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似是故人來(三)-《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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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秋天來得更早的,是陵川市的臺風。久居這里的人都已經習慣,所以也不會覺得太慌張。夢死今天照常營業,安愿出門前帶了把傘,現在那把傘躺在地上,面目全非。
這是一個周末,她是來唱歌的。運氣不好的一點在于,臺上臺下都沒有荊復洲。她唱的依舊是粵語老歌,不過換了件裙子,紅『色』連衣裙,上半身『露』肩,下半身只蓋住『臀』部。
不知道是不是臺風要來了的緣故,人們都來到這里躲避,今晚的人格外多。安愿的目光從臺上一直掃到臺下,都沒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一首歌唱得很快,她回到后臺,發現自己的包被翻得『亂』七八糟,來時候帶的雨傘此刻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被誰踩了幾腳,黑『色』傘面上鞋印鮮明。那個一直跟在荊復洲身后的手下正站在化妝臺前跟其他的女人說著什么,安愿走過來,周遭便安靜了。
“安愿小姐,不好意思,因為你行跡太可疑,我稍稍搜了一下你的東西。”
阿洋說著,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安愿面『色』很沉,濃妝還掛在她臉上,讓她清冷的眼神中帶了點若有若無的凌厲:“哦。搜出來什么可疑的東西了嗎?”
“沒有,所以我才說不好意思。”阿洋說完笑了笑,彎腰把她的包胡『亂』整理好。蘭曉就站在一邊,這會兒走到安愿身后,悄聲提醒她:“好了,沒事就好,別得罪他,他是洲哥身邊的人。”
她當然知道他是洲哥身邊的人,所以她更要得罪他。
一只手叉著腰,安愿的眉皺起來,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潑『婦』樣子:“那我也說一句不好意思,我是哪里做的讓您覺得可疑了?大哥你說出來,我以后好改正呀。”
三分潑辣,七分嬌嗔。阿洋笑笑,也不避諱:“最近一個多月,你每個晚上都會出現在停車場里,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嗎?”
“我來接室友,我不放心她大晚上的自己回去。”安愿的神『色』松懈下來,靠著化妝臺,雙手抱胸,斜眼看他,“后來我生活費不夠,所以自己也來了。”
她說得很坦誠,調查來的資料上也的確寫著她是孤兒。大學女生的開銷總是不小,自己出來賺賺錢也無可厚非。阿洋沒話說,點點頭:“是我誤會了。”
“一句誤會就算了呀。”安愿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地,“我雖然是來您這掙錢的,但是可不是賣給您了。我這包里都是我自己的東西,您說翻就翻,招呼都不打一聲,還把我的傘給踩臟了,一句不好意思就算了?”
言下之意,她要他道歉。蘭曉在一邊扯她胳膊,跟她說算了算了,安愿卻仰起頭,挑釁地看著他:“我就是個學生,是不懂你們混江湖的那些規矩。不過要是看我一個弱女子就隨便欺負,那您這江湖,也太好闖了吧?”
阿洋一時有些下不來臺,他當然不會真的給一個小女孩道歉,再說這東西是荊復洲吩咐著翻的,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安愿不著急,找了把椅子在一邊坐下,滿臉不識好歹。
氣氛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倒是門口傳來了淺淺的聲音,荊復洲叫了聲“阿洋”,然后慢悠悠地走進來:“誰讓你動人家女孩子的東西了?道歉。”
之前吩咐的人是他,現在裝好人的也是他。阿洋沒有辦法,低頭跟安愿說了句“抱歉”。安愿的眉目舒展開,剛剛那股得理不饒人的狠勁兒也沒了,甚至對著荊復洲微微一笑:“還是老板明事理。”
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說話,安愿坐在椅子上,仰著頭,脖頸線條流暢優美。荊復洲站在她面前,兩個人不過是幾步遠的距離,他望著她,聽到她的聲音之后微微點頭:“手下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安愿也笑,但不再說話。小小的后臺因為荊復洲的到來,而變得異常安靜。荊復洲以為她會再說點什么,可是她的話題居然就到此為止了,從他身邊繞過去,拿起桌上的卸妝水。在她變回另一個世界的人之前,荊復洲低低問了句:“安愿?”
鏡子里的女孩神『色』有點詫異,這種詫異讓她的清冷減淡,帶了點些微的嬌憨:“嗯?”
嘴角勾起,荊復洲的心情忽然沒來由的有些愉悅:“是哪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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