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日一早,紀云汐醒來時,頭疼欲裂。 她皺著眉,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上輩子在商界,時常有酒局,需要應(yīng)酬,她酒量確實還行,她并沒有說謊。 可其實紀云汐根本就不喜歡喝酒,故而到了這輩子,她已經(jīng)不需要喝了,也就沒怎么喝。 結(jié)果沒想到,她酒量已經(jīng)這么差了么。 事實說明,會背的課文如果不時常復習就會忘得一干二凈,而練出來的酒量不去鞏固放養(yǎng)個十幾年,也會變成三杯就倒。 但還好,酒醉之后她也沒做出什么不得體的事情。 哦,她好像不小心倒他懷里了。不過她也很快坐直,且得體地道了歉。 不錯。 回憶了一番,紀云汐疼得不行的頭稍有緩解。 她才側(cè)頭,朝一旁看去。 吳惟安就睡在那里。 柔軟輕薄的夏被她和他一人一條,她的好好蓋著,他的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 紀云汐稍稍仰頭,朝床外看了一眼,就看到被子一角搭在床沿,其他部分已掉落在地。 房間擺著融化后的冰水,屋內(nèi)清涼,他似乎有些冷,微蜷著身子,面對著她躺著,離她近到只剩一個拳頭的距離。 吳惟安的五官并不出眾,不過出現(xiàn)在一張臉上,卻很協(xié)調(diào)。 不驚艷,但卻讓人看得舒服。眼睛闔上時,不曾想睫毛倒也挺濃密,輕聲喘著氣,尚在睡夢之中,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紀云汐看了會兒,收回視線,平躺著,看著床頂,在想事。 兩人成婚已經(jīng)兩個多月,躺在這床上也兩個多月了。 當然,偶爾有幾個晚上,要么她回紀府過夜,要么他有事沒回。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是睡在一起的。 紀云汐抿著唇,理了理他這段時間睡覺的位置。 剛開始一個月的時候,他睡在最外頭,她睡在最里頭,中間空了三人,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 一個月到一個半月的時候,晚上睡前他在最外頭,但她有時醒來,會發(fā)現(xiàn)他睡進來了一些,中間空了兩人? 前些時日罷,睡前他照例睡在最外邊,但有那么幾天她比他先醒,會發(fā)現(xiàn)他又睡得近了一些,中間只留一人位。 而現(xiàn)在—— 變成一個拳頭了? 大概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 他的性子本就是得寸進尺,他睡后無意識的舉動,都反應(yīng)了這一點。 紀云汐忽然間就有些好奇。 身為習武之人,他沒有防備的睡在離她這么近的地方,就不怕她偷襲? 紀云汐向來敢于嘗試所想。 而且他真的離她太近了。再讓他這般下去,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搶她被子了? 她伸手,五指成拳,看了眼他心口的位置,以最快地速度假裝捶了過去。 紀云汐剛動,吳惟安的睫毛便是一顫。 他還尚在睡夢之中,但身體已經(jīng)形成了條件反射,手一把扣住她手腕,反剪至她身后,半個身子就朝她壓了上去。 “嘶——”紀云汐抽了涼氣,蹙著眉,“疼。” 睜開眼的吳惟安稍愣了愣。 但他反應(yīng)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眼下這情況怎么造成的。 吳惟安沒放開她,就隨意松了松手上力道。 指尖女子的腕骨細而柔,溫涼如玉。 她蓋著被子,身上的暖意微微透過輕薄的夏被,香味更是溢滿鼻尖。 他已經(jīng)分辨不出她身上到底是什么香了。 只因她換香太快,過于見異思遷,市面上的香都要用一用。 吳惟安輕嘆:“昨晚還喝了我珍貴的桂花酒,今早就想對我下黑手。這就是女人嗎?云娘,你怎么舍得。” 說到后頭,語氣愈發(fā)委屈。 紀云汐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實在沒忍住,對著床里頭的墻,輕輕翻了個白眼。 她淡聲:“松手。” “我不。”吳惟安微熱的呼吸幾乎就在她耳畔,“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因為癢,紀云汐瑟縮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干脆直接去甩他的手,想把他推開。 她懶得和他說,能動手就不動口。 畢竟這人又在演。 可他紋絲不動,她的那點力氣對他而言,宛若杯水車薪。 吳惟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紀云汐突然間就后悔了。 她小時候不應(yīng)該因為不愛動彈,不應(yīng)該因為覺得只要足夠有錢,就能買到武林高手為她賣命,而不學半點武功了。 紀云汐累了。 她不再掙扎。但她也不說話。 解釋個毛線,他明明自己心里門兒清。 她閑得嗎,配合他演戲玩? 吳惟安等了一會兒:“解釋呢?” 紀云汐冷聲:“沒有。” 吳惟安:“?我連一個解釋都沒有么?” 紀云汐沒有猶豫:“是的。” 吳惟安頓了頓:“我心里有點難受。” 紀云汐淡淡的:“哦,那真是太好了。” 吳惟安:“……” 他忍不住就笑了,頭幾近埋在她頸間。 他這夫人其實挺好玩的,給的反應(yīng)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紀云汐下意識縮著脖子,渾身雞皮疙瘩豎起。她臉上帶著薄怒:“吳惟安!” 剛巧此刻,聽到屋里傳來動靜,打算伺候紀云汐洗漱的寶福推開了門。 因為紀云汐和吳惟安的夫妻生活光明正大,至今沒有什么下人不能看的內(nèi)容,故而他們只關(guān)門,不鎖門,方便下人伺候。 寶福推開門時,吳惟安的低笑聲瞬間中斷,仿佛被人掐了脖子。 紀云汐身子也是一頓,兩個人齊齊靜止了下來,一動不動。 寶福也懵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