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萬人的訓練場上,在上級左右陪著視察的陳高陽,正在說今年招進的新人,今年他們給每個新入|伍的新人都建立詳細檔案。 “你們拆閱戰士來信嗎?”上級問。 “這個是不準的,”陳高陽把視線放到陪同的指導員身上,笑了笑,“但是全連每天收發的信我們郭指導員都要看看封皮。打個比方,某人忽然收到以前從未收到的信,指導員就要從他老鄉那里了解一下來龍去脈。再比如說,某人這一段時間收的信忽然多了或者少了,我們也會安排人了解一下發生了什么事。” 上級聽著點頭:“其他人的檔案也有這么多內容?” 郭指導員說:“我們給每個人建檔案,把關于他們的各種材料全記上,就基本掌握了他們的思想軌道。檔案一翻,什么都看的清楚。” “給新人建檔案,六連先起的頭,有點創造性。我們應該全團推廣,再把經驗報給師|里,這是一種新的嘗試,”另一位上級給予肯定。 師|里來的那位就叫,“拿檔案過來。” 簡單翻了一個排的,又過去慰問,覺得這法子不錯。 “陳高陽呢?” 郭指導員趕緊說:“他接電話去了。” 什么電話非得現在去接? 一群人上了車接著視察。 然而,那個非要陳高陽接的電話就是從師里打過來的。 今天早上八點鐘,他就接到某個朋友的提示,這會兒完全可以猜到是誰打電話找他。 他應該趕快把這通電話接起來,甚至可以跑步,但腦袋里思考的時候陳高陽喜歡走路。 他也沒放任自己的想法,掐著點,十分鐘走回去。 摘了帽子,解開風紀扣,他把電話接起來。 “領導。” 他聲音中微微帶這點嫻熟的笑意。 電話那邊就開始問這邊視察的怎么樣。 誰過來視察的,手下人怎么樣,幾個人說的話,都什么反應,陳高陽閑話家常一樣道來。 但今天這位領導顯然不怎么想聽,寥寥接了幾句。 “法院那邊又打電話過來啦,這是這個月我第二次接到這個電話,”領導語氣深長,“我為你也已經違反了兩次隊伍里的紀律。” 陳高陽立馬說了愿意為組織拋頭顱灑熱血的話。 “這點我知道,”領導說,“你家老爺子過世了,但還是要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 聞言,陳高陽心里驀地松了口氣,剛毅的唇角卻掛上了嘲諷。 因為電話那邊說,“師里打算派你進修,那邊正好也需要一個高級顧問,團里的事就先放一放吧。” 這在意料之中,那邊還在說讓他不要鬧情緒,陳高陽不傻,要求把這次的視察弄完了在走。 “行,我跟這邊在說說。” 這么說無非就是讓他感恩在心,想到以后還需要他為自己說話,陳高陽真摯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這通電話的內容很快就傳全團皆知,有人詢問他怎么回事,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有人準備迎接接替他位置的人,郭指導員他們也多數沉默,但還是為他送行。 進修學院的高級顧問,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流放了,風言風語,各種猜測,陳高陽剛到學院就被勒令叫去法院接手訴訟。 這下大家才知道,哦,原來還是之前的案子。 之前,陳高陽跟有夫之婦亂搞,給團里抹了黑,差點查的他底兒掉,那么個可靠的老婆也跟他離婚了。現在,人家改告他強奸了。 沒有公開的法庭上,仇雨一口咬定被陳高陽強迫,又迫于他位高權重跟他保持不正當關系,她兒子就是證據。 dna檢測做了一遍又一遍,已經4歲的陳一諾,就是陳高陽的。 “你17歲起就跟我保持不正當關系,你的朋友,以及七區的馮主任,都可以作證。那個時候我不過才22歲,剛從j校畢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