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不得善終-《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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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仕進轉身走到唐未晞的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臉上揚起了一抹溫和的笑,彎身坐在了她的身側,抬手擦干了她臉上的眼淚,語調溫和的說:“放心,有我在就沒人敢威脅你,即便是周家也不能。你沒有錯,錯的是我,當初我就該答應這門婚事,也不應該為了利益,而放縱你執意嫁給周衍卿。”
“是我錯了,你是為了唐家才受這樣的委屈,當初丑聞事件爆出來的時候,我就該毫不猶豫的親手斷了這門婚事,可我沒有。我心里也有私心,所以這事兒不怪你,若不是我間接的授意了你去做,你也不會這樣執意的要嫁給周衍卿,再喜歡也不會,我心里明白,我明白的。小晞,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他們也別想著好,總該要付出一點代價,你說是不是?”他的聲音十分溫和,不緊不慢的說著。
唐未晞抬起了淚眼,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勉強的扯了一下唇角,很快又落了下來,迅速的低下了頭,眼淚又啪啪掉了兩顆,她牢牢的回握住唐仕進的手,默了一會便整個人傾斜了過去,依靠在了他的身上,更咽著說:“不要了外公,不要為了我跟周家交惡,我沒什么的,真的。我不想因為我的關系,而破壞了唐家的利益,這樣不值得。”
“反正……反正這不是也沒鬧大嗎?如果這事兒真的鬧起來,那我才真的不想活了。外公,我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也不要再查了,我們……我們就把昨天的事情忘了吧,我們都忘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追究,也不想再回憶了,我不想……我不要!”唐未晞說著,整個人便有些瘋癲起來,猛地從唐仕進的懷里掙脫出來,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不停的搖啊搖的,說:“我不要,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是誰,我真不想知道,不想……”
她喃喃自語著,逐漸的便又哭了起來,哭的很小聲,仿佛是在克制著心里的痛苦,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身邊的人看著難受和心疼,所幸發了狂,把心里的恨發泄出來到還好,最怕的就是這種把一切都壓制在心里的,想恨不能恨,才叫人難過。當然,這難過的也只是在旁邊看著的親人而已。
唐仕進眉頭深鎖,看著唐未晞的樣子,想再安慰兩句,卻一時無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輕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唐義森和唐敘一眼,臉色陰沉。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聽到任何閑言碎語,就像小晞說的,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昨晚一切正常。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唐義森畢恭畢敬的說。
唐仕進又瞥了立在一側的唐敘一眼,倒是沒說什么,轉身行至唐未晞的身前,蹲了下來,伸手握住了她抱住腦袋的手,輕輕的拉了下來,說:“好了好了,把眼淚擦一擦,換一身衣服咱們回家吧,好嗎?回去讓黎姨給你做一頓豐富的,好好的吃一頓,元旦學校有三天的假期吧,你找幾個交好的同學一塊出去散散心,費用外公全包。如果不想跟同學一塊,那就讓黎姨陪你一塊去,好不好?”
唐未晞依舊嚶嚶啜泣著,抬起一雙淚眼,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輕點了一下頭,說:“好,就讓黎姨陪我去吧,這些天我不想見別人。”
“好,要不然給你們班導打個電話,多要幾天假期,好好的痛快的去玩一場,別有什么顧慮。”他伸手擦掉了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半分都吧嫌棄臟。
唐仕進擰她的鼻子時,她有些條件反射的避了一下,但卻沒有躲過,她心里不由一暖,揚唇笑了笑,低下了頭,抓住了他的手,說:“臟的。”
“哪兒臟了,一點都不臟。”
唐未晞抬眸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抿著,隨后就抽了幾張紙巾,親手擦干凈了唐仕進的手。等心情平復下來,她才去洗了個臉,上了點妝,等到十點多這一行人才出了酒店。
在酒店大堂碰到了唐雅瓊,見著他們一行人過來,便同大堂經理止了話頭,畢恭畢敬的在一側站好,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沖著唐仕進低了一下頭,叫了一聲,“二伯。”
“你怎么還在?”唐仕進不由皺了一下眉。
唐雅瓊輕淺一笑,說:“留下來做善后工作,車子都已經準備好了,二伯慢走。”她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次唐未晞的生日宴,絕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她安排的,那么宴會徹底結束,她自然要等所有賓客都走了,才能走。唐雅瓊是公關部經理,專門處理危機公關,鞏固企業形象的,對于這一點唐仕進還是比較放心唐雅瓊的,起碼這一張嘴還是緊的,同唐雅惠和唐雅琳不同。
唐仕進看了她一眼,輕點了一下頭,便領著唐未晞走了。唐義森沖著唐雅瓊點了一下頭,便緊隨其后出去了。
……
程旬旬坐在車內,酒店早就已經消失在身后了,但她還是忍不住要轉頭往后看一眼,許是太過于平靜了,但這種平靜卻讓她心里很不舒服,總覺得有些事情明明該發生,卻沒有發生,這反而讓她更覺不安,她不知道唐未晞想做什么。
程旬旬再次轉頭時,周衍卿跟著她一道轉過了頭,兩人正好面面相覷,她看的是后面,而他看的是她,不覺輕笑一聲,說:“在看什么?怕有人跟著我們?”
她聞聲頓了一下,迅速的收回了視線,正好便對上了他的目光,“沒看什么,就是隨便看看而已。”她說完,便坐了回去,側頭看向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既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就不要做無謂的猜想,不管你怎么猜,都沒有任何意義,不但不會損別人一分一毫,反倒是弄的自己十分愁苦,何必呢?”周衍卿帶著淺笑,目視前方,“不如想點開心的事情,難得我有兩天的假期,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她轉頭,恰好看到他撇過來的目光,她還沒說話,周衍卿就先一步開口,說:“你有一天的時間想地點,慢慢想不用急著現在就告訴我,我不著急。”
周衍卿這人,程旬旬是看不懂的,性格太古怪,一時一個樣,讓人捉摸不透,想試圖去了解他這個人的內心,那簡直就是開玩笑,勢必是會撞在墻上的。那個位置有一道墻,不是任何一個人有勇氣去撞開的,畢竟人都更愛自己,誰也不想頭破血流。若是頭破血流撞開了也就算了,怕只怕頭破血流了,這道墻還是砸不開,最后受傷的還是自己,那又是何苦。
昨天煙火下的那一番話,程旬旬早就將它當做是浮華一夢,同那落下來的煙火一起,沒入塵埃了,什么也沒有留下,她還不至于天真到他說一番話,就全部相信,就如安盺所說,短短幾月能愛上一個人嗎?像周衍卿這樣對前任還念念不忘的人,有那么簡單嗎?她不信,或者說不敢輕信。
程旬旬牢牢記在腦子里的是他第一次跟她說的那一番話,什么都能給,唯獨不會給感情。他們可以是最好的伙伴,最好的戰友,最好的朋友,卻永遠不會成為愛人。
這是從一開始就定好的,他們有成為愛人的外在條件,可缺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不想想,哪兒也不想去,我就想待在家里,烤著暖爐,看著電視,吃著東西。外面太冷,不想去。”程旬旬轉回了頭,繼續看著外面茫茫白雪。
周衍卿說:“也可以,那我便陪你待在家里。”
“你也可以不陪我的。”程旬旬說的無謂,周衍卿對此但笑不語。
周衍卿將程旬旬送到橡樹灣便去了周宅,程旬旬一回到家里便洗了個熱水澡,徐媽給她下了一碗面,面里的配料特別豐富,她吃面的時候,徐媽還給了她一個小禮物,是一枚玉觀音,看這色澤應該不便宜,程旬旬連忙推了回去,說:“這個我不能要,徐媽你自己戴著吧,反正我也不信這個。”
徐媽說:“這是我專門給你去寺廟里求回來的,你放心不是很貴的東西,我看著色澤好就買下來了。你若是不嫌棄你就收下,你要是嫌棄的話,那我就收起來了。”徐媽站在她的身邊,手里拿著那只裝有玉佩的紅色袋子,臉上的表親顯得有些落寞。
這話都這么說了,程旬旬自然是不好不收,連忙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吃力的站了起來,說:“徐媽,你這是什么話,我當然不會嫌棄……“她低頭看了一眼徐媽手里紅色的袋子,想了想,便點頭說:“好吧好吧,我收下就是了,徐媽往后你就不要為我破費了,錢你自己存著以后養老用。”
“都說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了,我想買好的也沒那么錢啊,你不嫌棄就好,來來來我給你戴上。”徐媽說著,便特別開心的將玉佩從袋子里拿出來,親手給她戴上了。
玉佩貼在皮膚上涼涼的,卻捂熱了程旬旬的心,玉觀音貼在她的胸膛上,漸漸的便暖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回頭對徐媽燦爛一笑,說:“謝謝徐媽,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可憐的鉆石項鏈此刻正躺在梳妝臺上哭泣,好歹它也是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啊!
……
陳羲和先把向冉送回了家,向冉住的地方不好,車子沒法子開進弄堂,便停在了口子上。
“謝謝陳總,那我先走了,枷枷再見。”
陳枷枷坐在副座上,聞聲轉頭沖著向冉笑了笑,說:“再見,當心路滑啊。”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走了。”向冉說著便推門下了車,車門一開便有寒風吹進來,冷的陳枷枷一陣哆嗦。
等車門關上,才不由吸了口氣,說:“這天氣可真夠冷的,她這地方有沒有供暖的啊?”陳枷枷一邊說一邊往看,見著那一棟棟陳舊的筒子樓,連空調外機都少之又少,就別說是暖氣了。
向冉這會就站在巷子口,似乎在等著他們離開,就這么站在雪中,很快身上頭發上就落滿了白色的雪花。陳羲和坐在駕駛室上,側頭看了她一眼,便沖著陳枷枷攤開了手。
“干什么?”陳枷枷打了一下他的手心,對他這個動作表示不解。
“把你的傘給我。”
“噢。”陳枷枷應了一聲,就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折疊傘,將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陳羲和熄了火,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并撐開了傘,深一腳淺一腳的踏過雪地走到了向冉的面前,將手里的傘遞給了她,說:“你家距離這里應該還有好些路,拿著吧,別以為淋雪就不會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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