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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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離紀云汐睡下不過一個多時辰,旁邊便傳來起床的動靜。
昨晚折騰了大半宿,紀云汐有些累,翻了個身再次睡去。
吳惟安撿起地上的寢衣閑閑一披,彎腰在紀云汐臉上吻了下,狀若隨意道:“我下月要代皇上去江南巡視,你和我一起罷。”
多年的相處,吳惟安很清楚,每日清晨是紀云汐最迷糊的時候。
果不其然,半睡半醒的紀云汐嗯了一聲。
吳惟安揚唇一笑,給紀云汐攏了攏被子,將她的寢衣撿起放到一旁,輕手輕腳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潤嗓。
紀云汐處于淺眠狀態,意識慢了很多。
下月代皇上去江南巡視?上京城離江南不近,來回至少兩月起步。
離下月也剩不了幾日,最近她倒沒什么特別要緊的事,但下月和下下月,開泰莊和布莊那邊都有事要忙活,她當年從吳惟安那接手的勢力,事情也不算少。
吳惟安喝完水,剛想走出臥房,床上的人忽而彈了起來。
他離臥房門還有兩步,聽見動靜,腳上一動就欲飛速離開。
紀云汐睜開眼,一秒恢復清醒,搶在他離開前道:“不行。”
吳惟安停下來,轉身看向紀云汐:“你剛剛說了‘嗯’。”
紀云汐眉輕輕一挑,伸手撫順自己睡亂了的發:“你趁我意識不清醒之時套我話,不算。”
吳惟安很堅持:“‘嗯’就是同意了。”
紀云汐躺回去,懶得和吳惟安在這個話題上拉扯:“不行就是不行。”
吳惟安抿了抿唇,走回去站在床沿居高臨下地看著紀云汐:“為什么不行?此去至少要兩月,難道你要讓我一人在外?”
紀云汐睜開眼,一言難盡:“你今年五歲?”
云小安今年五歲,也沒他這么黏人。
吳惟安作勢就欲坐下,紀云汐制止了他:“求我也沒用,我有事要忙,離不了上京城。”
吳惟安:“就兩個多月,你的人能頂住。”
紀云汐有些頭疼:“我外出辦事時,也沒要讓你陪著罷?”
吳惟安挑眉:“我倒是想陪,你讓嗎?”
紀云汐:“…………”
她躺回去,拉上被子蓋住頭,不說話了。
吳惟安伸手把紀云汐的被子扒拉下來,軟了語調:“夫人。”
紀云汐:“不行,你自己去,早去早回,一路順風。”
這種時候,吳惟安說什么都不會有用,紀云汐決定了的事,沒人能改變。
吳惟安不能,云小安也不能。
“為什么?”吳惟安沉默半晌,“其他與我同去的官員,家中妻子都想跟著,卻不能跟。而你可以與我同去,我也想你和我一起,你為何不想?”
紀云汐頭疼:“我說了,我有要事。”
吳惟安:“每家掌柜,都是你親自選的。你比我清楚他們的能力,你離開兩個月根本無關緊要。”
這回換紀云汐沉默了。
“吳惟安。”紀云汐重新從床上坐起來,“我確實不是必須要在,可我喜歡做這些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喜歡賺錢,哪怕如今身家已經數不清,但她還是很喜歡做生意,享受賺錢的感覺。
吳惟安明白了:“是,你喜歡這些事,你不喜歡我。”
紀云汐:“?”
吳惟安冷笑:“對你而言,什么事都比我重要。你的哥哥們比我重要,云安比我重要,你的生意比我重要。我對你而言,無關緊要。”
紀云汐:“??”
吳惟安抿了抿唇:“既然如此,我們干脆就和離罷。”
紀云汐:“???”
落下這句話,吳惟安摔門離去。
這一日,吳惟安的心情都不太好,臉微冷,弄得朝野上上下下心驚膽戰,眾人行走間腳步聲都輕了很多,生怕觸霉頭。
吳相爺平常都面帶輕笑,看起來溫文爾雅,有些朝堂官員也會和他說說笑笑,聊些家常。
但這樣的人,一旦冷下臉,反而愈發讓人瘆得慌。
到了晚間,吳惟安離開政事堂準備回家之際,正好遇見葉編修和他夫人女兒。
一家三口說話聲傳來,后頭的吳惟安聽得比誰都清楚。
“夫君,這回去江南,你真的不能帶上我們嗎?”
“爹爹,我和娘親想和你一起去,我們想陪著你。”
“應是不能,我只是小官,帶不了家眷。你們在家等我,我到時候帶好吃好玩的回來好嗎?”
后頭是葉編修安慰夫人女兒的體己話,吳惟安實在聽不下去,繞過三人坐進了馬車。
吳惟安一點都不想回家,他坐在馬車中,冷著一張臉在想要去哪里。
大瑜的人都知道,丞相大人的馬車從來不需要車夫,他當年滿上京城尋找的瘦馬認識回家的路。
瘦馬不快不慢地朝吳家跑去。
家門口,吳惟安雙手負于身后,看著上方的牌匾,對一旁的瘦馬道:“是你帶我回來的,不是我想回的。”
落下這句話,吳惟安才走進大門。
家里異常空曠,他晃悠了一圈,發現紀云汐和云小安都不在。
他半路截住盡心盡職忙碌的圓管事:“夫人呢?”
圓管事朝他行了一禮:“夫人去了東蘊布莊,離走前說今日會回來得晚,讓我們不必等她用晚膳。”
吳惟安扯了扯嘴角,語氣涼涼道:“她倒是挺忙。”
身為丞相,他確實挺忙。
但丞相夫人,比他還忙。
她一人管著開泰莊和布莊,還有手里不為人知的勢力,一人當三人用,日子過得異常充實。
他看著她每日都挺有干勁的,別說夫君了,她估計都不記得自己有個女兒。
吳惟安:“云安呢?”
圓管事:“太后娘娘今晚設宴,請了梅園戲班,小小姐一大早就跑宮里去了。”
吳惟安嘖了一聲:“她倒是跑宮里跑得勤快。”
梅園那對龍鳳胎,吳惟安見過。
男的根本沒紀家男兒好看,女的也比不上紀云汐。
吳惟安是真的想不通,他女兒到底看上那對龍鳳胎什么了?一天到晚把錢送進梅園?
家里不要錢的娘親和舅舅們看幾眼不就得了?
不對,日后云小安也沒機會看她娘親和舅舅們了。
他要和離,他一定要和離。
*
戌時七刻,云小安從宮中回來。
她蹦蹦跳跳跑進家,一進門便看見吳惟安一人坐在正廳之中,不知在想什么。
云小安愣了愣,忽而覺得她爹爹有些可憐。
她跑過去,從旁邊搬了個凳子放在吳惟安面前,三下五除二爬上凳子,蹲在上方,眨巴著大眼睛:“爹爹,你看著不開心,你怎么了?”
吳惟安望著面前的女兒,心中微暖:“爹沒事。”
云小安今晚近距離看了梅哥哥梅姐姐唱的戲,此刻心下歡喜都要溢出來,絲毫不介意分給她爹一些:“爹,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吳惟安輕輕一笑:“真的?”
云小安拍拍胸脯:“我云小安向來說話算話!”
吳惟安吐出兩個字:“你娘。”
拍胸脯的云小安手一頓,張大嘴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默默把手放下了。
吳惟安柔聲道:“你娘現在在布莊,你可以去幫爹報仇了。”
云小安看看天,再看看地,想起什么,眼睛一亮:“爹,今晚月亮很圓哦!我們去房頂看月亮罷!我現在能飛上去了!”
“月圓?”吳惟安,“也是,今日十五,所以宮中設宴。”
他看向女兒,冷不丁問:“梅家那兩人就那么好看?”
云小安小雞啄米般點頭:“爹你不知道,梅姐姐今日太美了!梅哥哥也很好看!!”
吳惟安:“有你娘美?有你舅舅們好看?”
云小安眨巴了下眼睛:“那不一樣。”
吳惟安:“哪里不一樣?”
云小安絞盡腦汁想了很久,吐出一句:“家花哪有野花香。”
吳惟安雙目一凝:“這話誰教你的?”
云小安還挺驕傲:“我聽戲聽來的。”
吳惟安:“日后不許再去梅園聽戲。”
云小安蹭得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我不!!”
吳惟安語重心長:“你要聽爹的話。”
云小安激動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我要聽娘親的話!娘親說過,只要我不用家里的錢就可以!我聽戲沒用娘的錢,也沒用爹爹你的錢,是我自己賺來的!!我自己賺來的!!”
吳惟安面無表情:“你日后只能聽爹的話。”
云小安:“為什么!”
吳惟安:“我要和你娘親和離。”
云小安小臉一呆:“啊?”
她知道和離什么意思,戲里有唱過。
吳惟安伸手揉揉女兒的腦袋:“爹和娘和離,你跟爹爹好不好?”
云小安的小腦袋瓜還處在震驚之中,可聞言刷刷搖頭:“不好,我要跟娘親!”
剛剛被女兒暖起來的心微冷,吳惟安循循善誘:“爹的金庫,你看到了罷?”
云小安遲疑地點了下腦袋。
吳惟安:“你跟爹爹,日后你長大了,那都是你的。”
云小安抿了抿唇,臉上似乎有些動搖。
吳惟安:“所以,跟爹爹?”
云小安搖頭:“不要,娘親更多,而且天底下,我最喜歡娘親了。”
“…………”吳惟安的心啪的一聲碎了個徹底。
子時時分,紀云汐才回來。
女兒的房間門半闔,里頭燈火還亮著。
她停下腳步,走過去推開門,發現吳惟安正彎著腰給女兒蓋被子。
云小安已睡得不省人事。
吳惟安直起身,淡淡掃了眼紀云汐,一字未說,直接轉身離開,表示他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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