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陛下深知,沛王情深義重,不會做此忤逆之事。只是當時之情勢急迫,彭城王不得已方才承大統,繼大位。若沛王有意取之,陛下當退位讓賢,以保我趙國無虞。” “臣欲請大王屏退左右。”王擢上前一步向石沖進言。 左右的軍士忙上前攔住,向石沖進言:“大王,小心有詐。” 石沖只揮手道:“王擢與我情深義篤,斷不會做此之事,無妨,汝等下去。” 這時帳內只有石沖和王擢,卻見王擢躬身在石沖耳畔小聲說道:”陛下亦無子嗣,擇沛王在都中一子立為太子也不無可?” “哈哈,石遵見笑了。吾本無心帝位,先王命我戍守薊城本就是讓孤扶保趙國,如今誤會即解,吾當……” “大王……大王!”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沖入營帳內,直接趴在地上大喊。 見旁邊只有王擢,忙上前道:“大王帳內竟無他人,怎可犯險?” 此時陳暹已在那人旁邊,一隊軍士徑直走進帳內,將王擢拉開。王擢只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所喝退,踉蹌的退了下來。只聞陳暹大聲進言道:“大王千萬不要被奸邪蠱惑,當速速喝退。” “孤與來使商談要事,你……” 那人大急,聲嘶力竭大喊道:“大王,老奴拼了性命來了。”那人抬起頭,石沖認出來了,是鄴城府中的管事。“大王,大王,鄴城出事了。” 王擢見情勢有變化,只略帶慌亂的說道:“大王,事不宜遲……” 石沖此時心中已亂,只喝道王擢退下。 見事情唐突,王擢還欲辯白:“大王,此中之事必有蹊蹺,大王。” “你且退下。”石沖語氣不容置喙。 大帳之內只剩下石沖、陳暹和那來人。 那人驚魂甫定,過了許久,方才言說道:“昨夜,府中來了一隊黑衣人,盡殺大王府中家眷,連那幼子也不放過。”那人邊說,邊哭道:“老奴拼死逃出,若差半步,就見不到大王了。” 石沖癱坐在帥案之上,只失神的說道:“為何?為何是這樣?誰,誰人干的?” 只見那老奴顫顫巍巍從懷里掏出令牌,石沖接過只一眼便知是宮中之物,瞬間兩眼一黑,幾欲暈倒。 只片刻功夫,石沖正身,眼含兇光,似要蹦出火星,怒斥道:“你已經坐了趙國的江山,為何連我妻兒也不放過。” “來人。”石沖朝帳外護衛喊道,“帶王擢。” 王擢在帳外也不曾離開,只等待石沖的再次召見。卻見陳暹親自帶人前來。忙上前堆笑道:“大王定是顧念昔日之誼,再次召見我。” 陳暹只盯著他,眼露寒光。王擢心下大驚,剛欲轉身,卻聽身后大喊道:“帶走!” 一侍衛拖拽著,將王擢帶到大帳里,呵斥道:“跪下!” 王擢低頭不語,沉默片刻,石沖怒道:“孤待你如何?” 王擢抬頭看著他,堅定的說道:“恩重如山。”眼神直視,卻不回避。 石沖也盯著他,重重的說道:“如何恩重如山?” 王擢只娓娓說道當年之事,“當年末將敗于涼主謝艾手下,沛王與先帝言語,故得保全。” “虧你還記得,孤本以為你我傾心相托,沒想到你也誆騙我。”石沖怒斥。說完憤怒的將帶血的宮中令牌扔在他跟前。 王擢拿起那令牌,細細的端詳,卻也鎮靜道:“沛王,事情蹊蹺啊。沛王,都中發生什么事,末將不知啊。”說完欲直起身子起身。 只見那老奴見狀,猛地將他推倒,啐一口道:“想你是匈奴余孽,如今還在裝腔作勢。來人,給我拖下去,祭旗。” 王擢也知情勢難以挽回,只淡然說道:“大王,末將誠為不知,若我之頭能安大王之怒,煩請取之。這亂世,我也活透了。” 陳暹只道:“大王,如今之際我軍當速速渡過滹沱河,占據地利,方為上策。”陳暹見王擢癱軟在地,勸諫道,“此人若驟然殺之,恐石遵察覺,于我軍不利。” “來人,給我好生看管。”石沖命左右上前,“讓你看看,這石遵是如何死于我劍下。兒,爹爹要為你報仇。”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