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太傅寵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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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觀潮回往卿云齋的時候, 謹言追上來, 給他加了件斗篷。
“閑的你。”孟觀潮說。
謹言笑道:“這是四夫人新做好的。”
那就是閑的她。他又不怕冷,她何苦累眼睛耗時間。
“我說,爺, 您要還看誰都不順眼, 就還接著算賬見管事吧?”
孟觀潮睨了他一眼, “離我遠著些。”
“好嘞!”謹言笑著跑回外院。
回到卿云齋正屋, 孟觀潮見東次間、寢室和小書房都亮著燈, 便問一名丫鬟:“夫人呢?”
“在小書房。”
他舉步尋過去。
室內沒留服侍的下人。
徐幼微站在大畫案前, 正凝神作畫,近前擺著顏料。她穿著桃紅色撒花小襖,青絲利落地束在頭頂, 用的是他給她做的簪子, 袖口挽上去一截,右腕戴著他給她做的珍珠鏈。
看到這樣的小妻子,真好。不能更好了。
他輕咳一聲。
“誒呀……”徐幼微被嚇了一跳,手便是一抖,畫也就毀了。大眼睛望向他,又笑又惱的,小表情很擰巴。
他輕輕地笑開來, 解下斗篷,掛在衣架上,走過去,“這么晚還不睡?”
“睡不著。”徐幼微老老實實地說, “而且林漪喜歡貓蝶,我想學著畫一幅,看能不能送給她。”
孟觀潮微微揚眉,站到她身邊,“這種事兒也能現學現賣?”
“小時候畫過一陣,就想看看能不能撿起來。”徐幼微放下筆,用帕子擦了擦手,轉頭笑盈盈地看住他,抬手摸了摸他面頰,“肯回來啦?”
“嗯。”
“那,”她的大眼睛里歡悲并存,張了張手臂,“要抱。”
孟觀潮的心立時柔軟得一塌糊涂,笑著把她攬到懷里,手撫著她的頸子。
她深深呼吸,聞著他好聞的氣息,輕聲說:“想你了。你都不想我。”
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想,怎么能不想。”
她仰臉打量他,“我們走吧,回屋歇息。”
“不急。你乏了?”
她搖頭,“你多久沒合眼了?”
“沒事。”孟觀潮轉頭看一眼殘了的畫,笑,給她換了一張斗方尺寸的畫紙,“來,讓我瞧瞧布局、筆法。看能不能指點一二。”
倒不是他自負,是她的手法一看就很生疏,分明不善此道。
徐幼微見他很有閑情的樣子,便從善如流。
她在畫的貓蝶圖,已經習練幾遍,都不滿意。孟觀潮拿到手里看了看。
布局毫無問題,只是筆法不相宜。
孟觀潮想到了她的字。如此柔弱的一個人,字賞心悅目之余,一筆一劃俱是鐵畫銀鉤,遒勁有力。真不像女孩子的字跡。
此刻在作畫的手法,又分明是畫慣了水墨,手法飄逸灑脫,卻少了些輕靈細致。她自然不是不明白這道理,只是還沒把手法調整過來。
她的矛盾,在骨子里。
孟觀潮就問:“寧老爺子只讓你習水墨?”
“嗯。”徐幼微解釋道,“我性情瑕疵頗多,習字方面,師父讓我臨筆觸遒勁有力的法帖;作畫方面,讓我常年習水墨。”
孟觀潮釋然。
作畫亦是為了沉淀心境,有時性情要與畫種相輔相成,有時則要相互彌補。
母親主要指點他工筆畫,意在嘗試讓他性情柔和一些。
“這一幅只當練手。”孟觀潮展臂過去,握住她執著畫筆的手,一面去蘸顏料一面說,“畫貓蝶,筆法勝在輕靈,你這架勢,卻像是要給誰題字,恨不得力透紙背。”
徐幼微笑出來,“哪有這么夸大其詞的。”
孟觀潮也笑,比照著她畫成的圖落筆,“知道怎么運筆,畫起來就容易了。”
“嗯。”她懂他的意思,知曉自己不需用力,只要感受他的筆法。但是,這情形,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她呼吸相聞的人,又是她十足十想念、擔心了這幾日的男子,沒法子全然配合,不知不覺的,執筆的手就會用力。
“是你教我,還是我教你?”孟觀潮打趣她。
徐幼微理虧地一笑,頗有些不自在。
孟觀潮笑意更濃,親了親她面頰,“專心些。”
“好。”徐幼微凝神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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