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戰之后,營內滿目瘡痍,營外大火漸漸熄滅。眾營各校尉點檢本部人馬,收攏士卒,皆是死傷不少。幸得燕王無恙,燕軍未大亂。 此時內史李洪,在隊伍前列,領一燕軍鐵騎疾馳入營。只看到燕王,飛身下馬,拜道:“末將救駕來遲,望我王贖罪。” 燕王驚魂甫定,見李洪來此,心中一陣欣喜,眼中滿含笑意,道:“卿何罪之有,快快請起,若無李內史,孤幾欲身陷敵手。”說完直上前,扶李洪起身。 “此乃做臣子之職分,不敢貪天之功。”說完李洪速速起身。 燕王引李洪回到眾將之列,站定,只怒聲說道:“喚今夜守備的慕容評出來見孤。” 慕容評此時已聞兵戈之聲已息,便悄悄從自己大營里出來,在一眾人等身后,期盼燕王不追究,風頭能過去。聞燕王之語,情知犯下大錯,忙跪倒在燕王跟前,“大王,叔,不,罪臣在此,聽候發落。” 燕王慕容儁只眼帶殺意,“慕容評,你守備疏忽,軍令不行。我燕軍自南下以來未曾遭遇如此之敗,今夜你統軍守備,險釀成大錯,你有何話講?” 慕容評情知,若無他心中一時貪念,豈有今夜之禍,但在此眾人面前,此事說不出口。只能明哲保身,將臟水往別人身上潑,撿輕的說道:“臣,臣罪該萬死,臣治軍不嚴,使奸人有隙可趁,臣請大王治臣之罪。” 燕王只憤憤說道:“評叔,事到臨頭,還敢狡辯,孤也風聞:今夜若非你與魯口敵軍有勾連,心有貪念,幾欲葬送我軍。” 此里通敵國的大帽扣上,如何能接住。慕容評只不住的叩首,哀切的說道:“大王,臣不服啊,臣忠心護主,可切莫將臟水潑向臣。” 燕王余怒未消,“然本王已知,你營中長史宋該與敵有舊,向來暗通卷曲,是與不是?!” 慕容評抗辯道:“這一切,都是宋該蒙蔽臣,臣不知,臣實不知。” 燕王頭轉過,只對左右說道:“哦,果真如此,將宋該帶上來。” 這時一軍士牽一輛車而來,其上躺著的正是宋該。 “大王,此乃轅門口宋該尸身,請眾人過目。” 眾將聽聞宋該已死,只大疑,蜂擁圍觀。 軍士將宋該翻過,只旁人道:“此短刀非我燕軍制式。” “眾人看那來襲之人的佩刀,與之相同。” 慕容評聽聞宋該已死,心中長吁口氣,只小心擠進去,瞧見宋該卻是背后插了一把小刀。尸身僵硬看來已經死了一段時間,心中暗叫好,慕容評便膽大只伸手欲探過去。 此時宋斌在一旁勸諫道:“搜他身上可有異常,若他與敵往來,必有書信在身。” 慕容評大急道:“此賤奴死不足惜,臣請到大帳之內搜查,切莫污染王上圣聽。” 爭執間,慕容霸亦進言道:“王叔,你就讓他們搜一搜,一解眾人之惑。” 燕王也無表示,一旁的軍士見眾人皆有此意,便開始翻檢尸體。慕容評此時神情緊張,生怕從他身上搜出不利于己的物證。軍士搜查了好一會兒,未見異常。慕容評長出一口氣。 燕王只抬頭看了慕容評一眼,慕容評趕緊低下頭,燕王轉色道:“今夜幸得我燕軍將士奮勇拼殺,方不使敵軍可趁,且留少量軍士守備,余者回營休整。” 眾將拜道:“謹奉王命。” 天快破曉,忙了一夜,士卒盡皆疲憊,便紛紛抓緊回營欲休息一陣。眾人散開,慕容霸也往自己營中而去,只回頭剎那,卻見慕容評也久久的看著他,四目相對,深深的對視了一眼。 回到大帳之內,燕王許久不眠,不知是被敵軍偷襲所擾,還是痛感于王叔的不堪大用。只心思煩亂,便起身在案幾之上審閱公文軍報。然一封木匣引起了燕王注意,只匆匆覽過,忙喚涅皓,“這是何時送達。” 涅皓趕忙上前說道:“剛才斥候來報,奴婢見我王安寢未敢打擾,故而放在案上以待明日。” “哈哈,涅皓,孤今夜輾轉反側,這個幾如靈丹妙藥,你可不早點送來,好讓寡人入眠。”說完,看著天邊的朝霞似蓬勃而出,天漸漸方亮,興奮的說道:“明早,不,再過一兩個時辰,擂鼓升帳,我燕軍當把握時機,速速南下。” “遵命。” 中原大地,魏趙兩國勢如水火,襄國鄴城之間大戰一觸即發,故石趙四境各地,幾近空虛,燕軍南下豈有他顧。 就在前幾夜,鄴城中一處暗室之內,一人正在私自行刑。 “公子,快說,免得受皮肉之苦,我等也不好交代呀。”詔獄里獄卒拿著鞭子,沾了鹽水,正欲抽李農的三公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