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愛的有還無(三)-《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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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愛到不計前嫌,愛到沒了底線。任何女人都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安愿望著他,半晌,輕笑出聲:“荊復洲,你這個樣子,好像愛慘了我。”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輕瞇,沒有化妝的臉上竟也平添一絲嫵媚。荊復洲啄了啄她的唇,也跟著她笑,話語難辨真假:“是啊,安愿,我真是愛慘了你。”
“可別,我何德何能。”安愿偏開頭,嘴角的譏笑還掛著。荊復洲忽然覺得心里的某處悶悶的痛了一下,他伸手把安愿肩膀上的頭發都撩到耳后去,手指描摹著那塊紋身,他的聲音輕輕的,依舊是半真半假的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和不安:“安愿,我說真的。”
她卻沒聽出他話里的顫音,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眼神不耐煩的地往邊上掃了一眼:“荊復洲,你這樣沒意思。”
他眼底的東西明滅著,那層從未顯『露』過的脆弱緩緩消失,臉上掛著笑,他把腿微微抬起一個弧度,她便朝著他的懷里滑進來。手下是她柔軟的發絲,荊復洲捏了捏她的耳垂,也像是開了個無聊的玩笑似的,回到原來的話題:“等你生日給你開個音樂會,唱歌彈琴節目單你都自己定,那個晚上交給你,怎么樣?”
也許是他說得太隨意,安愿歪了歪頭,說道:“好啊。”
是跟他一樣的隨意。
“那好,我去找人安排,你自己在家里好好排練。到時候說不定會來很多觀眾,你記得好好準備。”荊復洲說著在她嘴角吻了吻,半開玩笑的口吻道:“可別給我丟人。”
她沒躲,任由他吻著,聽到這話后眼神飄了飄,他知道,她心里此刻一定滿是鄙夷。
手還停留在她腰上,懷里的人卻不安分的動了動,想要站起來。荊復洲長腿一收,安愿便被圍困在他懷里,因為這個動作,她的眼神飄回來,有些無辜地看他:“怎么?還想做點什么?”
他明知道她眼里的無辜是假的,她所有的美好都是演出來給他看的。又或許她連表演都懶得,只是把欺騙當成了習慣。可手下的皮膚溫軟細膩,他的手沒離開,貼著腰線的部分滑了滑,總想再跟她這么抱著坐久一些:“要不你把你想演的節目現在就定下來。”
“唱幾首歌吧,再彈個鋼琴。”安愿回頭看了看,目光從其他樂器上掃過去,并不過多停留。荊復洲垂下眼睛看她,聲音不自覺地放低:“其他的樂器呢?”
“其他的啊,”安愿嘆了口氣,“荊復洲,其實我會的樂器不多,其他的都只是在學,上不了臺面的。”
“上去玩一玩而已。”荊復洲皺了皺眉,好像護短的家長,將她圈在自己懷里,“演不好也演不壞。”
“你看,這就是我們的不同。”安愿攤手,“你總覺得我的事情不重要,什么都是玩一玩,在討論事情之前,你從沒打心底尊重過別人。鼓樓里的女人也是,不也是你的‘隨便玩玩’?別跟我說那些女人自己不自愛,她們不自愛也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去糟蹋人家。”
她這話說得咄咄『逼』人,荊復洲卻笑起來:“又正義感爆棚?”
安愿知道這話是諷刺,沒有接。手撐著他的肩頭想從他懷里離開,卻被他的手扣的死緊。她低頭看了看腰上的手,語氣里終于有了無奈:“你總得讓我去把裙子穿上吧?”
他『舔』了『舔』唇,慢慢把手放開:“那你這幾天好好練習,我不打擾你。”
“荊老板有沒有什么想聽的曲目?”安愿站起身,彎腰撈起地上的裙子,就這么當著他的面穿上。背后的拉鏈有些不方便,她扭著胳膊,荊復洲走過來幫她拉好:“我有點歌的資格?”
“金主自然有資格。”安愿把頭發扎起來。
荊復洲的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的頸項上,想起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竟覺得她當時的試探與算計都變得彌足珍貴。望向她平靜的眼睛,他淡淡開口:“唱那首吧,似是故人來。”
安愿的背影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過只是一瞬。她沒回頭,輕輕應了一聲:“知道了。”
只是這一頓,荊復洲心里死灰復燃般柔軟下來。
他竟然已經,暗自卑微到這個地步。
安愿生日那天,音樂會在陵川音樂學院的大禮堂舉行。荊復洲人脈廣闊,硬是讓校方將安愿說成了“學成歸來”的校友。她的等身海報被放在禮堂門口,可以容納幾千人的禮堂里座無虛席。曾經跟她同屆的同學剛好都面臨著畢業,眼光從海報上看過去,那些或許在背后嚼過舌頭的人也只能不甘的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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