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死中求生 (2)-《前任歸來之三十而麗》
蘇曉曼看著劉浩然,忽然發(fā)覺,他不僅僅是外表變了,連他的眼神,他的口氣,他的神態(tài),統(tǒng)統(tǒng)變得如此陌生。看著他的眼神,她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或許說,她從來就不曾在意過他的想法,他的心情,一直任性地活在自己世界里,根本不曾嘗試去了解他,以至于結(jié)婚十年的兩個人,如今四目相對,竟如同陌生人一般。
“到了!”司機忽然停下車,蘇曉曼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座的兩人已經(jīng)一把抓住她,其中一個粗魯?shù)貙⒁粋€眼罩蒙在她的眼睛上,另一個用絲巾三兩下將她的頭包起來,又給她披了件風(fēng)衣,車門被拉開,那兩人將她推下車去。
蘇曉曼一個趔趄,以為自己一定要摔倒的時候,卻跌入了一人懷中,撞到那人胸前嶙峋的肋骨,硬生生的感覺,讓她驚了一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是誰。
“別喊。”劉浩然的聲音在耳畔陰測測地響起,他原本就比她高出一個頭,這會兒半扶半抱著她,一只手臂環(huán)過她的腰間,有意無意地在她的腹部按了一下,呼吸如毒蛇吐信般拂過她的耳廓,激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親愛的——別逼我做傷害你的事。”
蘇曉曼顫抖了一下,默然閉緊了嘴,被他半拖半拽地拉著前行。盡管什么也看不到,她也能感覺到,他拉著她穿過了一個小店,店里有一股劣質(zhì)化妝品的味道,刺激得她打了個噴嚏。他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了幾分,似乎還點了點頭,蘇曉曼下意識拖慢了腳步,伸出腳去,果然碰到個貨架,可她還沒使出力氣破壞,就被他大力拉入懷中,扣在她身后的手稍一用力,手銬的鋼環(huán)硌得手腕生疼,腹部更是被繃得緊緊的,里面的小家伙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突然劇烈地動了起來,疼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忍一忍,馬上就到家了。”劉浩然感覺到她的痛楚,又抱了她一下,柔聲安慰了一句,腳步卻更加快了幾分。
蘇曉曼痛得眼冒金星,兩腿發(fā)軟,全身的力氣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肩上,已無暇去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
只是很快,她就被他拖出了那家小店,推進了另一輛車。
這顯然是一輛轎車,空間并不大,劉浩然抱著她在后座剛一坐好,車子就已發(fā)動,車速并不快,走走停停,不知轉(zhuǎn)了多少個彎,晃得蘇曉曼一陣陣的頭暈惡心,干嘔了幾下,什么都沒吐出來,卻引得腹部一陣陣的抽痛。
她心里隱隱覺得不妙,再這樣折騰下去,就算她能挺得住,腹中的孩子也未必能堅持得住。
如今的劉浩然,已不是昔日那個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他滿身的仇恨與戾氣,隨時都有可能做出更加瘋狂的事。
她只能期盼程方毅和袁長峰沒有被他的金蟬脫殼之計騙到,能夠盡快地找到她。
小轎車不知開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劉浩然將她拉下車,又推上另外一輛車。如此換了三次車之后,蘇曉曼已經(jīng)徹底沒了力氣,只能任由他擺布,連對外界的感應(yīng)都變得遲鈍起來。
“到了。”不知是第幾輛車,終于停了下來,劉浩然拉著蘇曉曼下車,依然沒解開她頭上的絲巾和眼罩。她能感覺到那種屬于地下停車場的獨特氣味,可還沒等她喘口氣,就被他拖上了電梯,那老舊的電梯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在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哐哐當當聲中,終于平安抵達他們要去的樓層,艱澀地打開了電梯門。
劉浩然拖著她走了沒幾步,就打開了一扇防盜門,將她推了進去,隨即便關(guān)上了房門。
蘇曉曼踉踉蹌蹌地向前走了兩步,就撞上了門廊的鞋柜,剛轉(zhuǎn)身后退,就碰到另一側(cè)的墻壁,盡管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感覺到這間房子的逼仄陳舊。
劉浩然冷笑了一聲,一把扯掉了她頭上的絲巾和眼罩,冷冷地看著她,嘲諷地說道:“是不是覺得這里很破很小?你和他住在我家的時候,一定沒想到,我會住在這樣的地方吧?”
蘇曉曼定睛一看,除了一米多長的門廊之外,里面是一目了然的一間房,沒有客廳沒有餐廳,只有一張老舊的鋼架床和一個簡易衣櫥,一張頂多50塊錢的折疊桌,一把折疊凳,最里面的陽臺上還有個老式的煤氣灶和抽油煙機,門廊前還有扇小門,散發(fā)出消毒水和廁所混合的刺鼻氣味,顯然是個衛(wèi)生間,整個空間頂多20平米,連她家的更衣室都比這寬敞。
尤其是她所在的門廊,她挺著個大肚子,連轉(zhuǎn)身都很困難,只能面對著劉浩然森然的目光,無處回避。
她只能迎著他那充滿恨意的眼神,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緩緩說道:“你既然沒死,為什么不早點回來?”
“早點回來?回來干什么?讓你的奸夫弄死我?”
劉浩然嗤笑一聲,狠狠地瞪著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進屋里,將她扔在那唯一的一張床上,那簡陋的床架和木板硌得她渾身酸痛,卻都比不上被他一拉一拽時手腕上被手銬磨擦的痛楚。他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床上,將她的雙手拷在床頭,整個人壓在她的上方,充血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她的眼,聲嘶力竭地問道:“蘇曉曼!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十年了,我有哪一點對你不好?我把能給你的一切都給你,可你呢?你跟他一起背叛我,奪走我的公司,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對得起我嗎?”
身體上的痛楚反倒讓蘇曉曼更加清醒,看到他幾欲發(fā)狂的模樣,她卻格外冷靜,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劉思誠是誰?你走的時候,欠了多少債?”他既然好意思說得如此問心無愧,她也不會客氣,要算賬,就一筆筆的算個清清楚楚。
劉浩然頓時啞口無言,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爸媽將周菲若帶來的孩子看成了親孫子,寵愛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劉思怡。他當時只是想著讓兩老安心,完全沒想到,他們會在他“死”后,以這個孩子的名義,騙走了大部分遺產(chǎn),只留下滿是窟窿的公司和一屁股債務(wù)給蘇曉曼母女。
“我……我給你留了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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