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打雪仗-《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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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卿因為臉上多了三道抓痕,決定這兩天都待在家里,哪兒也不去,誰過來叫他出去聚餐,他都不去。程旬旬只聽到他的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他只挑選了幾通電話來接,均是聽到他說:“沒空,家里的內人哭著不準我出去?!彼@話里的內人自然指的是她程旬旬了。
再他第三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程旬旬終于忍不住發聲了,雙手抱著抱枕,轉頭看向他,咳嗽了一聲,說:“五爺。”
“怎么?”周衍卿一身的家居服,側著身子倚靠在沙發扶手,雙腿擱置在茶幾上,坐姿懶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請問我什么時候哭著不讓你出去了?”程旬旬將這個‘哭’字咬的很重。
周衍卿微微一笑,睇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說:“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
“讓別人覺得我是個特任性的人,也是為了我好?明明就是自己臉受傷了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難不成你更希望我出去,讓別人看到我的臉,認為我家有個悍婦。那也行,一會容政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出去,讓他們好好看看,反正我也不介意讓他們胡思亂想?!敝苎芮浯瓜铝耸稚系氖謾C,抬起眼簾笑嘻嘻的看向了她。
程旬旬不快,但也沒法子,大概在別人眼里,能在周五爺臉上撓出三條抓痕的人,就只有她這個名正言順的老婆了,總歸是難辭其咎。程旬旬也懶得辯駁,將抱枕往邊上一丟,站了起來,就招呼了徐媽一塊上了樓,很快客廳內就只剩下周衍卿一個人了,電視上還播放著家庭倫理劇,里頭兩個女人正在撕逼。
叫囂的聲音忽然傳到他的耳朵里,一陣聒噪,轉頭往電視上瞄了一眼,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電視究竟已經看了多久了?
程旬旬跟徐媽一塊進了嬰兒房,里頭已經精心布置過了,連墻紙都是重新貼過的,里面的布置都是按照程旬旬的意思來的,徐媽和羅杏是幫手,要跑腿的事情都是她們在做,比如說房間里的墻紙和窗簾,她說她的想法,羅杏則滿足她的想法。這么些日子下來,程旬旬同羅杏的關系也是日漸熟絡,但還是保持這一個該有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徐媽則是真的全心全意待她,做什么都首先為她考慮,這一點程旬旬沒有再懷疑什么,起碼這兩個人她還是可以信任的。
他們之前采購了好多嬰兒用品,而嬰兒床是需要自己組裝而成的,程旬旬買的時候倒是沒覺得什么,猶記得當時導購還跟她說過,不過她并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這兩天開始搗鼓這些東西,這才發現有好幾樣東西都是需要自己的組裝的,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兒復雜。
她挺著個肚子自然是不方便,就只好搬把椅子坐在一旁,看徐媽弄,順便搭把手幫助小忙,看看圖紙什么的。一張小床已經搭了兩天了,仍然沒有完成,程旬旬已經有點想要放棄了,而她的旁邊還放著等待著組裝的一只小木馬。
徐媽因著不小心夾到手發出了一聲低呼,程旬旬猛地回過神來,說:“不如算了,把它扔了吧,等過幾天讓羅杏姐買組裝好的回來算了,別麻煩了。”
“嗯……旬旬不如我叫先生上來做,好不好?反正我看先生也閑著,這種事兒原本就是應該讓孩子他爸做的,這樣更有意義嘛?!毙鞁尫畔率掷锏臇|西,湊到她的跟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程旬旬完全不懂她在興奮什么。
程旬旬拿起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指尖被夾出了淤血泡,她笑了笑,說:“我覺得最有意義的事還是把它扔了吧,或者等我生完孩子,有時間我自己來做更有意義。好了,別麻煩了,徐媽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我在這兒坐一會?!?
徐媽倒也沒多說什么,站了起來正欲走的時候,程旬旬又拉住了她的手,仰頭看著她,說:“別跟五爺說這事兒,我不想麻煩他,他臉被撓傷了心情不好,讓他自己靜靜?!?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沒有你的授意我不會自作主張的。只不過旬旬啊,你會不會太過于小心謹慎了一些,你跟先生又不是地下戀情,更不是先生包養在外的情婦,有些事情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先生去做,你又何必這樣小心翼翼。雖然說男人都喜歡懂事得體的女人,可太過于懂事的人就顯得枯燥乏味了一些。男人嘛,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嘴上說喜歡懂事的,可行動上都是喜歡那些個假裝懂事的。”
“你呀你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讓我覺得你還沒先生在乎你呢。知道的是明白你的心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先生一頭熱呢。”徐媽說的苦口婆心,這話里話外怎么聽都像是站在周衍卿那邊的,還有點隱隱責怪她太冷淡的意思。
程旬旬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想了想正欲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虛掩著的房門被推開,隨即就響起了毫無意義的敲門聲,徐媽一下就停了話頭,干笑了一聲,背脊貼在墻壁上,畢恭畢敬的站好,“先生?!?
周衍卿輕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將這嬰兒房環顧了一遍,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徐媽站了一會,便自覺的退了出去,還替他們將門給關上了。房門啪嗒一聲關上,程旬旬的心不由提了一下,旋即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說:“怎么樣?都是按照我的意思布置了,好嗎?”
周衍卿雙手抱胸,往前走了兩步,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最后蹲在了還未成型的嬰兒床前,拿起來看了兩眼,說:“有那么難嗎?”
“自然是不難的,是徐媽良苦用心而已。”程旬旬依舊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的說:“要不然你就稱了她的心意,親手把這嬰兒床組裝好,她要是見著了,肯定比我還高興?!?
“你也說徐媽用心良苦了,要不然你也稱了她的心意,她若是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肯定比我還高興?!彼菍⑦@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程旬旬不笨,自然是知道他說的‘心意’指的是什么,看樣子徐媽剛才跟她說的那一番話,他是全部聽到了,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有多久。她的面上依舊掛著淺笑,靜靜的凝視著他的臉,默了許久之后,才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哈欠,說:“困了,想睡午覺了?!?
周衍卿沒有得到回應,心中有些不快,但還是著手開始組裝這簡易的嬰兒床,說:“你可以避,但你總有避無可避的時候。紙都已經捅破了,你想再用膠水糊上,毫無意義可言?!?
“你若是認為你現在這樣一次次的落了我的面子,我還是會盡心盡力幫你的話,那你就錯了。我可以縱容你,但不代表我心里就高興,你非要自欺欺人,非要過分懂事,我管不著,但我會不高興。物極必反,聽過嗎?”他伸手拿起了落在地上的結構圖,并未抬頭看她一眼。
但他此刻散發出來的氣勢,又何須再用眼神,他這是在逼迫她交出感情,或者說是在逼她交心。程旬旬在原地站了一會,終了提了一下褲子,又彎身坐了下來,說:“徐媽待我不錯,我愿意做一些讓她高興的事兒?!?
她說話的語氣里有壓制著的不快,他感覺到了,但沒有覺得不快,若是現在程旬旬坦然接受,然后改變姿態,他才會感覺不適,起碼現在猶豫不前的她顯得更真實,像她這樣的人要交付真心其實并不容易,過分熱情那一定是假的,而他最討厭的就是假的東西。
他微微一笑,開始著手組裝嬰兒床。然而,他也沒讓程旬旬閑著,指使她拿這個拿那個,每一樣都要親自交到他的手心里,好幾次被他捏住了手指,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嬰兒床被周衍卿親手組裝好的那一刻,程旬旬還是很開心的,這絕對比徐媽組裝好這張嬰兒床要來得開心。程旬旬心里明白,也承認,但也僅限于自己的心里。
嬰兒房的光線比較好,今天難得出了太陽,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周衍卿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墊子上,拍了拍身側的位置,說:“過來?!?
程旬旬這會自然是不該逆她的意思,乖乖的走了過去,費了點勁坐了下來,兩人之間隔著半臂的距離,周衍卿側目看了一眼,便伸手攥住了她屁股底下的墊子,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拉到了身邊,直接撞在了他的懷里。程旬旬本就沒有心理準備,忽然來這么一下,她不但被嚇了一跳,還差一點摔了。
猛地轉過頭,擰著眉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只手抱著肚子,說:“你說一聲就是了,我自己會坐過來?!?
“是嗎?可我不想費那么多口舌,不如這樣來的效率?!彼晚菩Ψ切Φ目粗?。
程旬旬撇撇嘴,坐正了身子靠在了落地窗上,雙手支撐在身側,雙腿呈大字型張開,那雙腳看起來有些腫,這月份越深母體自然就越累,就算程旬旬年輕,也會覺得吃力,再者她身板小,就顯得有些薄弱了。
兩人靜坐了一會,周衍卿余光掃見她脖子上的玉佩,不由挑了一下眉梢。這個他昨天就注意到了,今天他在梳妝臺上發現他送的那條鉆石項鏈,被她好好的安放在盒子里,相比較之下,那條鉆石項鏈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昨天看她洗澡之前把玉佩拿下來,洗完澡之后又戴上,明顯是很看重這玉佩。
周衍卿問:“哪兒來的玉觀音?”
“徐媽送的?!?
“更喜歡玉?”周衍卿伸手,程旬旬躲避不及還是被他捏住,并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說:”普通的玉?!闭f完他就松開了手,玉佩再次貼在了她的皮膚上。
她笑了笑,說:“我又沒說這是什么稀罕的東西,不值錢最好,要是太貴重了我還不敢收。這是徐媽的心意,是寺廟里求來的,可以保平安,想來也可以轉轉運,就帶著了唄。”她說著兀自抬手摸了摸,說是不信這些,但潛意識里她還是相信的。
“觀音是送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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