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陛下,李農果有問題?”栗特康只扯開話題說道,“陛下當年王擢之人還記得嗎?” 冉閔回想起當年之事,“石沖之事,朕曾利用過他,懷有愧疚,故而自朕登基以來,王擢其人來去自便,如今有何事?” 栗特康只緊盯著冉閔的眼睛說道:“陛下,王大人正是從襄國而返。” “襄國?”冉閔眼睛不由得有一絲警覺,“那與李農何干?“忽然問道,“有何證據?” 栗特康只道:“證據就是李農的兒子,和襄國的敵兵。” “其一:王統為求自保,照我之意手書給李農的三公子,三公子果真赴約。其二……” 正在說話間,內侍進殿說道:“陛下,邊關斥候有緊急軍報。” “快請。” 只見斥候,人不卸甲,忙將軍報呈給冉閔,邊退出。 冉閔匆匆瀏覽軍報,只合上,將此軍報遞給栗特康,說道:“栗特康,果汝你之言,襄國余胡,領兵來犯。” “陛下,這還不足以證明李農反叛之心嗎?” “汝先退下。”冉閔只一時思緒尚未理清,便讓他先回去休息。 栗特康走后,董氏只從殿后出來,對冉閔說道:“夫君,我總覺得栗特康這小子,心中有事?” “此兒將門之后,朕正欲收胡人健兒以充實我軍,我看他確實忠勇,可堪大任,欲立此典型。” 董氏還是伸手小心點扶住冉閔的胸膛,臉貼上來,說道:“畢竟他是胡人,臣妾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 冉閔撫摸著董氏,“朕已皆釋當年胡人之囚,招納四海胡人流民,如今我魏國兵員短缺,漢人多逃亡南方,若再固守胡漢之別,恐怕我魏國難于立足中原。” 董氏從他胸懷里抬起,看著冉閔說道:“胡漢之仇非一朝一夕所能化解,當日殺胡令……陛下可要多加防備才是。” 第二日,太武殿大朝冉閔一改前朝法服,著袞服有黻黼十二章,著平冕十二旈,復漢人式樣。朝臣也按時令著對應的五色朝服。 冉閔率先說道:“眾位愛卿,今襄國石氏余孽石祗尚存,不懾服我大魏天威,逆天而行,竊居帝位,遣其相石琨舉十萬之眾來犯,現已據邯鄲。故鎮南將軍劉國,亦自繁陽起兵于合兵一處共謀伐魏,朕欲親率大軍伐之,諸卿可有異議。” 胡睦出列,手持笏板言道:“陛下乃萬乘之軀,不可輕易赴險。” 眾臣皆曰:“臣附議。” 冉閔卻是擺手,鎮定的說道:“非朕欲親身赴險,實乃來犯之人非等閑之輩。” 言及此,冉閔聲音竟有些顫動,“當年朕與姚弋仲,苻洪,劉寧,張賀度等共討梁犢之亂,連兵一處,掃蕩叛亂。后張豺無道,矯立石世,吾等與故洛州刺史劉國俱集李城,共謀伐之。匡扶社稷,乾坤倒轉,想來也就一年的光景。如今已是各為其主,物是人非,再見之時卻已是刀兵相向。” 王泰上前道:“陛下承天景命,解民于倒懸,四海之望,天地至德,無出陛下者。陛下且不可因往日之恩情而因私廢公。” 冉閔只回神笑道:“衛將軍果是直言進諫,朕只這一瞬,念及并肩作戰之時,差點顧念私情。” 冉閔起身宣道:“敵自幾路來朕自一路去,朕自率精騎,直搗邯鄲迎戰石琨,其余人等整備兵馬,拱衛鄴城。” 說完,冉閔看向李農,言道:“齊王,今朕自領大軍在外,鄴城之事悉付于卿,可否?” 聞聽此言,王泰卻是大急,毫不避諱,言道:“陛下孤身犯險,而使國都交付于一外人,末將心中不安。” “唉?”冉閔笑道,“吾等起自微末,時勢使然。若當年無李農,李司空先在都中起勢,朕豈能朝南而坐,稱孤道寡,各位信不過李農,朕還信不過李農嗎?” 說著冉閔眼睛望向李農,四目相對,說道:“齊王,鄴城之事,相托,可否?” 李農只出列叩首道:“臣不復陛下之重托,守好我魏國都城。” 冉閔點點頭,面相群臣正聲說道:“既如此,眾愛卿悉數歸位,各司其職。朕領大軍不日出發。”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