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來那鄴宮之內,原趙帝石鑒現在即衛主李鑒,雖許其居住在鄴宮之內。然一不能侍奉宗廟,二不能會見群臣,幾如行尸走肉,每日只些粗劣的飯食,魏王也意在羞辱他。 哪知李鑒卻是毫不在意,只欣然接受,叩首高謝魏王萬歲。冉閔豈是這般好騙,過了好些時日,屢次試探,卻見李鑒只安坐于宮室之內,恭敬謙卑,竟無一絲脾氣,確實對他已構不成威脅,加之冉閔也已答應石韞公主之請,大婚在即,若再行加害恐也傷了和氣。便慢慢放松對他的看管,除了宮城不能出去之外,許他在殿中自由的走動。身邊之前的內侍如楊環等也可以照顧石鑒的起居。 “開飯了,開飯了。”殿門外,一守衛送了餐食過來。 石鑒沉默不語,亦如前些日子那樣,只是這次一雙慘白斑駁的手將食盒拿起,端到李鑒面前,李鑒抬頭看去卻是楊環。 主仆二人眼光交匯間,李鑒眼神只透露濃濃的恨意,瞬間一閃而過,李鑒只笑道:“楊總管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陛下,”楊環只恭敬道說道,“請用膳。” “砰”殿門關上了,只一瞬,李鑒按捺不止,只將食盒一把奪過,猛扔向楊環,楊環瞬間倒地。李鑒還不解氣只,用腳猛踹,邊壓著聲音罵道:“我趙國江山皆被你這賤奴所害。”腳踹拳打幾如一陣疾風暴雨傾泄在楊環道身上。 許是李鑒也打累了,只也癱坐在地上,看著爬在地上嘴角出血的楊環,喘著氣說道:“起來,吾到底是喪家之犬,身邊一無照應,汝來,心甚慰。” 聞聽此言,楊環只清了清身上的污穢,拭去嘴角的血跡,拜道:“陛下,老奴誠是無用,讓陛下受此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哈,哈。”李鑒只苦澀的笑道,“石氏基業盡毀于我手,若早知如此,當引頸就戮,不受那漢人小兒的羞辱。” 楊環只看著李鑒,平和的說道:“陛下,忍辱含垢,為先帝諸子所不及,若非如此,老奴豈能再次侍奉陛下。” 李鑒只失神的在殿內徘徊,“茍活,茍活,吾又有何臉面茍活于世,念我們主仆一場,你走吧。” 見楊環害跪在地上,李鑒只大惑不解的問道:“汝為何還在這兒,如今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何不快走。” 楊環只起身,湊近過去,聲音雖小,言辭卻是堅定,“如今乾坤未定之時,陛下克復江山之機,老奴愿祝陛下一臂之力。” “克復江山?!”李鑒身體顫抖了些許忽又后退了幾步,疑惑的看著他,“汝誆騙于我意欲何為,我這邊什么都不能給你,你走,快走。” “看來,陛下終被冉閔嚇破了膽,栗特康所托非人。”楊環只回身要走。 “站住!”李鑒只叫住他。 楊環只堅定的說道:“不錯,就是石韞公主旁邊的少年栗特康。” 此時夜已經深了,東明觀內一處僻靜之處,栗特康見私下無人,閃入一個假山之后,只被姚益順勢將其擒拿,為首的張沈怒罵道:“汝竟委身于那漢人賊寇,實為吾輩之恥辱,你還有何等面目邀請我等人。” 栗特康被牢牢拷住,卻也不卑不亢說道:“叔父,孩兒知道父母慘死于胡人之手,然如今委身石韞誠是不得已。” 只見張沈將栗特康猛得將其推開,身后的那兩人手按佩刀卻對他卻是不放心。 “石韞,若不是她,我胡人豈有今日之禍,不殺不足以解我心中之仇。” 栗特康只大急道:“叔父,不可啊!此事與石韞無關。” 這時那兩人身后的姚若推開張沈和姚益,只直視栗特康,質問道他:“世人皆知華林苑之舊事,汝竟然為其辯護,此女為禍首,不除之,難消我心中之恨。” 栗特康邊揉揉肩膀邊說道:“曜武將軍姚益、武衛將軍姚若,若非石韞勸諫,殺胡令之下,豈有你二人今日。如今也不是在鄴宮之內做將軍了嗎?” 那二人只默然一會兒,年長的姚益首先說道:“吾兄弟二人若非被困在鄴城,豈能效命于漢人冉閔之下,加之吾輩父親姚弋仲統兵在外,冉閔必有顧忌,今不得志誠為恨事。” 一旁的姚若說道:“吾欲在最近幾日逃走,栗特康,你和我等一塊兒出去如何?” “哈哈哈”栗特康只發出嘲弄的哂笑,“說了半天,原來你只顧自己一身周全,是我錯看了汝等。” 眾人被小小的栗特康嘲弄只面露羞愧。 張沈終于問他,“末將在你父親手下侍奉多年,知你小小年紀卻有大志,你要叔父我做什么,盡管吩咐。” 栗特康只看了下四周,見四周無閑雜人等,說道:“石韞已經許諾嫁給冉閔那逆賊,冉閔如今出行防備甚嚴,只有在婚禮之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