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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這么賤！”

    袁長峰在酒窖的單間里，聽程方毅一說，就差點跳了起來，“這個賤人簡直禽獸不如！居然……居然拿前妻的照片來要挾你！我還真沒見過這么卑鄙無恥的人！”

    “現在見到了！”程方毅仰頭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全倒進了口中，卻什么味都沒嘗出來，依舊是滿口的血腥氣，放下酒杯，卻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以為自己已經夠壞，可看到他，我才知道，自己還差遠了！”

    “那是因為你還沒丟掉底線。”袁長峰也跟著喝了一杯，長嘆道：“早知道當初就該先下手為強，直接干掉這個人渣，也好過現在被他挾制得左右為難。真他媽的憋屈！”

    程方毅連話都不想說了，只是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用酒精麻痹大腦，讓自己暫時忘記那張刺眼的照片，忘記她曾經與那個人渣共度的十年婚姻。

    “我是不是男人，你老婆最清楚！”

    “怎么說，我也跟她做、了、十年……夫妻……十年！”

    “這種東西，我那兒還多得是……”

    那人囂張得意的笑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他腦中一片混亂，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沸騰，直沖上大腦，讓他忍不住狂吼一聲，一把抄起手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瓶的碎片四濺，甚至有碎屑飛濺到他的手上和臉上，劃出細碎的傷口，可那傷口流出血來，才能讓他稍稍舒緩一點。

    “阿毅！”袁長峰大吃一驚，急忙伸手拉住他，“冷靜點！”

    程方毅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讓我怎么冷靜？怎么冷靜？他拿著曉曼的照片！我甚至不知道他拍了多少，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放出來……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毀了她，毀了我們！我該怎么辦？我能怎么辦？他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他，可這個畜生他根本要的不是錢，他……”

    “你既然知道，還要被他牽著鼻子走嗎？”袁長峰趕緊抱住他，將他拖回沙發上坐下，“阿毅，你仔細想想，那張照片……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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