那暗不見天的過去與不得而知的未來。
他不怕她,也不會繞道而行。
她想,是他的無知與她的放縱,才導致了那一夜一發不可收拾的戰火連天。
從山上下來,從大巴下來,所有人揮著手說再見。
凌書城說:“我把你送回學校吧。正好,我還從來沒進過你們技術院。”
他說這話時,面上還有些紅,因為剛才在車上,他一直悄悄拉著她的手,大腦一片空白。
宋星辰卻搖頭,問他:“你累了嗎?”
“不累。”他像只精神抖擻的大狗,眼里全是光彩,沒有半分倦意。
估計就是這會兒讓他去跑個五千米,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他還能邊跑邊嗷嗷叫喚。
宋星辰略一頓,下定了決心,說:“你會唱歌嗎?”
“啊?”凌書城挑眉,“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一外號,中飛院張學友。”
宋星辰沒忍住彎起嘴角,領著他往步行街去了,“走,唱歌喝酒去。”
那一夜是放縱的。
她叫來整整一件啤酒,倒滿了,和他對飲。
“你喜歡我什么?”
“沒有原因。”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歡我?”
“因為看見你的時候,心會跳,嘴會笑。”
他真是會說話,三言兩語就能叫她哈哈大笑。
宋星辰一杯一杯和他喝,說:“你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沒有。”
她一頓,“一點也沒有?”
“想知道的,有關于你的,我想親自去了解,你一口氣全說了,那多沒意思?”
彼時的凌書城兀自以為兩人還有數不清的日子可以相互了解。
宋星辰苦澀一笑,心想,也許就只有今夜了。
要么今夜,要么畢業。
可他是多么前途無限的飛行學員?他穿著制服的耀眼模樣,她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有朝一日回想起今夜,回想起她把第一次交給了一個不可一世的少年,那也是很值得紀念了。
因為他們不會有未來的。
他們擁有的就只有今夜。
那一件啤酒下肚時,宋星辰拉著醉醺醺的人往中飛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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