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我信你-《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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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旬打通電話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管閑事,這個電話,包括她心里的那一份擔心都是多余的。周衍卿這樣的人就算徹夜不歸,又會出什么事呢?就算他幾天都不出現,又能怎么樣?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而她現在只是習慣了他日日都會回來,身邊有個人躺著,只要一伸手便能碰上,旋即心里邊安了。
程旬旬忽然有些討厭自己較強的環境適應能力,不但適應了環境,也適應了身邊的人,然后慢慢的習慣。伸手忽然落空的時候,便條件反射的給他打了電話,多事的想要詢問他為什么還不回來。
“喂。”程旬旬的聽力還不錯,腦子也是清醒的,因此不會把一個男人的聲音聽成是女人的,把一個女人的聲音當成是男人的,所以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接電話的人是個女的。
她微微一頓,喉嚨翻滾,下一秒就想把電話給掛了。但電話那頭的人仿佛能夠隔空讀懂她的心思,當她掛斷電話的念頭剛一冒出來,對方便輕輕一笑,說:“老五在洗澡,他身上弄臟了,沒辦法只能洗個澡再回來。旬旬,你放心我們什么都沒做,我知道你是誰,所以……”
“所以我同意你們在一起,我不會破壞你們,你放心,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會幫你的。”
起初程旬旬沒有認出來她是誰的話,那么這一番話之后,程旬旬便知道了,這是安盺。
“四嫂?”這一刻,她反倒是冷靜了,喉頭翻了翻,然后吐出了這兩個字,帶著假惺惺的疑問。
電話那頭靜默了數秒,旋即就響起了輕輕的笑聲,這笑聲聽起來有些凄涼,程旬旬仿佛看到一張流淚的臉,她的心不由緊了緊,一只手死死掐著大腿,抿著唇不說話。
她只笑了一會,便又慢慢的安靜了下去,然后說:“是啊,我是安盺。”她避開了四嫂這個稱謂。
“那么四嫂,您覺得我跟五爺在一起需要你同意嗎?”
安盺沒有說話,但程旬旬能夠聽到她重重的呼吸聲,像是在隱忍克制著什么,好一會之后,才說:“不需要。”
“四嫂,既然您現在已經是五爺的四嫂了,就請規矩一下自己的行為吧,您之前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五爺好嗎?可我不太明白,您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證明您嫁給了四爺,心里還心心念念著五爺嗎?是想告訴所有人,您還深愛著五爺,或者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五爺跟自己的嫂子有染?”
程旬旬冷冷一笑,說:“說真的,很多時候我還真是不懂四嫂您的邏輯呢。”
電話那邊一直都很安靜,安盺甚至都沒有反駁她的話,默了好一會,便‘嗯’了一聲,說:“你說的對,但你要相信我跟他沒什么,什么也沒做,只是談一些重要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不會越界,也不可能會跟他發生什么……”
“行了。”程旬旬有些嫌惡的打斷了她的訴說,口氣有些重,隨即便深吸了一口氣,強行緩和了自己的語氣,說:“我打這個電話沒別的意思,既然他沒出什么意外,那我就掛了,再見。”
說完,程旬旬再不給安盺絲毫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旋即一揚手就想把手里的手機砸出去,可終究還是收住了手,將手機緊緊的捏在手心里,這手機不便宜,砸壞了可惜,更不值得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去砸壞一只手機。
程旬旬這樣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慢慢的才緩和了下來,整個人都靠了回去,臉上沒什么表情。捏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指甲頂在指間,許是力氣太大,指甲嵌進肉里,刺痛感傳來,刺激著她的神經。她覺得有些煩,心煩。
她倒是不惱怒安盺,就是有點恨周衍卿,他不該這樣。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松開了手,手機從她的掌心滑落,又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抬手摁住了額頭。
她同意?嗬,難道不應該問問她愿不愿意嗎!程旬旬不由輕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什么藥,但不管賣的什么藥,她也不過是利用他們來要回自己的身份而已,那么等身份要回來了,自己也未必會成為他們的傀儡。
算盤是打的響亮,那便看看誰能笑到最后了。這樣也好,多一個人幫忙,是好事,是好事。程旬旬這樣想著,但心里那種膈應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她只能盡量的去忽略。
周衍卿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羅杏已經把衣服拿過來了,就站在櫥柜的邊上與靠坐在床上的安盺對視。周衍卿的頭發尖還滴著水,眉頭微微的蹙著,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快,臉色也不好看。羅杏見他出來,順手就將準備好的領帶遞了過去,卻被周衍卿給擋掉了。
“不用。”
安盺手里依舊拿著酒杯,輕輕的晃動著杯子里的液體,緩緩的站了起來,整個身子搖晃了一下,說:“抱歉,吐了你一身。”
“下次如果喝酒就不要同我見面,我沒有義務照顧一個酒鬼。”周衍卿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羅杏將西裝遞給他,他隨手接過穿上,又拿起了放在電視柜上的腕表,一邊戴一邊說:“喝酒誤事,四嫂應該不會不知道。”
安盺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眼眶微微泛紅,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將手上的酒杯啪的一聲擲在了柜子上,側目看了一眼站在后側的羅杏,說:“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老五說。”
羅杏微微皺起了眉頭,并沒有聽她的話挪動腳步,只定定的站在原地,眼里含著一絲淺淺的厭惡。安盺微微勾了一下唇,單手打在了周衍卿的肩膀上,說:“出去吧,如果我真要跟他發生什么,早就發生了,等不到你來的。放心吧,我知道旬旬什么身份,我什么都不會做,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管你怎么看我,該做的我還是要做。
周衍卿皺起了眉頭,聳動了一下肩膀,將她的手彈開,旋即側過頭對羅杏說:“你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羅杏頓了一下,眼神有些糾結,但終了還是退了出去,關門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關上了。
“說吧。”
“你放心好了,周衍臻知道我今天來找你,他是故意的,他純粹是在玩我,然后讓你踐踏我的尊嚴,嗬。上次的視頻你看了嗎?你是看了吧?那他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應該也聽見了吧。他是故意的,是故意要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說錯了。”周衍卿適時的打斷了她,“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
安盺揚唇,笑著點點頭,說:“是,是的,早就沒有感情了。那你相信嗎?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勾引你,我是他派來的一顆擾亂你的棋子。”
“我信不信你,要看你怎么做,而不是你怎么說。我今天來,也不是來看你耍酒瘋的,這酒瘋你也耍夠了,如果你以后每次找我都要這樣來一出的話,我不得不懷疑你的企圖,也許正如你所說,是四哥派來擾亂我的棋子。”
“我現在還有這個能力嗎?”安盺笑,笑的嫵媚。
周衍卿挑了一下唇,沒有回答,“說,你為什么會知道程旬旬的身份,那么你知道了,四哥是不是也知道了?”他靜默的看著她,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衣服已經整理的整整齊齊,雙手背在了身后,那樣子明顯是一副準備跟她談判的模樣。
安盺看著他,心里是疼的,疼的幾乎不能呼吸,但她終究還是要繼續這樣下去,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無路可退,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她只有一條路,她必須一直往前走,總有走到頭的時候。眼淚在眼眶里轉了一圈之后,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氣,彎身拿起了被自己丟在地上的漆皮包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只黃色的牛皮紙袋,遞到了他的面前,說:“喏,我想你應該會很喜歡這個東西。”
周衍卿的眉頭不松,抬眸瞥了她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將她手里的牛皮紙袋拿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照片。他又看了她一眼,而安盺此時已經靠坐在了柜子上,并拿起了酒杯,仰頭喝了一口,單手支撐著身子,靜等他的反應。
片刻,周衍卿的眉頭不松反緊,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為什么會有這個?從四哥那里拿出來的?”
安盺哼笑了一聲,說:“如果這個東西落在了你四哥的手里,就算我偷出來了,你覺得還輪得到你出手嗎?”
“你什么意思?”周衍卿微微抿了唇,目光微冷,眼中帶著一絲警惕。
她又忍不住喝了一口酒,說:“你說什么意思?我說過我是幫你的,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
話音落下,房間內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安盺的神態自若,一口一口的將杯中剩余不多的紅酒全數飲盡,喝的一滴不剩。再想往嘴里倒點什么,可杯子已經空了,隨即她便開始找酒,可惜酒瓶子都空了,她不小心弄翻一個,隨即便如多米諾骨牌一樣,所有的瓶子都倒了,乒呤乓啷的。其中有一瓶還有一半,暗紅色的液體溢出,安盺不由低呼了一聲,隨即迅速的蹲下將那瓶酒拿了起來,并舔了一下瓶口。
暗紅色的液體溢在她的腳背上,酒香四溢,她不由嘖嘖了兩聲,嘆了口氣,說:“可惜了好酒。”
她的酒量就如海底針,至今無人能夠摸透,有時候說她醉了吧,她又沒醉,說她沒醉又覺得是醉了,仿佛醉不醉只憑她一句話而已。周衍卿這會已經將牛皮紙袋握在了手心里,雙手背在身后,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瘋,眼里含著戒備和疑惑。
“你還不準備跟我說嗎?”
安盺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將紅酒倒進杯子里,外頭一片漆黑,落地窗上倒映著周衍卿的身影,她便癡癡的盯著這個影子,酒杯中的液體輕輕的搖晃著,片刻便輕笑了一聲,又迅速收起了笑容,說:“你想讓我說什么?說當初我為什么選擇周衍臻?還是說我為什么要這樣對你?你想讓我說什么,周衍卿。”
她沒有轉身,說完這些她便喝了一口酒,她已經讓酒店送最好的紅酒上來了,可不知道為什么,這酒偏偏是越喝越難喝,越喝越沒有滋味,最后留在嘴里的只有苦味,再沒有其他感覺,除了苦就是苦。她咳嗽了一聲,抬手用力的擦了一下嘴巴,微微的皺了皺眉,說:“他們騙我,還說這是他們最好的紅酒,別想讓我掏錢。”
“這照片你是從哪里來的?”
“反正肯定不是從周衍臻手里來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不過按照他的洞察力,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也會知道程旬旬的身份。只是現在的唐家,情勢不容樂觀,旬旬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得到整個唐家,可能要費一些功夫。”她說著,緩緩的轉過了身,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沖著他微微一笑,說:“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這樣我就不用做一些無謂的事情,讓你反感,讓我自討沒趣。”
“是我想錯了,我應該要相信你的決定,我應該現在的你是不會做讓自己吃虧的事情的,程旬旬是一塊寶,我看的出來,她對你已經動情了。像程旬旬這樣的人,一旦動情了,是那種會把所有都給你的人,你幫她恢復身份,再幫他趕走唐義森,最后整個唐氏都會是你的。這一招很棒,可以少走很多彎路。她還真是你的寶貝,你應該護著,好好護著。”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我應該要相信你,應該相信你的。”她喃喃自語著,眼睛微微發著精光,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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