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朝廷的詔書已經傳達到了各地的衛所與軍堡,所有的軍官們都已經知曉了。 “朝廷御令,各地土司有負恩義,不思報國,反而作亂地方,謀圖叛逆……霜露所均,不育異類。姬漢舊邦,無取雜種。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蠻夷不可以中國之治治之也,譬如禽獸然。彼狄夷賤種,皆人面而獸心,強則侵寇,弱則卑伏,不侍恩義,特以威服之耳。 四川、貴州各地土司有援助朝廷平叛者自有賞賜,各賜服賞銀若干;有坐璧上觀者,削其土地;與賊有書信往來,意圖不軌者,去其土地、官職,削籍為民,改土歸流。” 這不是一封普通的圣旨,而是一封宣戰詔書。朝廷希望借著造奢安倆人造反的由頭,憑借著天下兵馬聚于四川貴州的時機,攜帶剿寇勝利之余威,一舉結束士司的問題,畢其功于一役。對土(司)戰爭開始了。 川、貴兩地的氣氛緊張了起來。至于云南,廣西的土司,他們倒是無所謂的,畢竟刀沒有砍在自己的頭上。所處的地位與經歷決定了眼界,所以他們大多鼠目寸光。 而在四川、貴州兩地,土官們的憤怒與不滿是肯定的。即使是被賞賜的土官也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與受處罰的人產生著共情。 畢竟大家都是相互了解的,真正忠心朝廷的又能有幾人。但是真正干把不滿表達出來有所異動,卻并不是很多,畢竟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奢崇明的首級現在還在重慶的城墻上掛著呢。 而且土官之間本就有著矛盾,偶爾雙方也會互相攻伐。聯合起來,難之又難;與其相比與朝廷天兵對抗,最后落得個身死族滅的下場,交出權利,做一個富家翁,也并非是完全不能接受;當然,他們來說最好的方法還是向地方官員行賄,或是舉報(污蔑)自己的有異動(不對付)的同行,以混的一些功勞,免除自己的罪責。不論朝廷怎么改土歸流,只要不改自己家的那就無所謂。 雖然該土歸流是遲早的事情,但只要不在自己眼前發生就好,至于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當然頭腦清不太清醒這家伙還是存在的,但不管是實力還是體量都不足矣產生禍亂。 屬于蜀黔之地的改土歸流就在總體穩定和平交接權利,偶有土兵反抗但又很快被鎮壓下去的情況之下進行了下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