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過三巡-《早安,總裁大人(三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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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健步如飛,靠近她后更是一把推開了她,而他則從一輛面包車車頭上滾了過去,落地后滾到一輛法拉利的車輪邊。
同一時間,肇事車一個急剎車,聲音刺耳極了。
夏夕因景堯那一推,跌倒在地,抬頭時正好看到景堯滾落的畫面,她渾身冰冷,尖叫一聲:“景堯—”
老江也嚇壞了。幸好景堯沒事,他動作敏捷地從地上躍起,飛快地沖夏夕跑去。
另一邊,夏夕也爬了起來,向他狂奔而去。
相遇時,景堯緊緊將夏夕抱住,拉著她連連后退。那輛車調轉車頭,好似又要撞過來,駕駛員戴著鴨舌帽,捂著半張臉,看不出性別樣貌。
他把她拉到車輛無法靠近的死角,而后點擊腕表,沉聲下令:“小叮當,掃描前面的白色面包車。”
小叮當:“收到。”
面包車見一擊不成,二次偷襲也以失敗落空,轉而逃之夭夭。
小叮當嚴肅道:“報告主人,車輛已經鎖定,請求進入交通系統,進行實時追蹤。友情提示,該行為非法,由此引發的一切后果,將由您全部承擔。”
景堯想了想:“不用了。”
“親愛的主人,您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我給您叫救護車?”小叮當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你怎么樣?有受傷嗎?”景堯轉頭問身邊面色慘白的夏夕,神情緊張。
“我沒事,你摔傷沒?”夏夕也很擔心他。
“我運動細胞好,沒事。”景堯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
夏夕長舒一口氣,一把抱住他,渾身發抖。
要不是他一推,她早沒命了,他又一次救了她。只是對方到底是誰啊?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她于死地。
“好了好了。”他抱緊她,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四下巡視。
莫柏城快步走過來,高聲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我老遠就聽到你們驚叫。”
“有人想撞夏夕,還好有驚無險。”景堯擁著夏夕回答。
“那車呢?”
“跑了。”
“報警,查監控……”
調查的結果是,那是一輛京市牌照的私家車,該車的車牌為套牌,同牌照的車輛一直在另一區域的某車位上,而肇事車輛還在追蹤中。具體情況,有待后續調查。
等處理完這個意外,已經五點多了,景堯帶著夏夕去了聚餐地。
一路上,景堯不斷和夏夕說著話,想要消散剛剛那場事故引發的低氣壓。
聚餐地點是一家私人會所,名叫“大隱于市”。
會所有十幾幢復式別墅,客人可包別墅宴客,也可在六樓的花園雅座內款待來賓。
今日聚會總共六人:宋河、刁烽、莫柏城、楚漫霓,外加夏夕和景堯,蘇桓有事沒能來京市。
大家圍坐在一起時,宋河指著景堯外套上那處磨破的地方,問:“小景,你平時最講究,今天這是怎么了?衣袖都破了。不對啊,今天你不是開庭嗎,怎么穿了一件破西裝?”
“出了點小事故。”景堯輕描淡寫。
夏夕不由得抬頭睇了他一眼,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那不是小事故,每次她遇險,他都這么奮不顧身,這個男人待她的這份心,她是真的受之有愧。
“憑你的身手,能把你弄得這么慘,怕不是小事故吧?”刁烽一臉深思,敏銳的目光投向夏夕身上。
這姑娘一進來神情就很不對勁。
“有人故意撞夏夕,小景為了救她,蹭破了衣裳。”莫柏城替景堯作答。
話音一落,刁烽和宋河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
幕后人為了弄死夏夕,已經從滬市追到京市,那是何方神圣啊?懷的又是什么目的?居然死咬著不放,一路尾隨。
這事很嚴重,但今天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轉移話題。
宋河笑道:“原來是英雄救美,夏夕小姐果然魅力四射。”他頓了一下,繼而又道,“之前見面時,我只覺得夏夕小姐言辭犀利,談判頗有一套,想不到再次見面,你居然已經搞定了我們當中最難搞的小景。不得了,來,白酒走起,我敬你一杯。”
他給夏夕倒了一小杯酒,擱在轉盤上轉了過去。
“哎哎哎,老宋,你胡鬧什么,我夏夕姐身體剛好,不能喝白酒,只能喝果汁。來,夏夕姐,喝果汁,別喝白酒。”景堯十分護妻,把白酒換成了橙汁。
“我說小景,你自己不喝,怎么也不讓夏夕喝?她那是小傷,而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少喝一點不會有事的。這樣,不喝白的,那就喝紅的。”宋河又倒了一杯紅酒,“紅酒美顏,總能喝了吧?小夏,你說是嗎?”
“不行不行,她不能喝。”景堯堅決不同意。
宋河也不依不饒:“喝不喝,小夏說了算。”
“我喝。”大佬的酒,她必須喝。
夏夕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宋河見她這么痛快,不由得笑著拍手道:“爽快!我們和小景認識這么多年,他就沒和我們喝過一次酒。以后我敬他酒,就由你代勞。”
他不喝酒?夏夕看向他面前的酒杯,裝的還真是果汁呢。
在這樣的圈子里,能堅持不喝酒,還能混得這么好,只能說明他真的很牛。
“夏夕,來,我也敬你一杯。從今往后,我們就把小景交給你了,回頭你得好好管著他,這家伙工作起來不要命的。”莫柏城示意侍應生給夏夕倒紅酒。
夏夕再次喝光紅酒,景堯攔都沒攔住。
刁烽瞄了這兩個男人一眼,感覺他們好似想灌醉夏夕。至于理由,可能是……
于是,他站起來也敬了夏夕一杯:“夏夕,以后你就是弟妹了,我們家小景吧,那是天才型白癡……”
“喂,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景堯瞪了他一眼。
夏夕有點忍俊不禁,臉上隱隱發燙。
“你說他是天才吧,還真是。他那個腦袋,堪比電腦,記東西特快,不管是讀書還是工作,他都像在吃大白菜,智商高得嚇死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但是在感情上,他等于白癡,都二十四歲了,沒談過戀愛,沒和異性單獨吃過飯,避女生如避豺狼虎豹,堪稱極品,偏偏就栽在了你手上。夏夕,我們家這小子死心眼得很,從今往后,請你多關照,老刁先干為敬。”刁烽一口干了一杯白酒,夠豪爽。
夏夕又喝了一杯紅酒,心下嘀咕:你嘴上說他是白癡,其實就是變著法地夸他是好男人,拐著彎提醒我要好好珍惜。這些大佬,為了顧及他的面子,說話還真能繞彎。
“好了好了,你們別再灌我老婆了,再這么灌,以后我不和你們一起喝酒了。”景堯說完,拉著夏夕坐下,開始給她夾菜,那股黏勁兒,惹得其他人大叫“受不了”。
景堯語氣輕快地懟他們:“自己老婆不疼,誰疼?老莫,你可別瞎起哄,想當初你和小楚熱戀時那蠢樣,我至今還記得。”
楚漫霓一直在吃東西,一聽把她扯進來了,立刻道:“你才蠢呢,我家柏城可比你帥多了。”
“嘖嘖嘖,小景,說瞎話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哦,我們幾個當中,絕對我最帥。”莫柏城的臉皮厚得堪比城墻,把眾人惹得直笑,夏夕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有些暈乎乎的,看景堯也越來越帥了。
“夏夕姐,我去上洗手間,你去不去?”酒過三巡,楚漫霓起身來到她身邊悄悄問。
夏夕點點頭,站起來時,被楚漫霓挽著手走了出去,兩人的動作很是親昵。
“老莫,你老婆很喜歡小景老婆哦,看上去挺投緣。”宋河用手撞了撞莫柏城。
莫柏城:“誰讓人家老公是我老婆偶像,她當然得巴結。”
這話聽起來有點酸。
景堯被嗆到了:“咳咳咳,偶像是偶像,愛人是愛人,你這吃的哪門子飛醋?”
想當年,楚漫霓曾贊他“嫁人應嫁景大神,有顏有才有操守。此生若得神垂憐,漫漫余生再無憾”。后來這話傳到莫柏城耳里,弄得心里窩了一團火,跑來和他打了一架。不過最后還是他出謀劃策,莫柏城才把人家小姑娘追到手。
而景堯第一次和楚漫霓見面時,楚漫霓看著他雙眼發光,還索要簽名,酸得莫柏城直接把他攆走了。
其實這對夫妻感情很好,只是楚漫霓在專業上對景堯很崇拜。老莫作為男人,有時會吃點小醋,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世間男男女女大都有偶像,瞧瞧蘇桓,人家就是大眾情人,多少小女生奉他為偶像。
“哎,你還沒搞定呀?”刁烽斜眼問他,手上剝著干果,“要不要我們再灌她幾杯,把她灌醉了……”
景堯無奈搖頭,指著他們罵道:“我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
“我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宋河笑著道,“喜歡的女人就在身邊,你又不好下手,就只能讓她主動點了。”
莫柏城瞄了一眼門口,跟著附和:“做人不要太君子,該下手時就下手。”
景堯直翻白眼:這群損友,操的心還真多。
從洗手間出來,夏夕覺得自己腳下輕飄飄的,就像在空中漫步。
嗯,今天這紅酒后勁十足啊……這是要醉的節奏。
楚漫霓笑著沖她招手:“夏夕姐,我們到花園坐坐吧,你的臉太紅了,我叫人送杯醒酒茶來,給你去去酒勁。”
“去坐坐可以,但不用叫醒酒茶了。”其實她也想和楚漫霓聊聊。
兩個人一起來到花園,燈光將花園映襯得如夢如幻。
身在完全陌生的世界,夏夕有太多的不適應。她靠在庭間的石椅上,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你嘆什么氣?突然有一個男人把你寵成小公主,是不是很不習慣?”楚漫霓這話問到了她心底。
“你也看得出我很不習慣?”她苦笑著反問。
“不是看出來了,是我感同身受。”楚漫霓捋了捋劉海,“我爸雖然開公司,但父母離異,母親另嫁,父親另娶,我等于是沒爹媽的孩子,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性格也因此格外孤僻,不喜與人交流。要不是遇上柏城,我可能會孤獨一輩子。對于婚姻,我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關于楚漫霓的出身,網上沒有任何報道,也無跡可尋,這說明莫柏城把她保護得非常好。所以,當夏夕聽到她自曝家事時有點驚訝。
“所以,你的那些感受我都經歷過。自從嫁給柏城,我就慢慢變得開朗。婚姻好不好,男人很重要。與其費盡心思去愛一個遙不可及的人,不如去接受寵你若寶的人。
“十幾歲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一生一世一雙人,實際上那只是一個純真美好的想法而已。人生來就不是專情的,尤其是男人。感情很容易因為時間、空間以及其他很多客觀的外在因素悄悄改變。喜歡這種感覺,很微妙。”
楚漫霓突然勾住夏夕的肩膀,把頭緊緊挨著她:“夏夕姐,你現在擁有的是一個超級優秀的男人,重要的是,他愛你愛到了骨子里。如果你還要沉浸在過去,因此錯過他,一旦他狠下心抽身離去,那你失去的會是此生最好的伴侶。”
聽著聽著,夏夕突然明白了楚漫霓喊自己出來的原因,她是婉轉地勸她要好好珍惜當下。
“漫霓,除了莫先生,你還愛過別人嗎?”她思量再三,問道。
“有過。”她點頭,“小時候有個世交哥哥待我極好。但后來,他為了利益把我出賣了。我很心寒,差點兒跳了河,是景堯救了我,還把我罵了一通,從那時起,景堯就是我的偶像。”
“你……你不會喜歡過景堯吧?”
被他救過幾次,她太清楚這個男人在救人時所散發出來的男性魅力了,簡直光芒萬丈,會情不自禁被吸引。
楚漫霓撲哧一笑,直搖頭:“你根本沒見過他毒舌的模樣吧?夏夕姐,我和你說,法庭上的景堯簡直是一個魔鬼,他訓人時就像羅煞,兇得能把人吃掉。我崇拜的是他的專業能力,雖然他長得挺不錯,但我男人也是人上人,對我又溫柔又體貼。他也就和他們幾個在一起時才會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其他時候就是一只冷面狐,可怕著呢。”
夏夕:“……”
景堯談判時的模樣,她是見識過的,難道法庭上的他還要更可怕嗎?
可他在她面前,總像一個調皮的小男生,令她頭疼又無奈,拿他無計可施。
“我……我也有個喜歡的人,只是他失蹤八年,我一直盼他能回來。現在,我遇上了景堯,想堅守下去的心在動搖。”她斷斷續續說著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其實,關于夏夕的過去,楚漫霓是知道的,在約夏夕出來之前,她就從莫柏城嘴里知道了一些細枝末節。她會約見夏夕,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或者可以以過來人的身份對夏夕起到一定的開解作用。
“夏夕姐,我是這么覺得的,都已經八年了,就算你們有過刻骨銘心的感情,時間一長,也會慢慢變淡,最終成為一段美好的記憶。但生活還在繼續,你得往前看。你為你們的感情做過努力,是他沒回來,單方面判了你死刑。在這種情況下,你遇上更好的男人,重新開始再正常不過。人不能為了一段過往就放棄整個人生。緣來珍惜,緣散放棄。人生不過百年,既然前情難追,那就活在當下,守好身邊人。”雖然楚漫霓年紀比她小,但看得很通透。
夏夕細細琢磨著這些話,心下隱隱作痛。
純純的初戀就這么過去了,化作一縷輕煙,消失在茫茫宇宙,只留一聲嘆息在心底。
她閉上眼,還記得卓樾言笑晏晏的模樣,可是另一張臉正在慢慢取代他。
最近她夢到景堯的次數越來越多,而卓樾漸漸被擠到心底,只有提到時才會覺得疼痛。
“夏夕,你是不是醉了?”景堯的聲音忽然鉆入耳中。
夏夕感覺有人將她的身子扳了過去,她靠在一個寬厚的肩頭上。
“你陪陪她,我先進去了。”楚漫霓笑著撤退。
夏夕:“你怎么出來了?”
她沒醉,只是有點暈,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皂角香越發暈了。
景堯:“我怕你掉馬桶里。”
夏夕被逗笑了,但靠著他的感覺真好,踏實極了,她有種“這個男人是我的”的自豪感。
景堯:“走,我們回去了。”
夏夕:“這樣不好吧?”
“誰讓他們灌你酒。你不必撐著,回家好好睡一覺。”說著,他扶著她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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