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過三巡-《早安,總裁大人(三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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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算他真的很有錢,她也不能隨便接受遠(yuǎn)遠(yuǎn)超出自己收入水準(zhǔn)的東西。
她覺得,作為女人,靠自己的能力活著才是最體面的事。
這時,楚漫霓的手機(jī)響了:“你去試衣服啊,我去接個電話,我媽打過來的。”
她笑盈盈地找安靜的角落聽電話去了。
夏夕一臉尷尬,望著手上的衣服,笑著對銷售員說:“不好意思,我不試了,麻煩你了。”
“小姐,這些衣服真的很適合你。莫太是我們這里的老客戶,買得多還能打九折,很劃算的。”銷售員微笑著游說。
“真的不用了,謝謝。”她只想把衣服掛起來,就此遁走。
銷售員忙接過衣服:“我來。”她頓了一下,又瞟了眼夏夕身上的裙子,“那您身上這件需要打包嗎?”
夏夕正想說不用了,身后有人道:“嘖嘖嘖,我說是誰呀,原來是夏大小姐。你這人還真是沒臉沒皮,八年前插足我家三姐和卓少,害得我三姐坐牢。八年后,你又插足你小姨和秦易安。為了洗刷你丑陋的嘴臉,你鼓動包養(yǎng)你的人把你小姨整得身敗名裂。嘖嘖嘖,當(dāng)年我初見你時,覺得你清純可人,如今卻變成了這副丑陋的嘴臉。”
夏夕覺得聲音有點(diǎn)熟,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一個穿著時尚的漂亮女生。
對于來人,夏夕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認(rèn)得”,但在聽到“三姐”這個稱呼時,她忽然記起,這人是白芷的表妹于若瑕。
小時候,這人是白芷的跟屁蟲,一張嘴尖酸得很,現(xiàn)在變得越發(fā)刻薄了。
而且于若瑕都出現(xiàn)了,白芷還會遠(yuǎn)嗎?
她四處張望,想看看當(dāng)年那個陷害她的女人是不是也在附近,可惜沒發(fā)現(xiàn)。
“于若瑕,惡意中傷是需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夏夕不想搭理對方,轉(zhuǎn)身去試衣間。
于若瑕上前攔住她:“夏夕,像你這樣的人,當(dāng)初卓大哥怎么會看上你?他真是瞎了眼,虧得他死了,否則一定會被你活活氣死。”
夏夕猛地剎住步子,赫然回頭。
她這人,一般情況下激怒不了她,除非事關(guān)卓樾。
“你說什么?阿卓死了?怎么死的?為什么沒人告訴我?”她的臉頓時慘白如紙,同時跨步上前,抓住了于若瑕的手臂。
“關(guān)你什么事!”于若瑕掙脫她的手,“你算什么東西,卓家會告訴你?卓伯父看中的可是我表姐!”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夏夕沒有理會她的挖苦,只想知道真相,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臂。
于若瑕見她真急了,開心道:“我就不告訴你。”
語畢,她猛地把夏夕推開,夏夕沒站穩(wěn),往后一退,碰倒了柜臺上的茶水,裙袖頓時濕了。
于若瑕見狀,高傲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夏夕要追,卻被銷售員攔住:“對不起,這位客人,您弄臟了本店的衣服,請先付款后再去解決您的私事。”
聞言,夏夕低頭看向自己濕淋淋的手,眉心不禁皺起:完蛋,衣服臟了,這可怎么辦?
她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銷售員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很奇怪,可能是因?yàn)橛谌翳倓偰欠挘屗齻冋`以為她是那種被人包養(yǎng)的小三。
她壓下心頭的不愉快,道:“對不起,這件衣服我消費(fèi)不起,要不我……我去給你們干洗一下?”
“客人,您在開玩笑嗎?”前一刻還熱情似火的銷售員語氣頓時冷了下來,“這么貴的衣服你拿去干洗了,誰還會買?”
“可不是,”邊上有個客人也在試衣服,“買不起就不要試,白白糟蹋一件好衣服,還是限量版的。”
“讓包養(yǎng)你的人過來給你付錢呀!”另一個女客人小聲譏諷了一句,“人長得倒是好看,做小三,真不要臉。”
“我想起來了,這人上過新聞,只是后來那些新聞一夜間全沒了,不是有人在給她撐腰是什么?”
夏夕窘迫極了,這才感到自己剛剛的請求很丟人,也有被人當(dāng)成小三的難堪。
“夏夕,不是有人養(yǎng)著你嗎,怎么一件衣服都賠不起?”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夏夕急急轉(zhuǎn)頭,和白芷對上了眼。
她果然在這里。
“怎么樣,要不要我?guī)湍愀跺X呀?”一頭波浪長發(fā),身材婀娜多姿,時隔八年,她們再次遇上了。
這個人曾是卓樾的未婚妻,為了成為卓樾的太太,她耍過很多惡劣手段,也險些害夏夕吃上冤枉官司。她貌美如花,卻心如蛇蝎。
于若瑕跟在白芷身邊,看到夏夕的狼狽模樣,嗤笑道:“三表姐,我看這臭丫頭混得不怎么樣呀,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估計是沒把男人哄好。”
夏夕只想搞清真相:“于若瑕,請你把剛剛的話說清楚,卓樾真的死了?”
“他死了又怎樣,活著又如何?”于若瑕譏笑著看她,“現(xiàn)在的你還有什么資格過問卓樾的一切?前女友嗎?”
夏夕竭力保持冷靜,她突然意識到,這對姐妹是想用卓樾的死激得她方寸大亂。
不行,她不能中招。
下一刻,她轉(zhuǎn)過身,想把身上的裙子換了,真相如何,回頭讓景堯查查就是了,她們的話是真是假,誰能分得清?
于若瑕又?jǐn)r住了她:“哎,姓夏的,你本事不小呀,一邊傍金主,一邊舊情難忘。你的金主要是知道了,還會為你這件衣服買單嗎?嘖嘖嘖,這件衣服很貴吧?這下你要拿什么賠給店家呢?哎,賣衣服的,你們可得看緊她,小心她跑了,那你們可就虧大了。”
警告的話一出,銷售員看夏夕的眼神更加不友善。
夏夕狼狽極了,偏偏手機(jī)和包包都在楚漫霓那里,她根本沒辦法聯(lián)系景堯。
“刷卡,買單。”正當(dāng)四周的人竊竊私語時,一個清亮的男聲插了進(jìn)來。
是景堯來了。
夏夕循聲望去,看到穿一身藏青色西裝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于若瑕慌了神,白芷則目光微閃。
景堯微笑著走向夏夕,隨手將銀行卡遞給銷售員,吩咐道:“除了她身上這一件,剛剛莫太太幫忙挑的衣服請全部打包。”
銷售員立馬眉開眼笑,恭敬地接過銀行卡。
“來,這件也試試。”景堯隨手從衣架上取下一條裙子塞到她手上,“你濕漉漉的,小心感冒,快去換上。”
他把發(fā)呆的她推向試衣間,轉(zhuǎn)頭看向冷眼看戲的白芷。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本尊,外形的確好看,可內(nèi)心卻奇丑無比。
“白小姐從牢里出來沒多久,現(xiàn)在又四處找麻煩,這是想回牢里繼續(xù)待著?你覺得外頭的新鮮空氣不好,更喜歡牢里被人呼喝管著的滋味?”他剛剛還帶笑的臉,立刻冷若寒霜。
白芷心下一驚:這人竟知道她是誰,還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
“你不是電視綜藝節(jié)目上那個什么律師明星嗎?想不到包養(yǎng)這女人的居然是你。”于若瑕繼續(xù)譏諷道,“夏夕這種臟女人你也敢養(yǎng)?景律師,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粉絲嗎?”
想不到他居然和姓夏的勾搭在一起,虧她之前看綜藝節(jié)目時,還對朋友們說“這姓景的,我追定了”。不過奇怪的是,她曾四處打聽這人的背景,但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于若瑕,二十四歲,a大管理系畢業(yè),父親于桐,白氏箱包滬市分公司銷售副總,母親白遙,白氏箱包滬市分公司老總。于小姐,如果你想讓你父母干過的那些骯臟事曝光出來,你大可以繼續(xù)出言不遜。比如,你父親在外養(yǎng)小三的事,你想讓你母親知道嗎?”景堯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但內(nèi)容卻重若千斤,一下就把于若瑕打壓得喘不過氣,臉色慘白如紙。
只一個回合,白芷就明白了:面前這個男人是一個惹不得的狠角色。
她拉了拉于若瑕,兩人灰溜溜地走了。
待兩人走遠(yuǎn)了,白芷再度回頭,遙遙打量幫夏夕挑衣服的景堯,心下震驚不已。
“姐,這人怎么這么可怕,他居然知道我是誰,還知道我爸媽是干什么的,甚至知道我爸養(yǎng)了小三,他……他怎么查得這么清楚啊?”于若瑕說罷,打了一個哆嗦。
這事要是讓她媽知道,那還不得天下大亂?
白芷深吸一口氣,沒說話。
她只知道他是律師,他不光救下夏菲,解決了夏譽(yù)惹下的大麻煩,還把春風(fēng)地產(chǎn)商想和政府合資開發(fā)城西老區(qū)的項(xiàng)目攪黃了。那會兒,她只覺得他本事不小,現(xiàn)在才意識到他實(shí)在是可怕。
之前,她看到夏夕和一個漂亮女生來了這里,出于好奇,便一路相隨。后來,她聽到那女生接了一個電話,里面提到景堯,還跑出去接人,便讓于若瑕來找夏夕麻煩,還故意提到卓樾死了,以擾亂夏夕的情緒。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因?yàn)閯e的男人大動干戈,她想借此氣走景堯,而沒了這個男人保駕護(hù)航,夏夕一定不堪一擊。
可誰想,景堯不光不生氣,還一擲千金,保了夏夕的顏面,更一眼認(rèn)出了她,厲聲脅迫。
白芷心下恨啊,夏夕這女人怎么那么好命?以前得卓樾萬般愛護(hù),現(xiàn)在又有景堯視若珍寶,老天太不公平了。
另一邊,夏夕換了衣裳從試衣間出來,神情有點(diǎn)復(fù)雜。
景堯剛挑好兩件衣服拎在手上,聽到開門聲,轉(zhuǎn)身看到夏夕,眼前一亮,笑道:“好看,今天你就穿這件吧。”他又看向一旁的銷售員,“這件也包起來。”
售貨員眉開眼笑地應(yīng)下了。
“等一下!”夏夕馬上喝止。
她急忙將景堯拉到邊上,低聲道:“你瘋了嗎?這里衣服那么貴,被我弄臟的那件買了就買了,其他的不能再要了。”
衣服那么貴,穿在她身上太不合適了。
景堯笑著為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你別心疼,買不窮我。”
夏夕:“……”
景堯:“我喜歡把我老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嗯,還有這兩件,一并要了。”這男人隨手又拿了兩件衣服,還點(diǎn)評道,“瞧,顏色和款式都跟你很搭。”
夏夕險些暈倒,連連搖頭:“我不要了。”
可他不搭理,兀自拿著去了柜臺,笑瞇瞇道:“通通打包。”
邊上,剛剛說風(fēng)涼話的女人眼里露出羨慕之色。
夏夕看著衣服一件件被打包好,腦子凌亂了:一套房就買了這么幾件衣服,真是……
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出了店,夏夕想著該怎么和景堯說剛剛發(fā)生的事。
因?yàn)樽块校齽偛徘榫w激動,也不知他看到了多少。
“那個,漫霓呢?”她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先說其他的。
“夏姐、小景,我們在這里!”楚漫霓先看到他們,笑著招呼道,她身邊站著莫柏城。
待夏夕和景堯走近,楚漫霓道歉道:“對不起啊,我剛才不該走開的。”她一把拉住夏夕的手,“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給了景律師表現(xiàn)的機(jī)會。”她笑著沖景堯豎起大拇指。
原來他們也看到了,夏夕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他們會怎么想她,尤其是楚漫霓。在楚漫霓眼里,景堯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丈夫人選。
景堯一眼看穿她的擔(dān)憂,伸手?jǐn)堊∷瑢⑺龓У阶约荷磉叄崧暟矒岬溃骸白块锌隙]死,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你怎么這么確定?”她急忙問,話出口才考慮到景堯的心情,擔(dān)心自己傷到他。
奇怪,她之前都沒有這樣的擔(dān)憂。
“卓家并沒有銷掉卓樾的戶頭,白芷她們這么說,是想讓你在我面前失態(tài),好離間我們。”他把白芷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夏夕徹底醒悟,這是典型的關(guān)心則亂。
“走了。”他擁著她往電梯走去。
夏夕越過楚漫霓和莫柏城時,瞄到楚漫霓的目光帶著一絲惋惜,而莫柏城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他們才到地下停車場二層,便有人笑著朝景堯走來:“喲,這不是小景嗎,最近怎么都不回家啊?你家老頭子一直在抱怨,說做老子的想見兒子都得預(yù)約。哎,你有空記得回家多陪陪你老子啊,他嘴上不說,心里可記掛你了。”說話間,他眼光瞥向景堯身邊的夏夕,“這位是?”
楚漫霓這時走上前,一把拉過夏夕:“走了走了,男人們一遇上熟人就有得聊,我們先上車。”
夏夕暗松一口氣,待走遠(yuǎn)了,忙向楚漫霓道謝。
現(xiàn)下,她還不想讓景堯的家里人知道她的存在。
兩個人慢悠悠地往前走,老江和容姐跟在她們身后,一時間,她們竟不知要怎么聊天。
楚漫霓想,自己和夏夕交情尚淺,不好多說什么;而夏夕的心情更為復(fù)雜,亦沒有深入交談的欲望。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楚漫霓突然停下:“等下,我沒問車子停在哪里,你也沒問吧?”
夏夕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不久,莫柏城先走了過來。
他笑著把楚漫霓牽了過去:“我們的車位在d區(qū),景堯的在e區(qū)129號,這是車鑰匙。”
他把鑰匙扔給夏夕,隨后,他們夫妻倆有說有笑地往d區(qū)走去,夏夕則帶著老江往e區(qū)走去。
路上,夏夕的手機(jī)響了,她一看,發(fā)現(xiàn)是景堯。
景堯:“你等我一下,我過來了。”
夏夕在原地等著,無聊地瞅著四周。
這邊很多停車位是空的。也是,這里消費(fèi)這么高,怎么可能像普通商城那么熱鬧呢?
她想到這里,看了眼老江手上拎著的袋子,心里直嘆氣。
沒一會兒,景堯拎著一個小紙袋走了過來。
他臉上堆滿了笑,朝她直揮手,她也揮了揮手,看著他小跑著靠近自己。
就在這時,夏夕聽見身后好似有車輛啟動,她本能地往邊上讓了讓,視線里,景堯卻驀地變了臉色,丟下手上的紙袋,大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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