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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突然間猛烈增生的藤蔓徹底壓碎了這頭龍的大腦，連帶著抽空了它的靈體。

    幾乎是在瞬間，它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具干癟的尸身，在原地僵直著一動不動。

    而厄蘭茲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半天沒有任何動彈。

    他趕在這頭巨龍解除“虛擬人格”之前，徹底粉碎了它的靈和肉。

    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jīng)是預(yù)言大師，能夠窺探命運的洪流，得到無比清晰的啟示，或許他就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讓那個被叫做“謝爾德·艾德森”的人格就此消失。

    ...

    心緒轉(zhuǎn)變，很快就從最初的后怕，變成了一種極度的失望，惱怒，乃至被背叛感。

    難怪他的性格根本就和觀眾途徑的固有特征不一樣。

    難怪在這個非凡世界里，居然會有這么心軟的人。

    這世上，也從來就沒有那樣美好的人格。

    假的。

    只不過是一個，惡心，腐爛，發(fā)臭的東西，用自己的能力，臆造出的，虛假的人格。

    假的...假的...假的！

    他惱怒地把這頭巨龍軟爛的頭顱骨踩碎，把它沾滿血液的腦花踩得到處都是。

    厄蘭茲猛烈地呼吸著，滾燙的吐息從牙縫中噴出。

    他在竭力用理性控制住自己的內(nèi)心，不讓自己的意氣用事干擾到計劃的進行。

    十五分鐘后，特性析出。

    終于等到了這一刻，他伸手探進巨龍的腦花里，粗暴地扯走從它體內(nèi)析出的非凡特性。

    厄蘭茲帶走了它的知識，任憑那頭巨龍的尸體變成黑色的碎屑。

    單手握著那團搏動的灰白色光團，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最后一點可以被叫做良知的火光，搖曳著，從厄蘭茲的心里逐漸熄滅。

    他原本計劃，只需要讓人們放棄信仰永恒烈陽就算成功。

    然后就能把他們疏導(dǎo)到信仰蒸汽之神或者別的正神上，整體而言不會死太多人，如果處理得好，甚至可以一個居民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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