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場面十分混『亂』,人的獸『性』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安愿手里還拿著槍,她在等荊復(fù)洲發(fā)話,賭自己『性』命去拼輸贏。不是不緊張的,相反她緊張得快要窒息,如果不是背對著荊復(fù)洲,她眼神里的那點情緒恐怕會泄『露』得徹徹底底。 “安愿,我給你機會。”荊復(fù)洲的聲音很冷,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根煙點燃,就那么拿在手里并不送到嘴邊。安愿朝前走了幾步,幽黑的槍口指向周凜,她看見荊冉眼里的仇恨,那仇恨像一把火,快要把她燒干了。荊復(fù)洲不說話,大廳里是死一般的寂靜,周凜渾身都在微微地顫抖著,槍口頂在他額頭上,壓倒他汗?jié)竦念^發(fā)。 安愿拉開保險。 周凜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而粗重,卻一聲不吭。安愿心跳如雷,要死死握緊槍把才能保證自己不要顫抖。這一刻時間全部焦灼在一起,她的呼吸全吊在嗓子眼,等著荊復(fù)洲喊出那句制止。 “夠了。” 像是終于忍耐到了極致,荊復(fù)洲把煙扔掉,朝著安愿走過來。他步子邁得很大,幾步就到了她身邊,安愿倉皇地回頭,被他握住手腕生生轉(zhuǎn)了個方向。槍聲響起得毫無預(yù)警,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隨著這聲槍響,濤子轟然倒下。 安愿的食指還扣在扳機上,那槍確實是她打的,但其實是手指的本能舉動。荊復(fù)洲給的力道很寸,抬起的槍剛剛好對準濤子的腦袋。她不是沒有殺過人,可卻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用槍去殺人,雙腿不自覺地發(fā)軟,荊復(fù)洲的手一離開,她就癱坐在了地上。 荊冉哭著撲進周凜的懷里,仿佛是人間一出悲情劇終于歡樂結(jié)尾。荊復(fù)洲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最后落到安愿這里,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安愿的頭頂,他壓抑著內(nèi)心的沖動,哪怕此刻他真的那么想把槍按在她的頭頂扣下扳機。 可他比誰都清楚,安愿若是死了,最后悔的人是他。 他拿她毫無辦法,明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甚至千方百計想置他于死地。也許她那句話說的是對的,她就是他的報應(yīng),他這么多年來殺人放火的報應(yīng)。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認了。 這個晚上是他們留在泰國的最后一夜,為了提防警方跟過來,臨時決定離開。離開得太過匆忙就會很像是一場逃亡,安愿看見走廊里有人行『色』匆匆,好像離開了泰國,便又可以安全地去做那些骯臟勾當。 走廊里腳步紛『亂』,她靜靜跪在佛堂里,雙手合十。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周凜被扶著進屋之前給了她一個眼神,短促而小心。安愿知道那眼神的意思,那是他無聲地夸獎。 只有她有那個膽子,當著荊復(fù)洲的面撒謊卻面不改『色』。 安愿在佛堂里一直跪到暮『色』四合,才緩緩回去房間。洗過澡之后她看見桌上荊復(fù)洲放著的煙盒,忽然想嘗嘗那煙是什么滋味。可心里的想法尚未付諸實施,荊復(fù)洲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的念頭被自己壓下去,光腳站在墻邊看他。 這個夜里最為悠閑的人當屬荊復(fù)洲,在查看過周凜的傷勢之后,便回了房間緊鎖房門。安愿被他抵在墻上,經(jīng)過這樣的一天他卻還有心思去扯開她的睡衣領(lǐng)子,將手指伸進去。屋子里空調(diào)開著,卻好像沒起到什么實質(zhì)作用,空氣躁動而悶熱,讓人透不過氣來。 墻壁上貼著『裸』『色』壁紙,睡裙掉在腳邊,她像是從墻上走下來的。荊復(fù)洲神『色』癡『迷』,手指不斷撩撥著那處紋身,動作粗暴而不加保留。曾經(jīng)他是很冷淡的『性』子,即便是在床事上,也不過是圖一時新鮮,并不十分投入。可安愿總是讓他失控,他知道他得不到她的心了,便妄想去征服她的身體。 在這樣的妄想里,他成全了自己的獨角戲。唇齒相貼,分不清是誰在喘息誰在輕嘆。身體相擁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是真的,猛烈地索取是真的,哭泣地迎合是真的,他咬著她的脖子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他恨不能將她『揉』碎了隨身攜帶,恨不能把她肢解開為自己所有。可那些恨不得最終都得敗下陣來,敗給她鮮活的,花瓣一樣柔軟的身體;敗給她咬著牙含淚忍住的呻.『吟』;甚至敗給她的不甘心不情愿——好像這樣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無望地愛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