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紀云汐這些日子都在物色四家布莊適合的‘高流量高顏值服務員’。 算下來,開這四家布莊前前后后花了她大幾萬銀兩,短期內是很難收回成本的。 可她當下的初衷,是不計一切成本搶興樂布莊的客流和生意。 她參考的也是上輩子外賣剛入市場時,各大商家用低價搶人以及用流量明星帶貨的雙模式。 興樂布莊沒了生意,就沒有進賬。沒有進賬,卻一直有流出,必定會出現資金缺口。 出現資金缺口,邢家若不想布莊關門,就要將客棧那頭的盈利填進布莊之中。 書中女主邢舒月,對家族親情看得很重,她一定不會讓興樂布莊出事。 邢家當年靠布莊發家,客棧是后頭才起來的。 興樂布莊是邢家的源頭,也可以說是信仰。 而邢家一直是五皇子的錢袋子,這錢袋子一癟,五皇子府上養著的那群幕僚、武林高手、死士暗衛,以及布局的每一件事,哪一樣不需要用錢? 錢確實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寸步難行。 這個道理,誰都懂。 這一件事上,紀云汐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布莊也將會漸漸走上正軌,她只要源源不斷地往里砸錢,而后靜觀其變,看看那邢舒月打算如何行事,見招拆招便行。 若是對方想打價格戰,紀云汐也奉陪到底。 就是不知道邢家,有沒有那么大的資金量,燒得起多少錢了。 否則一旦山窮水盡,邢家不止沒了布莊,客棧也保不住。 到時候她低價收購,豈不美哉? 上輩子紀云汐,就愛這么和競爭對手玩。 直到把對方玩死。 從未有人能真正知道她紀云汐手里,到底有多少錢。 心里頭輕松了,身體也收到反饋,推遲了好幾日的葵水在這天晚上悄然而至。 紀云汐睡眠質量一向不錯,睡著后只要動靜不大都能一夜到天明。 可今晚,半夜時分,她卻陡然驚醒。 紀云汐的第一反應是,葵水來了。 紀云汐的第二反應是,吳惟安騙了她。 他雙手環在她腰間,下巴抵在她發頂,把她當人形抱枕一樣抱著,睡得正香。 背后這男人體溫比她低一些,環在她腰間的手溫涼如玉。 紀云汐安靜躺著,在理思緒。 這些日子,她每日醒來,吳惟安早就起了,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被窩。 她以為是他上翰林院起得早,可他前天休沐,也難得起了個大早。 她一醒來,他剛好練功出了一大身汗回來。 那時紀云汐沒多想,因為習武之人勤加練習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現在仔細想想,這么久了,他何時在早間早起練功過?他不都大晚上去他的糧倉拉著下屬對打么。 吳惟安就不是個喜歡早起的人,他反而喜歡晚睡。 呵。 她不是沒問過他,他怎么回答來著? ‘好像確實沒有?’ ‘沒太注意?’ 男人的劣根性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歡,有投懷送抱都不會拒絕。 更何況,紀云汐長相身材都是上佳。 不過小問題罷了,紀云汐也不是很在意。 畢竟他們已經是夫妻,糾結這些小事也未免太過矯情。 紀云汐曲起手肘,往后戳了戳他。 吳惟安睡得懵懵懂懂,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把人抱緊了點,囈語道:“怎么了……” 他手一收緊,壓到了她的小腹,紀云汐便感覺到了葵水的來勢洶洶。 她蹙眉,加大力道往后捅了下,冷聲:“松開。” 吳惟安刷地一下清醒。 他立刻松開了雙手,身姿輕快地往旁邊一滾,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他輕咳了一聲,本想解釋幾句,但想想,他這夫人不傻,解釋也不過欲蓋彌彰。 吳惟安索性閉嘴閉眼,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紀云汐從床上起身,下意識摸了摸身下,感受到了一手滑膩。 床果不其然沾上了血,這讓她心情變得很差。 每次姨媽期間醒來,發現衣服和床都沾上姨媽血,是紀云汐認為最糟心的事。 她冷著臉從床上爬起來。 吳惟安很高,人躺在床上,剛好攤成一長條,從床頭到床尾。 紀云汐如今已經習慣了這條人的存在,黑暗中也能精準從他身上跨過去,下了床,打開床腳的一個暗格,從里頭拿出一顆鴿子大的夜明珠。 周遭黑暗被驅散,紀云汐走到衣柜旁,拿了件干凈的寢衣和類衛生巾物品,出了門。 這期間,吳惟安一字未說。 他能明顯感覺到她情緒不佳,似乎有些暴躁。 房內重新恢復黑暗,黑暗之中,吳惟安睜開雙眸,單手托著頭,兀自納悶。 這整得哪一出?要和他分房睡?至于? 她當初不是還說挺想懷上他的孩子的? 他正想著呢,寶福帶著一眾丫鬟忽而開門進來。 夜明珠照亮了房內,寶福走到近前停下,福了福身,語氣依舊陰陽怪氣:“姑爺,勞煩您起身,小姐喊我們換寢具。” 吳惟安輕佻了下眉眼。 分床睡還不行,還要把她的寢具也帶走? 他嘆口氣,認命地起床。 這刁奴對他虎視眈眈,怕是再不起,她就動手了。 這些日子,吳惟安也看出來了。 紀云汐基本上不怎么管下人,只要他們把手頭事情做好。 而且,她對寶福這丫鬟,更是寵得不行,寵女兒似的。 庫房鑰匙她都給了寶福,她之前給他的那些銀兩,都是找寶福要的。 算了,他不和頭腦簡單的刁奴計較。 吳惟安坐在桌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空茶杯。 忽而,他眼神微微一凝,落在被丫鬟們換下來的床單之上。 那里有一團血跡。 吳惟安輕嗅了下,果然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武功高強之人五感一向極強,但在熟悉的環境之中,會因為本人放松警惕,而下意識忽視。 吳惟安蹙眉低頭,指尖輕扣桌面,神情晦暗不明。 換好干凈衣裳的紀云汐從外頭進來。 丫鬟們還在鋪新的寢具,紀云汐朝吳惟安看了一眼,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一起等。 吳惟安神色正常地抬起頭,有些好奇地問:“你來葵水了?” 紀云汐:“嗯。” 吳惟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她和平常無異,除了臉色稍許有些蒼白。 紀云汐毫不示弱地看回去:“有事?” 吳惟安是真心發問:“你不疼嗎?” 這個問題,他好奇很久了。 兩人成婚已快四月,他差不多摸清楚她來葵水的規律。這個月確實晚了些。 紀云汐:“不疼。” 吳惟安若有所思:“這樣。” 紀云汐看向他:“怎么,你見誰疼過?” 吳惟安垂眸:“偶然見過,沒什么。” 紀云汐輕嗤了聲。 她想了想他的為人處世。 若是沒有必要,他應該不會花精力去在意這些無關人等的細節。 像他們這些人做事,向來無利不起早。 紀云汐隨口猜測:“你不會趁著人家來葵水之時,痛下殺手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