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朋友未至,吾未可知。” 一獄卒喝道:“鳳陽門乃城中要地,深夜去此地所為何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意圖不軌,意欲謀反!” “啪”,“啪”,只鞭子猛抽了幾下,三公子就昏了過去 一獄卒碎了一口道:“紈绔子弟,如此不經打。” 旁面一個牢房管事,喝道:“澆他水,弄醒他,繼續審問。” 這時,獄門外一人陰沉著臉過來,旁人向他稟道:“這李農家的三公子身形孱弱,知稍加鞭打就混過去,到現在還是沒有透露一點風聲,咬死了是說去會友人。我只怕,只怕會出人命。” 旁邊一人也說道:“公子,時候不早了,如今略一試探,已知李農家的三公子意欲行不軌之事,然他畢竟是齊王之子,不好濫施刑罰,若上頭怪罪下來……” “友人?”那人嘴角里露出一絲輕蔑之聲,“呵,深夜出行,會友人?你信?吾必不信,定是行不軌之事。” 獄卒說道:“用刑至此,再打恐要出人命。” “也罷,如今已握有把柄,說不說一個樣。”說完栗特康徑直離去。 李農府前,大街上,一輛篷車經過,只往門前扔了一個黑色麻袋。 “砰、砰、砰”三聲門敲過,車夫連車帶人消失在鄴城的夜色里。 一門人,睜著惺忪的眼睛出門張望,不小心碰到麻袋,只跌了一跤,心中正欲想揣過去,卻見麻袋里動了一下,只嚇了一個激靈。 壯著膽子過去,解開麻袋,見一人滿身是血,壯大了膽子探過去摸了一下鼻息,還好一息尚存。拂去頭發卻是嚇得不輕,一屁股坐在地上,朝門內大喊:“三公子,三公子,來人啊。” 中堂之上李農也徹夜不眠,在廳堂內踱步。 這時大公子經過門廳,李農忙叫住,喚道:“你三弟如何?” “父親,還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未及臟腑。但看的出來,受到的驚嚇不輕,還睡著。” 李農長吁一口氣,忽變色道:“鄴城之內,誰有那么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兒下如此毒手。是誰……” 李農的大公子欲言又止,鼓足勇氣說道:“父親,這不明白的嗎?” 李農滿含恨意,只道:“如今他已居帝位,富有四海,怎,怎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一家子。” “父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魏帝是忌憚父親在乞活軍中人望,如今放眼魏國,只有父親可與匹敵,自古共患難易,同富貴難。父親原本在前朝朝堂之上便是司空高位,冉閔居于父親之下,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是君,一個是臣,豈非沒有嫌隙?” “嫌隙?”若李農大怒道,“若是嫌隙,當年陛下外出迎擊石琨、張舉之時,吾坐鎮鄴城,石鑒欲使命人趁亂奪取鄴城之時,吾便可因利乘便,一舉占據鄴城,收攏部卒,奪其大位,豈有今日之禍?如今信而見疑,忠而被誹,其不怪乎?” “父親,時移世易,如今他是君,我們是臣。為其江山子嗣計量,必不容我們。” 李農坐下沉思良久。 “申鐘素怨父親位高權重,城中風聞,其屢屢向魏帝位進言,意欲除父親而后快。” “大人,公子。”談話之時,府中老奴前來,“三公子醒了。” 此時在鄴宮的深處,栗特康一路小跑,只匆匆進入冉閔寢宮,見冉閔寢宮燭火尚未熄滅,徑直向他御榻側迎上去,“陛下,有眉目了。” 只在這時一個婦人在一側,栗特康大囧,忙于退出,冉閔只道:“這是我的發妻董氏,不是旁人,莫怪。” 栗特康只不回避,抬頭緊盯了他一眼,眼神卻是略有恨意,董氏只被他瞅得到渾身不舒服,對冉閔說道:“軍國大事,后宮不得干政,臣妾告退。” 冉閔只隨她去,隨即見栗特康還在直視她的背影,似心中頗有恨,笑道:“世人皆言做皇帝好,生殺大權皆在手中,天下美色盡收,夜夜可以淫樂,豈不知這登絕頂之時,也成了孤家寡人。” 聽完冉閔的話語,栗特康只靜靜的說道:“陛下,若能得一人白首相依,心心相印,卻要放棄山河,陛下愿意嗎?” 冉閔只稍稍一愣,隨即平復道:“時也命也,若到這步已非人力所控。石韞,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