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二之臣(六)-《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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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愿整個人好似從水里撈出來,吊在他的身上掙扎哭泣。男人像是沒有被馴服的野獸,尋歡也要弄得你掉一層皮,毫無分寸尺度可言。她被擺成他喜歡的姿勢,連同床褥里都浸了汗水,到處濕漉漉,讓她目眩神『迷』,不知所措。
他將她折騰得近乎虛脫,才抱著她在凌『亂』的床鋪里喘息平復。安愿手下抓著一片床單,他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她于是放開了手。
轉過身,他們在黑暗的房間里緊緊相擁。
“安愿,明天回國之后,我們就搬出鼓樓。”荊復洲仰面躺著,手臂還墊在安愿腦袋下面,他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忽然覺得自己真的該承認,他愛她,所以他輸了。
安愿側身倚在他懷里,似乎是睡著了,沒有說話。
“我們搬出鼓樓之后就結婚,我有三套房子都在陵川,你喜歡哪個,我們就住哪個。等以后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送他去外面最好的學校,我把我能給的東西都給你們。”
荊復洲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給的東西除了錢還有什么,童年在他的生命里一片貧瘠,是永遠擔心吃不飽穿不暖的饑寒交迫。他曾經極度憎恨自己的親生父母,既然不能給他和荊冉好的生活,為什么還要生下他們,這世界的溫暖美好尚未來得及感受,就要將陰暗寒冷都體會一遍。而轉身看向來路,他也會有些不解,曾經那么憎恨活著,卻為什么還要拼了命的在繼父手下活下來。
他看過太多算計,太多沒有理由的背叛和茍且。可他得活著,活得比誰都好。誰說這世界就不勢力呢,當他把命賭上放手一搏的時候,才終于看到那么一點點的亮光。
安愿的呼吸很均勻,在這樣的夜里,像是他守在懷里的那一小塊凈土。荊復洲的心柔軟下來,他輕輕吻著她的鼻尖,確定她真的是睡著了。那種柔軟的情緒像是傍晚時候漲『潮』的海面,一下一下拍打著他的記憶,他忽然想說點什么,她聽不到最好,哪怕是說給自己聽的,也必須得說點什么。
張了張嘴,荊復洲在黑暗里茫然地睜著雙眼。他想把自己這么多年的經歷都講給她聽,可是又唯恐暴『露』了脆弱,那些過往被他塵封在最最隱蔽的角落,再想翻出來已經很難。手輕輕搭在安愿的肩上,把毯子扯上來包住她的身子,微涼的皮膚在他手下有了回溫的趨勢,懷里的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蜷縮起來。
他靜靜地看著她的背,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伸手將她攬進自己懷里。
因為這次走貨的失敗,荊復洲損失慘重,可謂元氣大傷。他向來謹慎,自然不會在這個關頭再頂風作案,于是帶著安愿一行人匆匆回了陵川,安安分分做他的夜總會老板。一切好像都沒有什么變化,夢死里依舊夜夜歌舞升平,鼓樓里女人成群,整日泡在高檔化妝品和衣服皮包里混吃等死。荊復洲也還是每天規律地上班下班,沒有絲毫異樣。
而只有少數人知道,鼓樓里的女人于荊復洲來說,都成了掩人耳目的擺設,除了需要打點高官,他基本不會再出現在那邊,而是早就帶著安愿住進了郊區的別墅。荊冉自從結婚后便隨著周凜出去單住,這個房子空著,荊復洲便接了安愿過來。春天眼看著就要到了,安愿第一天站在別墅前,眼看著這座精致的小房子,綠意已經在院子里開始蔓延,喜人的顏『色』讓她的心情稍稍安慰了些許。
她偷偷問過周凜,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周凜告訴她,最少一年。一年的時間看似不長,可這一年里會發生多少的變數,她真的說不準。身后有車輛慢慢停下的聲音,她緩緩回頭,對著走下車的男人淡淡一笑。
那時候荊復洲看著她,不確定地想,她也該是時候認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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