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愛的有還無(三)-《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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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復洲手里拿著煙,站在禮堂門口的窗邊,輕輕倚靠著護欄。手里的煙還燃著,他拿起來送到嘴邊,看向來來往往的學生。學校是一座象牙塔,倒不是說它真的有那么美好,只是相比社會上的尖銳冰冷,這里終究更單純一些。有小情侶手牽著手走進去,女孩歪頭跟男孩說了什么,男孩臉上不耐,轉身離開沒一會兒,買了個冰淇淋回來。
嘴里的煙忽然沒了滋味,荊復洲的目光帶了歆羨,看向學生模樣的兩個人。扭過頭,四周都是年輕的大學生,也許大多數人都長著一張太過普通的臉,但他們身上的青春氣息獨一無二。荊復洲把煙掐了,免得自己在這里顯得太過于格格不入,他抬手看了看表,距離音樂會開始還有幾分鐘。
學生漸漸少了,他還站在門口,有女生大著膽子上來搭訕:“先生,就要開始了,你不進去嗎?”
他笑了笑,搖頭:“我在這等人。”
女生了然的張了張嘴,發出輕微的聲音,大概是他的態度并不親切,之后便不再有人過來。大禮堂的門緩緩關上,在完全關閉之前,他看見穿著黑『色』長裙坐在鋼琴前面的安愿。
他們之間距離很遠,遠的他甚至看不清她的側臉。安愿低著頭,目光落在眼前的琴鍵上,并沒有注意到他根本沒來。這是她的表演,那她便好好表演,以后的生活總歸是有奔頭的,這樣『露』臉也許不是毫無用處。她開始為自己做打算,這打算里不包括荊復洲,她這時候才終于明白,她也許早就該好好地為自己去活。
等待的時間令人百無聊賴,荊復洲站在門外,不停地去看自己的手表。哪個時間該是什么節目,他都很清楚,心里計算著,等她送給他的那首歌。
那首歌放在最后,算是一個壓軸。在這期間荊復洲的煙抽了好幾根,樓下來來往往的人也換了好幾撥。路燈亮起來,他『揉』『揉』眼睛,把煙頭掐滅。手里在衣兜里震了兩下,是老董的短信,他看了一眼,又將手機放回去。
“洲哥,都準備好了。”
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子,荊復洲推開禮堂的門。走廊里的燈光明晃晃的照進來,有人不悅的回過身,安愿的注意力被吸引,朝他看過來。荊復洲將門關好,一步一步走到舞臺邊上去,前奏已經響起,他抱臂,仰頭看她。
“同是過路,同做過夢,本應是一對。人在少年,夢中不覺,醒后要歸去……”
安愿換了件深藍『色』禮服,一字肩設計,其余地方都很保守。荊復洲想起那時候在夢死,深v禮服艷俗風塵,唯獨她穿的與眾不同。又或許當時他就已經被蠱『惑』,應了那句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想要吸煙,但這地方是禁煙的,以往不在乎,現在卻要擔心安愿會怎么想。
他恍惚地想了很多,大多數紛繁的想法都圍著她。一曲結束,安愿謝幕,沒有一句多余的話,甚至沒有感謝詞。荊復洲跟隨著人群往外走,老董的車已經在樓下等他,他坐進車里,眉目有隱約的疲憊。
何苦要讓她唱這首歌,不過是讓他把這么久以來的算計都回顧一遍罷了。
天『色』已黑,安愿在小海的帶領下朝著勞斯萊斯緩緩走近。她還沒來得及卸妝,小海怕荊復洲等急了怪罪,硬是拉著安愿出來。打開車后門,安愿在荊復洲身邊坐下,他轉頭淡淡看了她一眼:“這個生日過得開心嗎?”
安愿淺笑,笑意浮于嘴角:“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荊老板?”
荊復洲不再說話,偏頭去看車窗外。車子拐了個彎,安愿明顯一愣,這不是回西荒的路:“……你要帶我去哪?”
“安愿,”荊復洲的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依舊落在窗外的夜景上:“過了今天晚上,就跟以前的生活做一個告別。下個月走貨,你跟著我一起去。行李已經打包好了,我們今晚就去老撾,等事情結束,我帶你去泰國定居,再不回來。”
“……荊復洲,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走貨?”安愿險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荊復洲終于回頭,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主人撫『摸』寵物的溫柔逗弄:“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她心里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他幽深的眼睛。
他說過的,并不是威脅和玩笑,他當時說的是——
安愿,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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