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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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汐垂眸,來到云小安床前,將女兒額前的一縷發別到一旁。
她也沒有久留,吹滅燭火后關上門離開。
回到臥房時,房內還留著一根燭火未滅。
而吳惟安看著已睡下了,背朝著床的方向,一動不動。
紀云汐走近,隨手取過茶壺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入口發現水是溫熱的。
這個點,下人不會到夫婦兩人的臥房中伺候。
按照常理而言,無人來換水,這水放到現在應是涼的。
紀云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微微出神,在想這些年的事。
她一忙起來,便顧不上時辰,但深夜回來時,房內始終有一根燭火,茶水似乎也都是溫熱的。
紀云汐將水放下,拿了寢衣去洗漱。
回來之時,吳惟安依舊是面朝床里頭的躺姿。
紀云汐走過去,從下方繞過去,躺回里頭。
一動不動的人影翻了個身,從面朝床里頭變成朝外,依舊拿背影對著紀云汐。
紀云汐:“…………”
她半跪在床邊,出聲:“你睡了嗎?”
一時之間房內陷入沉寂,無人回應。
紀云汐等了一會兒也不等了,掀開被子躺下就準備睡。
吳惟安聽著后頭的動靜,忽而道:“睡了。”
紀云汐嗯了一聲:“那你繼續睡。”
吳惟安:“…………”
他轉過身,問道:“你剛剛喊我何事?”
紀云汐揚了揚唇角:“你晨間說要與我和離?”
黑夜之中,視覺被遮掩,聽覺變得格外敏銳。
吳惟安冷靜回道:“我說過嗎?”
紀云汐揚眉:“……那興許是我聽錯了?”
吳惟安伸手,將人攬進懷里,女子清香瞬間縈繞鼻尖,他語調微低,聽著像貓的呼嚕聲:“嗯,你聽錯了。”
他將人抱得緊了些,商量道:“你不愛去就算了,但這幾日能早點回么?”
想到之后兩個多月不能見她,吳惟安甚至想明日找皇帝告老還鄉。
這丞相,不當也罷。
在家陪陪夫人女兒不好么?反正夫人賺的錢,夠他們逍遙好幾輩子了。
紀云汐垂下眼睫:“怕是不能,這幾日都會很晚。”
吳惟安:“我過幾日便要出遠門,兩個月不能見,這幾夜你多留點時間陪我都不行?”
紀云汐:“不行。”
吳惟安抿了抿唇,當場收回手,掀開被子便爬了起來。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他要去睡書房!
紀云汐依舊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不急不緩道:“我準備這幾日把事情大概處理好,到時才好去江南走走。”
吳惟安停住了腳步,他轉身,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紀云汐伸手拉被子:“聽不見就算了。”
“我聽見了。”吳惟安回到床上,眸中帶笑,去扯他夫人的被子,想親親夫人,“為夫聽見了。”
紀云汐用力扯著被子不松手,渾身都在抗拒:“別,我累了。”
吳惟安:“我就親一下。”
紀云汐:“你昨晚也是這么說的。”
吳惟安:“是么?我有說過?”
紀云汐一張臉冷得能掉冰渣:“……把手拿開,否則江南你自己去。”
*
第二天一切都好,陽光明媚,丞相夫人忙得腳不沾地,丞相大人滿面春風,丞相之女跑去找了林蟲蟲和太子,三人嘀嘀咕咕了半天。
自然,嘀咕的都是云小安和林蟲蟲,太子只是旁聽。
第三日,事情忽而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紀云汐照舊在忙,她得把接下來兩個多月的事都安排好。
紀家旗下的掌柜們看在眼里,很是擔心。
三姑娘這架勢,怕是想空出時日去散心吶。果然,傳言并非空穴來風。
連紀明雙也聽見了傳聞,趕來找紀云汐:“你和吳惟安怎么回事?”
紀云汐翻著手中的清單,聞言抬起頭來:“什么?”
紀明雙如今是刑部尚書,這些年來,算是他一人撐著紀家。
大哥紀明喜早就甩手去了廟里帶發修行,二哥紀明皓遠在邊疆帶兵,五哥紀明淵在陣法上頗有研究,如今行蹤不明,只要他不想出來,再也無人能找到他。六哥紀明焱和毒娘子一起,天南地北的到處挖毒蟲毒草。
紀家的重擔,便落在最小的弟弟紀明雙身上。
聽聞吳惟安要和三妹和離,紀明雙當即就找了過來。
“吳惟安要與你和離?”
紀云汐眼眸轉動了下,就大概明白發生了什么。
估計前日吳惟安作著滿世界喊和離,旁人信以為真了罷。
紀云汐略微無奈地搖搖頭:“沒有的事,他說笑的,七哥不用當真。”
這話一說,紀明雙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紀云汐這兩日都熬到很晚,面色有些慘白,狀態不是很好。
紀明雙靜靜看著,怕三妹傷心,也沒戳穿三妹的謊言,道:“那便好。”
頓了頓,他又道:“若是有什么事,記得來找我。”
紀云汐失笑:“知道了,七哥。”
紀明雙看著紀云汐的強顏歡笑,面色凝重地離開了。
紀云汐的下屬們見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聲道:“和離一事是真的?”
否則明雙大人臉色為何這般難看?
政事堂中,吳惟安閑閑靠在椅后,拿著卷宗在看,神態怡然自得。
紀明雙闖了進來,砰得一聲將門關上。
吳惟安抬起頭,挑眉:“你這是怎么了?又有哪個案子令你痛心疾首了么?”
紀明雙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吳惟安,你要和我三妹和離?”
吳惟安:“???”
和離一事,他就是隨口說說,而且只對著夫人說過。
紀云汐的性子,也不會將這些事對外人提起。
吳惟安:“你怎么知道?”
紀明雙:“此事果然是真的,吳惟安,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薄情寡義之人。若是你對不起我三妹,我不會放過你的!”
吳惟安伸手,擰了擰眉心:“七哥誤會了,不是真的要和離。”
紀明雙皺眉,仿佛拷問犯人一樣盯著吳惟安:“你確實提過和離?”
吳惟安嘆氣:“……是說過,但只是——”
他看向面前依舊獨自一人的紀明雙,心想說了對方也不會懂。
夫妻之間的事,復雜得很吶。
吳惟安:“總之我和云娘很好,七哥不用擔心。”
紀明雙氣笑了:“很好?我剛從紀三那回來,她的面色很差,若不是因為你,何至于此?”
吳惟安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今日回府我讓圓管事多燉些滋補的湯。這幾日云娘確實有的操勞。”
紀明雙聽得云里霧里:“??”
吳惟安看著紀明雙的面色,忍不住揚唇一笑:“云娘同意與我去江南,所以這幾日她會忙碌些。”
三言兩語后,紀明雙總算是搞清楚來龍去脈,他面無表情,提醒道:“外頭都傳遍了,你自己看著辦罷。”
落下這句話,紀明雙拂袖而去。
*
那邊,紀明雙離開后,紀云汐前往東蘊布莊,站在一旁與掌柜商議布莊之事。
她粗粗掃了眼:“今日布莊人似乎多了很多。”
掌柜眼觀鼻鼻觀心,沒敢回話。
也不用掌柜回,人群中一向和紀云汐不太對付的夫人們,看著紀云汐的眼里,均是譏諷之色。
當年紀云汐要嫁那吳惟安,這些人暗地里嘲笑紀云汐眼瞎,可風水輪流轉,如今吳惟安飛上枝頭,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還受萬人敬仰。
夫人們咬碎了牙,這些年看著紀云汐的日子越過越好,心里十分不痛快。
可她們也不敢說什么。
不過現下不同了,那吳相爺終于看不慣紀云汐,要和紀云汐和離了!
“我和你們說過罷,女子嫁人后,得要顧著家里,孝敬公婆。成日往外跑,美名曰經商,但不過就是做些不入流的事罷了。這樣做,早晚會被趕出家門。”
“姐姐說起這,妹妹倒是想起一件事。”
“哦,何事?說來聽聽?”
“妹妹有一堂妹,自小慣愛甩冷臉,不太理人,冷冷淡淡的。之后她嫁了個夫君,對夫君也是這般。后來你們猜發生了什么?”
“什么?”
“沒幾年啊,我那堂妹就被掃地出門,如今日子過得凄慘得很吶。”
她們早就看不慣紀云汐那個樣子,似乎誰都入不了她的眼,對夫君也是這般愛理不理的樣子。
她夫君可是吳相爺!才高八斗,滿腹經綸,身姿雋秀,面容白皙,笑著的時候可堪稱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這樣的人,本該娶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偏偏娶了紀云汐。這些年來,后院中也始終只有紀云汐一個,就算紀云汐僅產下一女,吳相也沒有納妾!
讓這些自小就不喜紀云汐,一直盼著紀云汐吃苦頭的夫人們很是不爽。
但如今,她們心中暢快了。
吳相爺終于看不慣紀云汐,要與她和離,真真是普天同慶吶!
若不是她們也早就嫁了人,都想讓家中父親幫著撮合撮合,成為吳相的繼室。
紀云汐面無表情地聽完,搖搖頭懶得理會。
她繼續做著手里的事。
那群夫人們也不走,紀云汐走到哪里,她們就跟到哪,圍在紀云汐周遭,指桑罵魁,含沙射影。
越說越起勁,眉飛色舞的。
忽而,一輛馬車在東蘊布莊門口停下,吳惟安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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