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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方毅一怔，腦中忽然一靜，如聞當頭棒喝，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只是拿手機給我看了一下，很快就收走了。那……”他遲疑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我只看了一眼，就已經被氣暈了頭，哪能看那么仔細?！?

    袁長峰嘆了口氣，說道：“你想想，以你家曉曼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真的讓他拍這種照片的。那么，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偷拍，二……就是移花接木！”

    程方毅愕然地看著他，眼神倏然變得清明起來，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曉曼肯定不會讓他拍，至于偷拍……”他努力地回想了下那張照片的畫面，忍住心痛和惡心，終于想起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猛地一抬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是偷拍！照片上的人表情和動作根本不協調……我擦！這個卑鄙無恥的人渣，居然……居然給我來這手！”

    袁長峰翻了個白眼給他，冷笑道：“我就說不對勁嘛！他要真有這種大殺器，還犯得著跟曉曼打官司要孩子，還用得著演那么多戲來忽悠媒體博取同情？別的不說，他要是真有這東西，當初也不用跑，直接拿出來，就能砸得你小子吐血而亡了！”

    “滾！”

    程方毅心結一解，也松了口氣，癱倒在沙發上，長嘆一聲，“這應該是他昨天想綁走曉曼失敗后，臨時現弄的護身符。能想出這招，他也是夠賤的了！老袁，這事兒你回去可別告訴林曦然，我不想其他任何人知道！包括曉曼！”

    “知道！”袁長峰重新拿了給杯子，倒了杯酒遞給他，“那現在怎么辦？不理他？還是給他那一千萬？”

    程方毅端起酒杯，這一次慢慢地啜了一小口，品味著甘醇的美酒，微微瞇起眼來，輕聲說道：“當然給。敲詐勒索，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怎么能讓他繼續瘋狂下去？他要，就給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東西來?！?

    袁長峰搖搖頭，輕嘆道：“你也別小看了他。就算是假的，如果不小心流傳出去，也會影響到曉曼的名譽?！?

    “假的就是假的?！背谭揭憷浜咭宦?，放下酒杯，眼中寒光一閃，“不論花多少錢，盯死劉浩然所有的路子。不論是現實還是網絡，所有跟他聯系過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他既然要看我的底線，我就讓他看一看！”

    他眼中翻滾著濃濃的墨色，血液中的酒精已經冷卻下來，從滾燙到冰冷，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老袁說的不錯，就算是照片，也有真假之分。這次那個人渣拿出來的，十有八九是假貨，可就算他有真的，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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