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父親,孩兒這戟法如何,可還上得戰(zhàn)場,殺得敵將?” 呂鈴綺左右踱了幾步,取回方天畫戟,看著臧霸狼狽模樣,強忍住想笑的沖動,轉(zhuǎn)身抱拳向著呂布問道。 這是小女孩心性了,自己自幼苦練這身武藝,如今戟法大成,竟然勒令深居閨中,不得外出征戰(zhàn)。 這倒也罷了。 竟然還把自己當成聯(lián)姻的工具,真真是氣死人了。 生不為男兒身,就這般不招人待見嗎? “綺兒戟法精熟,力量卻還差了點,上得戰(zhàn)場,保命尚可,殺敵不足。還不回去陪陪你娘,此處商議要事,休得胡鬧。” 呂布心里十分尷尬,只覺得四周眾將看過來的目光嗖嗖嗖如刀似箭,只得硬撐著面子,強說自家女兒武藝尚可,力量不足……她全力出手打不傷那陳家子,反倒是被反彈了戟刃,算不得什么。 真換成自己來,那自然是一戟一個腦袋。 “如此,各位叔伯且慢飲,小女子告退,還望同心抗曹,勿要傷了和氣……元真,待會飲宴過后,不要急著就走。娘親說了,你教我武藝有功,要親自下廚做幾味糕點,以表感激之情。” 呂鈴綺也不去與呂布爭辯說,自己的力量其實一點也不弱,雙膀一晃,已有千五百斤力,在座諸將,就沒有幾人可堪比擬。 她知道,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對女人的看法,并不是一件兩件事情可以更改的。 說多了,其實是浪費口水。 但正因如此,她才覺得,張坤那種一視同仁的看法,才是真的彌足珍貴。 若非此時正在飲宴,不太好攪擾,說不定,她已經(jīng)拉著張坤直接離席,去往后院賞花了。 經(jīng)過呂鈴綺這么一曲一舞,鴻門宴自然也就失去了味道。 氣氛都顯得沒那么僵冷。 就連陳宮,此時也是安靜了下來,說話之間,不再夾槍夾棒,只是目光陰沉,默默飲酒吃菜。 幾人寒喧數(shù)句,說了說城外曹軍的事情,就再也談不下去,匆匆撤了席面,各自散去。 “高兄,你覺得怎么樣?” 張遼等在刺史府門外,看著高順出來,伴行幾步,突然開口問道。 “不怎么樣?” 高順不愧為惜字如金的典范。 不把他逼到極處,他是不太愿意說話的。 尤其是不喜歡剖露心中想法。 這還用問嗎? 人家一人赴宴,從容來去。 無論是膽量、氣魄,還是文才、武功,把堂中眾人全都比下去了。 言語爭鋒,就算是陳公臺,也沒能占到什么便宜。 至于武藝嘛。 經(jīng)呂鈴綺一曲戰(zhàn)舞之后,高順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說實在話,他都不覺得,戰(zhàn)場單挑,自己能打得過那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子。 虎父無犬女,這話用在這里一點也沒錯。 但是,就算是達到如此程度的武藝,人家那位就坐在原地,動都不動,直接受了一戟,屁事沒有,反而還崩了兵器。 這是什么概念? 打老了仗的高順哪里不明白,呂鈴綺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不要想著去圍攻,人家武藝強絕,就算讓你偷襲,讓你圍攻,也不見得就能傷得了他。 什么暗箭飛斧,都是笑話。 除非當面執(zhí)兵,正面硬抗,在武藝上面壓制住他,否則,這鴻門宴,擺還是不擺,其實沒什么區(qū)別。 如此人物,不能為敵,只能為友。 這,就是今日鴻門宴,給出的結(jié)果。 讓某些人心中發(fā)冷的同時,也讓某些人,暗暗就生出了一些想法。 就比如,此時的張遼。 “陳公臺想法是好的,奈何不實際啊,如此以往,局勢堪憂。依我看,這城,是守不住了?!? 張文遠嘆息道。 他算起來也是客將,雖然一直沉穩(wěn),平日處事,上陣交鋒,從無錯漏。 大抵還是很不甘心的。 大丈夫立身世間,誰不想做出一番成績來,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 就這么被人打得狼奔狗突,東逃西竄的,能有什么前程? 偏偏,看到了危險,說話卻沒什么份量,只能隨波逐流,奈何奈何…… 當日陳宮一句“一山不容二虎”,顯然已被呂布聽到心里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