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色骨灰-《守夜者(套裝共2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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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色骨灰
吾欲行善,然以學淺故,竟害己命,而遭此惡報哉。
——《伊索寓言》
1
“一只腳的猴子?!?
凌漠沉吟道,此時,他的大腦里無數知識點在不停地翻滾,就像是計算機最終鎖定了計算結論一樣,凌漠突然說,“我知道,不是什么三笑牙刷,而是山魈?!?
“山魈是什么鬼?”
蕭朗問。
“對,山魈就是一種鬼?!?
凌漠說,“山魈在神話傳說中是山里的獨腳鬼怪。
《山海經》(1)里就有提到過。
還有民間傳言說,山魈一只腳,人面猴身,會變面容?!?
“我去!這說明她真的會易容!”
蕭朗說,“不然不會在身上文一個這種鬼,而且還叫這個名字!”
“是的,我們之前的推斷,都是正確的。”
凌漠說。
“可不可以從公安部禁毒局的涉毒人員信息庫里找一些線索?”
程子墨說。
凌漠搖搖頭,說:“不,我覺得她不是在吸毒。
一來吸毒不可能一周時間都不犯毒癮,二來沒必要使用什么三角形的注射器。
不管她在注射什么,這個三角形的針眼是可以坐實她和謀殺‘幽靈騎士’有關的關鍵。”
“結果出來了。”
聶之軒推門走了進來,說,“蕭朗提回來的拉面盒上提取到的女性dna,和我們在趙元被殺案現場提取的女性dna認定同一?!?
“行了!抓住她就沒錯了!”
蕭朗拍了一下桌子,“我們之前的分析全部正確,她不僅會易容,不僅和‘幽靈騎士’被殺案有關,更是殺害了趙元等五人。
是不是可以申請通緝令了?”
“如果是個單純的命案逃犯,下通緝令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凌漠說,“不過,既然和‘幽靈騎士’掛上了鉤,我覺得咱們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要放長線,釣大魚?!?
“她用諾基亞手機,似乎和‘幽靈騎士’有同樣的淵源,但是為什么又去殺害了‘幽靈騎士’呢?”
蕭朗說。
“你們帶回來的錄音,我聽了。”
凌漠說,“你還記得嗎?
那個女孩說,10月底、11月初的時候,山魈有一天突然心情不好,還用針頭扎床板?”
“記得?。 ?
蕭朗說。
“那段時間,不正好是‘幽靈騎士’被殺的時間段?”
凌漠說。
“??!我明白了!有組織性的犯罪!滅口!”
蕭朗又是一蹦三尺高。
“從心理學角度看,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凌漠點了點頭。
“這應該就是她的本來樣貌了?!?
唐鐺鐺指著電腦屏幕。
轄區派出所申請了《物證調取通知書》,從美孚美發造型店里提取了店里的視頻。
根據程子墨的指示,唐鐺鐺圈定了山魈的影像,并且利用圖像處理技術處理出較為清晰的山魈正面像。
這一趟偵查,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很多懷疑都被證實了,也搞清楚了山魈和“幽靈騎士”的大概關系,甚至找到了山魈本來的面貌。
雖然現在的山魈不知所終,但不管怎么說,這為下一步布下天羅地網提供了必要的先決條件。
聶之軒左看看,右看看,大家一句接一句,讓他連話都插不進來。
見大家都說完了,他補充道:“嗯,子墨帶回來的針孔擦拭物沒有找到人的dna,微量物證也真的很微量,現在考慮微量物質里可能含有類似oka株的成分?!?
“那是什么東西?”
蕭朗問。
“現在只是考慮啊,不能確定。
這是一種毒種,就是滅活的病毒?!?
聶之軒說,“水痘—帶狀皰疹的疫苗里就有這些?!?
“疫苗?”
凌漠突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干嗎啊你這是?”
蕭朗被嚇了一跳,“你又要和之前的新聞報道聯系上了是吧?
那個崔大姐不是說了和疫苗沒關系嗎?
不然有關部門早就查出來了好嗎?”
說完,蕭朗還眨巴眨巴眼睛,壞笑著。
他偷偷地把“崔阿姨”改成了“崔大姐”,想占一占凌漠的便宜。
“當然,這個位置發現疫苗成分肯定是不合理的,微量物證那邊也強調物證量太小,他們只是猜測,并沒有下達確定的結論?!?
聶之軒不明就里,解釋道。
凌漠沒說話,思考著。
就在這時,唐駿推門走進了數據實驗室。
“你們看看,我給你們帶回來了誰?”
唐駿朗聲說道。
大家一起轉頭看去。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瘦削、英俊挺拔的青年,他穿著一身整齊的制服,胸口別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守夜者徽章,抱著一摞卷宗,正笑盈盈地看著大家。
這不是蕭望,又是誰?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唐鐺鐺,她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甚至碰翻了鍵盤。
唐鐺鐺臉漲得通紅,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蕭望顯然是注意到了唐鐺鐺的情緒變化,他把卷宗夾到腋下,騰出右手摸了摸唐鐺鐺的后腦勺,微笑著說:“鐺鐺同學這是怎么了呀?”
唐鐺鐺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瞬間滾落了下來。
“哥,你回來啦?”
坐在桌腳的蕭朗蹦到了地上,一樣高興得手足無措,“大小姐這是喜極而泣!”
“成語用得不錯。”
聶之軒抱著胳膊笑道。
“那必須的!”
蕭朗下意識地把胸口的守夜者徽章扶正。
蕭望注意到了蕭朗的這個小動作,開心地說道:“不錯,臭小子,聽說這里就數你進步最大了。”
“我?
我哪有?”
蕭朗撓著后腦勺不好意思地說,“最近我們都是唯凌漠馬首是瞻。”
“那只是不時之需?!?
凌漠說,“唐老師都給我們介紹過了,從盜嬰案的整理和發現來看,真正的策劃者,非你哥哥莫屬?!?
“蕭朗居然會謙虛!”
程子墨抓住了重點。
蕭朗嘿嘿地笑了兩聲。
蕭望扶了扶唐鐺鐺,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說:“我們大小姐的本事,現在可算找到了用武之地,我聽組長說,幾起案件的關鍵點都是在鐺鐺這里突破的?!?
“都是凌漠把控的?!?
唐鐺鐺抽泣著說。
蕭望往前上了幾步,走到凌漠的面前。
兩人身高、身材相仿,這樣站立,正好是四目相對。
蕭望用肯定的眼神對凌漠說:“我也聽唐老師說了,你記憶力超群,邏輯分析能力超群,勇氣與智慧并重,還掌握心理分析能力,這些潛質都是一名刑警最需要的潛質,以我刑警學院老師雷米的說法,你是一名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刑警,我為你感到驕傲。”
“望哥,對不起,我之前的失誤,導致守夜者差點兒錯失了你。”
凌漠有些內疚地說。
“說什么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蕭望又拍了拍凌漠的肩膀。
“哥,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最需要的潛質?
最需要的潛質不是忠誠嗎?”
蕭朗故意岔開話題,裝作一本正經地說,“忠于黨、忠于祖國、忠于人民、忠于法律。”
“不錯啊,誓詞記得很清楚?!?
蕭望滿意地看著弟弟,說,“那你,忠誠嗎?”
“那必須啊!”
蕭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突然又意識到哥哥指的是之前自己是因為打賭才加入這支隊伍,于是尷尬地搓著手說,“其實吧,我是考慮到老蕭說得也不錯,我這體格,不當警察是有點浪費,你知道,我從小最害怕浪費東西了?!?
“你可拉倒吧?!?
蕭望笑著說。
“鐺鐺,幾個月沒見到蕭望了,見著了就哭到現在啊?
沒啥要說的?”
唐駿心疼地把女兒攬在懷中。
唐鐺鐺從一開始就沒注意到蕭望是被自己父親領著進門的,此時感到自己是真的失態了,于是紅著臉,抽泣著搖搖頭。
“蕭望,這幾個月,你去哪里了?”
聶之軒問出了大家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蕭望抬眼看了一眼唐駿,笑了笑,說:“這事啊,一句兩句還真說不清楚。
如果要是寫成小說,得專門用一個章節來說。
不過,即便是要說,也要等到下一章來說,因為,現在我們怕是有一個更加急切的任務?!?
“又有任務啦?
你是因為這個任務回來的?”
蕭朗說,“不過,那個會易容的三笑,啊不,山魈,我們還沒抓住呢?!?
“怕是也沒那么容易抓住。”
凌漠說。
“也不是因為這個任務回來的?!?
蕭望看了一眼唐駿,又指著自己拿進來的一摞卷宗,說,“只是我那條線,暫時也走不下去了,我那邊也出了點小事情,于是組長出于多方面考慮,先召我回來了。
我回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這起案件?!?
“陳年積案?
不像啊。”
蕭朗翻了翻嶄新的卷宗封面,說。
“不,前兩天剛發的,失蹤案?!?
蕭望拍了拍卷宗,說。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美女主播?”
程子墨指著蕭望說。
“對,不是有不小的社會影響,也不會引起組長的注意?!?
蕭望說。
“什么美女主播?”
蕭朗顯然是不知道這個事情,“姥爺自己注意到的?
姥爺還看美女主播?”
“臭小子,瞎說什么呢?!?
蕭望拍打了一下蕭朗的后腦勺,說,“這事兒,只能暫時作為失蹤案件來辦理,并不能作為刑事案件立案。
但是,畢竟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如果不搞清楚,難以向網民交代。
而且,后期現場勘查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異狀,這才讓組長下定決心接過來。”
“這是個人氣挺高的主播,所以昨天在微博也上了熱搜?!?
程子墨說,“我也是在看監控視頻的時候覺得無聊才刷了一下微博。
那個直播視頻確實挺恐怖的,而且評論里也有各種腦洞,不過并沒有看出什么,也沒有什么異狀?!?
“我就愛看恐怖的?!?
蕭朗說,“那還等什么啊?
快和我們說說啊!”
畫面里是一個狹小的臥室,除了一張床和一個簡易衣柜以外,沒有其他的擺設,可以推測攝像探頭以及電腦應該是安裝在床對面的桌子上。
房間雖然狹小,但是打扮得很淑女風格,整體粉紅色的格調,加上幾個卡通玩偶的點綴,讓人感覺這是一間少女的閨房。
一個膚色白皙、濃妝艷抹的美少女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坐在床上,面對著攝像頭。
睡衣的深v領子幾乎暴露了她一半胸部,而她脖子上戴著的一枚黑色十字架形狀的吊墜,在雪白的胸前晃晃悠悠,也因此顯得更為誘惑。
她時不時蜷起雙腿,不經意地露出下半身穿著的三角短褲。
在桌子前面調整好了攝像頭的角度后,她便開始搔首弄姿地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操著不標準的臺灣腔和觀看直播的網友聊起天來。
這種聊天像是片段似的回答問題,沒有任何主旨。
然而,從視頻片段來看,不停地有虛擬“禮物”從屏幕上冒出來。
每當冒出一個“大件”的時候,美少女就會做出一臉癡迷的樣子:“哇塞,蘭博基尼耶,謝謝你啊大柱哥,給你一百個么么噠?!?
極其造作的嗲腔,讓蕭朗一陣陣泛嘔。
“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正題?”
蕭朗無奈地堵著耳朵,“子墨說得對,真是太恐怖了?!?
“快到了,我說的不是這種恐怖?!?
程子墨揮了揮手。
話剛落音,屏幕上一片漆黑。
“完事了?
這是啥?”
聶之軒莫名其妙地說。
“他們說的是右下角那個影子吧?”
蕭朗不以為意地指了指正在倒退播放視頻的屏幕。
“厲害啊,臭小子,我是看到網上的截圖評論才發現的。”
蕭望說完,把視頻的最后一段又重新逐幀播放了一遍。
從一幀一幀的畫面中,似乎可以看到一個影子從畫面中的床底下伸出手來,直接伸向了桌子下方,緊接著,畫面就中斷了。
“這個不用處理也知道,應該是一個人躲在床底下,伸手關閉了電腦的電源?!?
唐鐺鐺說。
蕭望點了點頭。
“就這個啊?
大小姐都不覺得恐怖,你覺得恐怖什么?”
蕭朗朝程子墨湊過臉去,問她。
“沒啊,評論里猜得比較恐怖而已。”
程子墨蔑視地看了一眼蕭朗,“你不覺得恐怖的東西,我都不覺得恐怖?!?
“完事了?
這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蕭朗見蕭望沒有繼續展示材料的動作,失望地說。
“畫面里的人,是本地人氣最高的直播主播之一。”
蕭望說,“網名叫兔萌,真實姓名叫趙金花。”
“反差有點大?!?
蕭朗捂著臉笑道。
“這個直播中斷之后,幾個經常給她打賞的人嘗試去聯系她,一直未能聯系得上。”
蕭望接著說,“于是,一個忠實粉絲就報了警?!?
“報警是對的?!?
聶之軒抱著胳膊點了點頭。
“南安警方很快就核實了趙金花的身份。”
蕭望在屏幕上播放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皮膚蠟黃,三角眼,塌鼻梁,臉頰上甚至還有幾塊色斑,戴著一個黑色十字架的吊墜。
“這……是同一個人?”
蕭朗目瞪口呆,“不太可能吧?!?
“眼神是一樣的?!?
凌漠攤了攤手。
“化了妝,視頻還有美顏濾鏡,所以有一點變化是正常的?!?
程子墨嚼著口香糖說,“你們這是少見多怪?!?
“這這這,這還叫‘一點’變化?”
蕭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幫傻子要是看到她本來的面貌,還打不打賞?
絕對要告她詐騙!”
“趙金花,女,28歲,安橋縣安山鎮第一村民組村民?!?
蕭望沒理蕭朗,繼續介紹當事人的情況,“已婚,丈夫是同村村民,比她小六歲,兩人育有一女,今年三歲。
兩年前,也就是趙金花生產后一年,就到南安市來打工,留下丈夫和女兒在村里獨自生活。”
“十個月前,趙金花開始使用直播軟件進行直播,并以此來維持生活?!?
蕭望說,“根據鄰居的反映,最近一段時間,趙金花經常帶陌生男子來住處廝混,也不避諱,男女關系非常混亂。
警方去其戶籍所在村莊調查的時候,也聽聞了關于趙金花的傳聞?!?
“沒有美顏的情況下還不見光死,看來化妝的技術很高啊,不比山魈差吧?”
蕭朗不依不饒地吐槽趙金花的相貌。
“趙金花被確認失蹤后,警方對其丈夫和女兒進行了調查。”
蕭望說,“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異常,但是其丈夫還是吐露,趙金花在一個月前向他提出了離婚,并且允諾老家的房子和孩子都歸其丈夫,但她不承擔撫養費。
她丈夫出于多年的夫妻感情沒有同意,于是這件事就暫時被擱置了。
警方對其直播賬號進行調查,發現她除了每個月提取出少量用于維持生活的金額之外,其他的打賞金都沒有提取,仍以虛擬貨幣的形式存在。
其賬號里的打賞金,兌換成人民幣的話,多達五百萬元。”
“五百萬!”
蕭朗驚愕得合不攏嘴,“一個月五十多萬的收入!傻子還真是夠多的?!?
“我和蕭朗一樣,看不懂。
這種直播,就是坐在那里聊聊天,憑什么能賺到這么多錢?
這和不勞而獲有什么區別?
是因為我們國家閑人太多了?
還是因為社會病態?”
聶之軒說,“完全不能理解這種直播能滿足這些打賞的人什么?”
“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程子墨說,“有一些直播還是很有營養很正能量的,有才藝、有學識的人通過直播推廣自己的三觀和學問,獲取相應的報酬,這個還是很好的。
不過確實也有很多直播很無聊,有的為了博取眼球,扭捏作態,甚至違法亂紀。
直播這個領域,魚龍混雜,當然,魚多,龍少。”
“我們不是說直播不好,只是對無聊、病態的直播還有這么大的市場感到費解。
有那時間,多讀讀書不好嗎?”
聶之軒搖了搖頭。
“我倒是覺得,她不提現的這個行為比較有意思?!?
凌漠說,“我分析,她已堅定了離婚的立場,為了這五百萬不會在離婚官司中扯上麻煩,所以一直不提現。
畢竟,虛擬貨幣有它的隱蔽性,而且在法律上,不太好界定虛擬貨幣的分割歸屬。”
“你的意思是說,她丈夫可能會對她做出不法的事情?”
蕭朗說。
“不能排除啊?!?
凌漠攤了攤手。
“凌漠分析的動機,也是我們擔心的地方。
其實現場勘查也有一些異狀?!?
蕭望在大家討論直播的時候一直沒有言語,此時接著介紹道,“在去趙金花老家調查之前,警方先是找到了趙金花在南安市區的臨時住處,是自己租的一居室,我們視頻里看到的就是臥室。
可以看得出來,趙金花還是很講究衛生的,所以警方在對趙金花家進行現場勘查的時候,除了紙簍里的東西,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痕跡物證?!?
2
“紙簍里有什么?”
蕭朗問。
“有衛生紙和安全套,檢出六個不同男性的dna?!?
蕭望攤了攤手,說,“不過,這說明不了什么,我們之前就說了,她的私生活很亂?!?
“那不就是沒有異狀嗎?”
蕭朗不解道。
“別急。
因為警方確認了出入口,唯一出入口是大門?!?
蕭望說,“大門的門鎖是完好無撬壓痕跡的,但是大門內側的保險鏈斷了?!?
“嫌疑人在進門的時候,趙金花必須在家里,才可能鎖上保險鏈?!?
凌漠說,“嫌疑人對趙金花的活動軌跡很熟悉,所以趁她洗澡化妝的時間進入室內,潛入床底,想攻其不備。
因為沒想到趙金花進了臥室就開了視頻,所以他要先關閉視頻才能犯罪?”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蕭望贊許地點點頭。
“那會不會是保險鏈本來就是斷的?
不一定有人進來吧?”
蕭朗說,“視頻那個,就一個閃動的影子,都是網友瞎猜的,證據坐不實啊?!?
“保險鏈有新鮮截斷的痕跡?!?
蕭望說,“痕跡檢驗部門研究來研究去,對于截斷保險鏈的工具一直不能明確,最后的傾向性意見是,牙齒?!?
“牙齒?”
幾個人異口同聲。
“為什么要調查趙金花的丈夫阮風呢,是因為經過調查,趙金花的住處鑰匙別人不可能有,而阮風有。”
蕭望并沒有繼續牙齒的話題,接著說,“門鎖既然沒有損壞,很有可能嫌疑人就是有鑰匙。
可惜,警方無法掌握事發當時阮風的動態?!?
“她丈夫牙口很好?”
聶之軒還是擺脫不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靠不住,牙口再好,那畢竟是金屬鏈條,能咬斷金屬鏈條,沒道理的?!?
凌漠說。
“還有人用牙拉飛機呢!”
蕭朗有不同意見。
“不過,究竟是不是牙齒導致的鏈條斷裂,牙齒究竟能不能截斷金屬,阮風的牙齒究竟好不好,這些都沒有依據予以支撐。”
蕭望說,“不過,這顯然是有‘異狀’的,我們守夜者組織從成立起,就專門辦一些異常的案件,所以才會有很多異常的破案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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