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到國公府時,天已經完全黑盡了,大雨傾盆,黑沉沉的天像是要重重壓下來似的,沒得叫人心里頭一陣煩悶。 驟然落了一場大雨,非但沒能叫天兒跟著涼快一些,反倒是將底下的熱氣給一并蒸發了出來,撲在人的身上,叫人好生難受。 門房小哥拿了把蒲扇坐在門口,遙遙望向空蕩蕩的大街,只見偌大雨幕中縱馬而來一穿蓑衣的人,正好奇誰在這大雨的天還在街上縱馬,誰料那人卻直往國公府來。待得走近,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家公子,趕忙放下蒲扇,找來一把紙傘撐著走進雨中。 “這么大的雨,公子怎么騎馬回來了?” 門房走過去,秦陸白已經翻身下了馬,便趕忙將韁繩接過來,將傘撐在秦陸白頭頂。 “西跨院有沒有消息傳來?”秦陸白跨步往國公府大門走去。 門房也顧不得什么馬了,撐著傘跟在身邊,不一會便將自己半邊身淋了個透徹:“下午的時候陳大夫又來看過一回,新開了藥方。后來聽說郡主的高熱已經退了,應該是不要緊。” 站在門檐下,秦陸白解蓑衣帶子的動作一滯,莫名間松了口氣,隨后又麻利地將蓑衣草帽脫下:“把馬拴好。” 蓑衣草帽一并留在了原地,秦陸白接過門房手中的紙傘,快步往西跨院走去。走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怔了怔,又調轉方向回了自己的院子。 換下身上淋濕的朝服,又喝了碗熱茶去了寒氣,秦陸白才重新往西跨院去。 這時候天已經漸晚,一路卻都還點著風燈照明,秦陸白沒有驚動任何人,穿過月亮門便直奔幼僖的房間去。 婢女冬兒剛為幼僖擦洗了身子,端著銅盆走出來,迎面便撞上了秦陸白,險些沒將盆中的水給潑他身上去。 秦陸白眼疾手快的替她扶住了銅盆,見她欲要出聲,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再指了指屋里。 冬兒立時明了,端著銅盆默默欠了欠身,壓低聲音道:“陳大夫又來看過,開了藥方,郡主喝了藥正睡著,高熱也已經退了。” 不待他問,冬兒已經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說的也是先前門房稟告過的,秦陸白已經知道了。 微一頷首,秦陸白也低聲詢問:“郡主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