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姚若興奮的說道:“對,婚禮之上眾人歡愉至極,防備松懈正是下手之最后良機。” 看著弟弟姚若興奮的神情,姚益卻沒有感受到多少喜悅,追問栗特康:“然即使如此,冉閔那賊人定會使心腹從旁布置,若到時做事不密,恐怕……” 月光照在那栗特康略顯單薄的身形之上,與之相反的卻是鑲著一對大大的眼睛和兩道緋云般的眉毛,這時卻見其眼睛卻露出一絲幽冷的寒光只和他的年齡不相稱。栗特康緩緩說道:“那婚禮之上,我會做石韞公主的親隨,若能有得手之處,我定會暗中通知。”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誰會注意到一個少年呢?只一條不能傷害石韞。” “石韞?”姚益卻是大疑,“為何?” 栗特康眼神卻有殺意,說道:“我只說了。莫要傷害石韞。” 這時外邊的有聲音想起,只聞到是呼喚栗特康的聲音。姚若、姚益見此只匆匆告辭。 原來是石韞公主的婢女小仇,終于尋到假山這邊了,見到栗特康,只埋怨道:“你可讓我好找,公主叫你,快去。” 室內,只一盞油燈在窗臺前,將石韞公主的身影拖得老長老長。 “吱”門終于開了,栗特康悄然來到室內。 “你為何行此之事?”石韞只靜靜的看著他緩緩說道,突然只怒拍桌子,“你不知,如今冉閔已經收手了,若再行殺戮,只會徒增鮮血”。 “公主。”栗特康只深深的叩頭,拜倒,許久說道,“如今漢人已盡掌鄴城大權,我諸胡皆傷亡殆盡,公主真的想要看我諸胡從此滅亡……” “住口!”石韞一瞬間慍怒,隨即哭泣道,“你已脫離虎口,魏王也饒你不死,你為何還這樣,胡漢難道真的不能……” “公主的石氏宗族呢,如今皆因一個讖言皆姓‘李’氏,何其羞辱。”栗特康眼尖只瞧見那臺前的那一方手帕,只憤怒,也帶著一絲嫉妒,上前,只欲撕扯掉。 哪知石韞卻是撲了上來,竟一把搶過。 “你就這么舍不得那漢族小兒,我胡人那一點比不上那冉閔。”栗特康話語竟有一絲醋意。 正在這時小仇進來了,說道:“你這小兒怎這般說話。”卻看見他一臉的醋意,不經噗嗤一笑,“你這小鬼頭,不知道想什么心思。” 栗特康只被他說得有些窘迫,突然只厲聲呵斥一聲:“我胡漢絕不兩立。”便似奪路般的逃出室外。 鄴城之外,石閔和來犯之軍對壘交鋒。 石閔到底是所料不差,鄴城之外汝陰王石琨及張舉、王朗等雖率眾甚多,然都是拼湊起來的軍隊,不聽號令,相互推諉,畏葸不前,坐失戰機。 石閔身先士卒,擎矛在手,胯下紅色朱龍馬烈烈如火,所率三千騎兵銳不可當當,只殺得聯軍大敗,斬首三千余。 踩著曠野之上,敵軍的尸首,石閔登高臺,高呼道:“眾將士,今我趙國之內,無人可欺辱我漢人,趙國將是我漢人天下。” “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底下軍士皆高聲歡呼道。 忽然隊伍里有一人發出聲來,“大將軍有如此曠世之功,當居帝位,吾等俱擁戴大將軍為趙國之主。” 一時之間,軍士陷入了平靜,隨即發出山呼之聲,“大將軍萬歲,大將軍萬歲。” 石閔聽罷意欲阻止,隨行的將領跪身在地,久久不起,說道:“將軍披堅執銳,為我漢人爭得趙國一席之地,如今羯族失權柄,將軍當更進一步。” 石閔言道:“如今天下未定,四夷不附,石鑒亦無大錯,吾欲行曹操故事,待平定天下再行商議。” 一人忙擎著石閔的衣襟說道:“夷狄之有君不如華夏之亡也。天下正朔理當復歸我漢人,如今羯族無道,鄴城之內羯人屠戮殆盡,當此之時大將軍當順應群情,登九五。” 石閔還是欲推辭,正在這時城中一來使者擺大駕來到冉閔軍前。 只見使者款款走到冉閔跟前,說道:“奉陛下口諭。” 魏王紋絲不動,乞活軍其余眾將士也肅穆,默不作聲,使者已料想到這個情況,也不驚慌,只清了清嗓子說道:“魏王勞苦功高,欣聞已克強敵,逆賊石氏,忠心衛國,朕心甚慰,今特賜宮中御酒于魏王以賀。” 使者只示意,讓侍者將裝酒的巨鬯,呈上以獻給魏王。魏王只是端著酒杯,望著那混濁的液體,卻是遲遲不曾進口。使者只是靜靜的看著魏王,也不著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