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寒風已至秋已逝,漫天風雪冬又來。 冬天啊,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柔的季節。 在浩如煙海的歷史之中,它帶給人類太多太多痛苦的回憶了。 為什么常聽到一個詞叫過冬?而我們卻鮮少聽過過春、過夏、過秋? 因為冬難過…… 對于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每熬過一個嚴冬都跟打了一場勝仗一般,那是值得驕傲的。 可又有多少人倒在了這寒冬之日? 每每念及至此,慕容孝雋縱使騎在馬背上,都是忍不住的扼腕嘆息。 可就算如此那又怎樣? 那些利益熏心之輩依然將賴以生存的糧食送給了大明! 甚至為此屠戮了他麾下五百勇士,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眼看著伏俟城就在眼前,他策馬狂奔。 任憑那凌冽的寒風夾雜著大片的雪花拍打著他飽經風霜的臉頰,而他,卻是渾然不懼。 此時,他的臉上早已充斥著滔天的怒氣,他要為自己麾下的亡魂討一個公道。 而與此同時,另一隊快馬卻早他一步入城。 在屠戮了慕容孝雋的麾下后,他們便知道自己闖禍了。 但他們也不是太擔心。 擔心個啥啊? 這么多部落的人都參與了,慕容伏允還能因為一個慕容孝雋把他們所有部落都治罪不成? 不現實。 慕容孝雋是很厲害,但也沒厲害到可以抗衡所有部落的地步。 國相府,西海王拓跋釗的麾下正在給他匯報當夜的情況。 推卸責任、添油加醋自然是少不了。 但主題卻是沒變,那就是慕容孝雋自己吃了個滿嘴流油,卻是連湯都不讓他們喝一口。 對于自己麾下什么德行,拓跋釗其實也清楚。 但他還是怒不可遏。 他的憤怒可不是沖著自己麾下去的,而是慕容孝雋。 大汗雖然讓你嚴查走私,但也沒讓你直接殺人啊。 再說了,就算大汗說了那又如何?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誰像你一樣上綱上線啊。 如果你自己不吃個滿嘴流油也就算了,可你自己吃了個滿嘴流油,憑什么湯都不讓我們喝一口? 這就過分了啊。 當然,就算慕容孝雋自己也不做這生意,他同樣也會怒不可遏,只不過那時候,他的說辭又變了而已。 總而言之,就兩個字,利益。 而且,拓跋釗這才升任國相,加上他那性格,正是他膨脹的時候,慕容孝雋居然不給他面子,這讓他如何不怒? 「大家都去了?」拓跋釗問道。 麾下點了點頭,又說道:「高昌王太囂張了,卑職等人不過是巡邊,他的人突然就躥了出來,突襲我們,卑職懷疑,他們是剛剛從大明王廷回來,搞不好和大明有什么勾結,害怕被我們發現,欲要殺人滅口。」 「哼!」拓跋釗冷哼道,「本王這就去面見大汗。」 …. 他其實已經大致猜到是什么情況了,所以他才要急急忙忙的去面見慕容伏允。 可當他到了王帳之后才發現大家都來了。 「大汗,高昌王恐有異心啊。」有人說道,「自澆河郡和大明有了貿易以來,高昌王獲利無數,可他幾乎都用在了澆河郡的那些牧民身上,這般邀買人心,所為何故?」 說完這話,他也就不再多言。 夠了,這就已經夠了。 拓跋釗見狀,也是心下了然 ,得,別吱聲了。 慕容伏允本來就生性多疑,只要拋出一個引子,他自己就會去猜。 而且,邀買人心啊,本身就是君王的大忌。 慕容伏允聽聞后,臉上卻是笑了笑,故作無所謂地說道:「無礙,高昌王不過是一心為民罷了。」 說是這么說,但他心里怎么想的,誰又知道? 而就在這時,有人進來通稟,高昌王求見。 慕容伏允也是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應該是出事了,瞧瞧這王帳中的這些人,他又不傻。 點了點頭,不多時慕容孝雋一臉風雪的走了進來。 看到王帳中的這些人,他也不奇怪,惡人先告狀罷了,只是這人,屬實有點兒多啊。 「高昌王為何這般風塵仆仆的?」慕容伏允也是有些好奇,「莫不是澆河郡出了什么事?」 「回大汗,昨日,微臣麾下五百勇士正在嚴查從大明過來的走私商隊,卻是突然遭遇了偷襲,五百勇士無一幸免全部陣亡。」慕容孝雋一臉痛苦地說道。 他也沒明說這事是誰干的,畢竟這事死無對證,不過他相信慕容伏允一定知道兇手是誰。 澆河郡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而且,是誰在干著和大明走私的勾當還用他說么? 這不是和尚頭頂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事實也是如此,慕容伏允一聽他說完當即就明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