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易安是個不錯的富家子弟,私生活干凈,學歷高,能力也不俗,是秦洪的得力助手。秦洪夫妻對這個兒子期望很高,過年時曾傳出風聲說是要和喬家聯姻,日子都定了。 “我之前就在納悶,依秦易安的性子怎么看得上喬思那種故作姿態的女人,原來他根本沒那個意思,全是兩家家長在鬧…… “只是讓我沒想不到的是,秦易安居然看上了這位,而且她還拒絕了。嘖,不為錢財所動,對自己的生活有明確的定位;脾氣嘛,冷靜中又有爆發力,長得也讓人有面子,是個有個性的女人,但真的不太適合你啊……” 刁烽和景堯坐在辦公室內,在監控中把剛剛那出戲看得清清楚楚。 十分鐘之前,景堯本想跑出來英雄救美,卻被刁烽給拉住:“哎哎哎,你急什么,在我地盤上鬧不出什么事。你給我在旁看著,我得觀察一下你看中的姑娘到底有多少本事應付這種局面。別忘了,你家可是比任何人家都復雜,如果她連自己生活里的小事都搞不定,以后怎么搞定你家里人?” 他用遙控鎖了辦公室大門,不讓他出去。 景堯很不高興:一、有人欺負他老婆;二、有人向他老婆告白;三、刁烽的話讓他覺得不舒服。 “適不適合我自己知道……”他拿起手機給夏夕打了個電話,她很快接通。 “在哪兒呢?”前一刻語帶火氣,和她對話時又立刻軟了下來,刁烽看得直搖頭。 “我有些急事不吃了,現在去公司,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你忙你的!”夏夕聲音有點冷,說罷直接掛了。 刁烽聽到一些,濃眉一挑,搓著大拇指觀察景堯:“脾氣還很大。哎,你看上她什么了?這真的很不像你啊……” 景堯斜了他一眼,挑釁道:“那你看上墨姐什么了?人家都嫁人了你還放不下,甘當備胎,這也不像殺伐果斷的你啊……” 刁烽無言以對,只得摸摸鼻子,笑了。 景堯站了起來:“各花入各眼,這個道理你應該最明白。快開門,我得去把人追回來?!? 好不容易約她吃頓早飯,居然被攪黃了,回頭他得好好收拾那幾個女人才行,居然這么欺負他家夕夕。 刁烽只得把門打開,景堯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著稀罕,打了個電話讓助手小展進來一趟。 “老板,有什么吩咐?”沒一會兒,助手小展走了進來。 “去,查一查那個叫夏夕的,我要她的全部資料?!彼暮眯值茈y得看上一個女人,作為兄長,他得好好替人把把關。 當然了,景堯本身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梢粋€男人一旦迷戀上一個女人,智商就會直線下降,他怕他被騙。 “是?!毙≌箲暥?。 景堯出了御珍閣沒找到夏夕,想著她應該是坐公交走了。打她電話,她不接,只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我會自行解決早餐的。手機快沒電了,就不接你電話了。 她這是不想面對他吧!景堯想。 今天她遭遇羞辱時他沒在身邊,而視頻中的她為了捍衛母親,捍衛自己的尊嚴,不得不豎起防御的刺。 只是她雖然看上去兇巴巴的,其實內心無比脆弱。 這樣的她讓他心疼,可她寧愿獨自舔傷,也不愿和他一起面對。 “唉!”站在御珍閣門口蒼翠的梧桐樹下,景堯長吁一口氣。 他知道她的心筑有一道高墻,她把所有人阻擋在外,只為了不讓人看到那個孤獨無依的靈魂。 景堯回到了御珍閣,侍應生告訴他,早餐已經備齊。但是面對這一桌食物,他早已沒了胃口。 他實在揪心她現在的情況,程志平那一大家子,從來就沒給過夏夕任何美好的記憶,她一次又一次被他們羞辱,嘲笑。時隔十二年,他們仍在給她制造不幸。 他心里不舒服極了,吃了兩口點心便讓人打包,另外又叫了好幾份其他食物,打算拿去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吃—福利院離御珍閣不過十來分鐘的車程。 臨走時,他腦子里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于是給夏夕發去短信:我把食物打包了,準備去福利院分給孩子們,你想去嗎?福利院新建了,在御珍閣附近,要不我去接你?” 等了十分鐘,夏夕沒回復,他不再勉強,駕車獨自前往福利院,卻不想抵達福利院時,看到夏夕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 他驚喜極了,忙把車停好,迎了上去:“夏夕姐……” 此刻的夏夕神情很平靜,用手罩著額頭,眺望了一圈才說道:“這個新福利院落成好幾年了,我還是第一次來,建得真漂亮。” “剛剛在御珍閣聽說有人欺負你,抱歉,我不該走開的,或者,我該把你一起打包帶走……”景堯沒說破自己看到了一切,這樣的話她可能會好受一些。 “沒事,他們也沒占到便宜。走了,進去了……”她說得輕描淡寫。 “那你幫我一起拿吧,我點了很多,一個人拿不下……”他笑著把她拉到身邊,開了后備廂。東西確實多,有整整兩大箱子,全用御珍閣特制的食盒,包得整整齊齊。 夏夕瞪大眼:“這么多你都沒花錢?” “沒啊!” “御珍閣今天要虧死了……” 景堯嘻嘻一笑:“虧不死他們。來啦,搬了!” 虧死活該,要不是刁烽,今天夏夕也不至于受這么大委屈。 二十一世紀是一個高速發展的時代,周遭的變化日新月異,那速度快到等你驀然回首時,熟悉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曾經的福利院很小,環境也一般,如今的福利院則有著整潔寬敞的車道,漂亮的樓房,孩子們還有娛樂的場所。 這一切都和夏夕記憶里那個福利院完全不一樣了。 她最后一次去福利院是十二年前,之后就再也沒來過。院長換了,保育員也換了好幾批。如今這里,于夏夕來說,就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但景堯卻很熟,他進去后,熟門熟路地找到相關負責人,然后分發食物,整個過程都有說有笑。 孩子們和景堯也熟,都親切地叫他“小景哥哥”,而他則笑得像孩子,能和所有小鬼玩成一團。 哦,對了,他還拿了一份最好吃的早餐給她:“雖然晚了一些,味道可能沒那么好了,但總比餓肚子強?!? 夏夕沒拒絕,吃了。看著他和孩子們玩到一起,之前的壞情緒好似都得到了安撫。 剛剛她本來是想去公司的,可心頭煩,去公司也不見得能投入工作。接到景堯的短信后她想了想,到底是讓出租車司機調頭來了福利院。 曾經她很喜歡陪著卓媽媽,還有卓樾一起過來,看著孩子們歡快的笑臉便覺得滿足,浮躁的心也會平靜下來。她會告誡自己:欲壑終難平,知足即常樂。 至于后來!唉,后來那些往事太不堪……今天能重新踏足這里,可能是覺得這里還算是一方凈土吧!又或者,她是想念卓樾了。 只是福利院是全新的,而那些記憶卻仍舊帶著傷痛,直到看見景堯和孩子們玩得開心,夏夕的心情才漸漸好轉。 這個人被一堆孩子圍著的時候哪兒像個律師,分明就是一個孩子王啊…… 她本想拿手機拍幾張照片,結果發現手機已經自動關機,只得去找保育員借充電器,可惜保育員那兒沒有和她手機配對的數據線。 沒辦法,她只能讓手機保持關機狀態了,又想著今天是周日,應該沒人找她的,安安靜靜地過一天也不錯。 上午九點,御珍閣。 小展給老板刁烽送去了一份有關夏夕的資料,具體內容是這樣的— 夏夕,女,二十八歲,外貿銷售,父親程志平,母親夏星。父母離異,母親過世,有一弟一妹。 弟,夏譽,妹,夏菲,系孿生兄妹,非程志平親生,系夏星出軌之私生子女,父親不詳。 夏夕有一男友名卓樾,卓氏集團長房長子,父母離異。卓樾與其父以及卓家人不和,跟著母親向敏隱居??h老城區,和夏夕系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是老城區公認的情侶。 夏夕二十歲時,卓樾去做戰地記者,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夏夕為此跑去非洲長達兩個月,回來后開始認真讀書。 二十二歲,夏夕大學畢業,進隆達外貿做助理銷售。 二十三歲做銷售員,當年拿得銷售冠軍。據說,這一年有人看到夏夕和富華的總監從酒店開房出來,為此她拿到了富華最低報價,并做成一個數字驚人的外貿單子。 二十四歲,她邂逅秦氏海歸的二少秦易安,秦易安迷戀她,幾次暗中相助,幫她拓寬人脈。她因此取得廣貿最優惠的折扣,拿下一個制服大單。 二十五歲,有傳言,凌晨時分夏夕從格凌的少東家公寓出來,身上披著男人的衣裳,神情憔悴。據隆達外貿知情人士透露,夏夕兩夜未歸,和那位少東獨處一室。個中曖昧,難以言述。 二十六歲,有人目睹在地下車庫,她摟著晨光制衣的老總進了醫院,去了婦產科。據知情人氏報道,夏夕曾為其墮過胎。 二十七歲,有網絡視頻顯示,她和紐扣大王一起共進午餐,被其正妻撞破。紐扣大王為保護她,和正妻大打出手,鬧得不可開交。后紐扣大王高價買下那段視頻遮羞。 二十八歲,顧氏少東顧炎瘋狂追求夏夕,當眾求愛后被拒。據說是因為夏夕當時已經和三陽地產的老總搭上關系,且早已同居一處。 …… 刁烽瞅著,不覺拿起手機給景堯去了電話:“我說,你看上那姓夏的之前有查過她的底細嗎?我剛剛讓人隨隨便便查了查,歷史可真精彩啊……我給你看啊……” 彼時,景堯正在陪孩子們上音樂課,接到電話悄悄退出教室,平靜地打斷道:“不用。傳來之言,幾分能信?” “你都知道?”刁烽聽出味來了。 “這不重要。” “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比如說,她和秦易安之間就有一些貓膩。像她這樣的,一旦被你家里人查到,你覺得她能過得了關?趁還沒陷得深,早點收手。”刁烽給出了忠告。 “我早收不了手了……是哥們就支持我,其他廢話不用多說?!? 刁烽聽得一愣:他這是要在一朵花上吊死的節奏? 于喬寧姐妹來說,今天在御珍閣遭遇的事情簡直是人生一大恥辱,三個人哪兒還有什么心情吃早餐,直接回了別墅。 程志平本是個窮書生,才干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被喬寧看上,更不可能得喬老爺子看重。 喬寧嫁給程志平時陪嫁了一套別墅,最初,程志平和喬寧都住在這套陪嫁的別墅內。 程志平表面沒說什么,可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因為私底下總有人說:程家窮,程家怎么著怎么著,連婚房都是喬家準備的。這讓他很憋屈,可沒錢,腰桿子硬不起來。 好在他本事不小,結婚沒幾年就幫著喬氏掙了不少錢,也拿到了不少獎金。平時他又善于投資,沒幾年就在房產上大賺一票,買了一棟新別墅,緊跟著一家老小就搬了過來。 現在的程志平在喬氏獨當一面,所有決策都是他說了算,連喬寧也會忌他三分,可算是春風得意。 當然,他和喬寧的夫妻關系也一直不錯,畢竟喬寧于他來說是個賢內助。他們還有一個兒子,現在在讀重點高中,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今天程志平不在,在外出差,辦一樁正經生意。喬寧不好為了御珍閣這點破事給老公打電話,只能憋著火,臉拉得老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