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臣領命。” 孟準跪下,久久不起身,許久說道:“大王,自古舉大事者當宰牛羊以祭上天,歃血以盟誓,今大王欲行大事當盡棄旁念,屬下愿和眾將士與大王盟誓共同舉義。” 帳下眾將齊聲道:“吾等愿往。” 石遵此時忙俯身欲扶孟準,意欲開口,只見石遵剛一觸及孟準,孟準立馬起身,喊道:“來人,請鄴城來使,祭旗。” 只見眾人拖著鄴城來使過來,那來使看到石遵忙哭喊道:“彭城王救我。” 石遵身子探出去,手剛一伸出來卻徑自被孟準擋在身前,孟準振臂喊道:“拖下去!” 此時在鄴宮的金華殿內,雖是滿殿的縞素,然深宮之內卻不時傳來陣陣嬌羞之聲。 “啊啊,張太保真是威武。”劉后嬌羞道,“你可是床第皇上。” “安定公主,十年之期不能忘,在下已然不減當年,哈哈。”張豺撫摸其寸寸如雪肌膚新,肆意的大笑。 在曾經石虎的御榻上,張豺和劉后肆無顧忌的大行云雨之事,流蘇帳內度春曉,夜夜笙歌留戀往返。行至意興正濃之際,卻見楊環匆匆而來。慌忙稟道:“司空李農有異動。” 鄴城內外眾臣皆怨朝政皆被劉后張豺一黨所把持,可惜勢單力薄,敢怒不敢言。如中書令:劉群,中書侍郎:盧諶等,本就是故晉侍中劉琨后人、幕僚,幸得石虎收留,茍全性命,豈有他念。 但是司空李農卻不想坐以待斃,歷世三朝,南征北戰,征伐有功,于漢人乞活軍中亦有根基,和石閔乃是漢人在趙軍之中的漢將雙壁。張豺只是因劉后,也就是前劉曜幼女,安定公主之故,添列高位,其人量小性驕,不能容人,又廣樹私恩,李農甚為不平。 最近他頻頻入趙帝石世寢宮,以前代匈奴冒頓單于之事言于趙皇,期冀能掃除奸佞,廢掉張豺,獨掌皇權。可惜石世到底年幼,未有主意,加之被劉后掌控甚嚴未能成行。 李農又暗自聯絡石遵的母后鄭櫻桃,欲以外聯趙國大軍,內結諸宮室之人,行清君側之事,以迎石遵。 李農雖做事周詳,然鄴宮之中,皆是張豺劉后之耳目,已經有所查覺。 “又是李農,我聽到他都煩死了。”劉后在榻上好不氣惱,“張太保,趕緊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張豺,一手從劉后胸膛撫過,“劉后,此人三世老臣,不好驟然殺之,竊容我細細思量。” 劉后只自顧穿衣,說道:“張太保雖然辛苦了,但這件事就還是拜托張太保了。” 張豺想了一會兒,如今鄴都之中,與李農向抗衡者唯有張舉,許其高官顯爵當能行之,料定,說道:“楊總管,速傳張太尉進宮議事。” 這一夜,李農獨自安坐在于府中,夜已深沉,如今趙國危機四伏,朝政混亂。李農只顧著獨自自斟自飲。 “父親,今日時候已不早了,該早些歇息了。”少子前來問安。 “如何能睡得著,如今內有奸臣作亂,外有敵國虎視眈眈,吾曾都督幽州諸軍事,我所患者,乃慕容燕國。其軍民上下齊心,主明臣賢,不可小覷。”隨即嘆了一口氣道,“前些年,其四境之外皆已平定,北境諸夷已經俱聽慕容家的號令,其志非小也。” 少公子只勸慰道:“父親,燕國先主去歲新喪,照理國中逢此變故。國喪之際,內政當是混亂,非有個三年五載不能理清,父親多慮了吧。” “你未曾與之交手,有此之說為父不怪你。但是,你看如今趙國的北境如此安靜,先主雖喪,其國平靜如常,太可怕了。父親頻頻在夢里驚醒,像是這慕容家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咱們呢。” “李大人,府外有人求見”說話間一仆役進屋躬身作揖道。 李農的少子順口說道:“速叫那人進來。” 仆役卻是站立在那邊不動,身子卻也不起。李農的少子卻有些惱怒,剛欲上前訓斥,李農忙制止他,讓少子暫且退下。 “老仆,少子無知,莫怪,如今鄴城之內諸多事端,人人自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老仆神色緊張,湊前道:“大人,那人讓我給您帶個話,須到府外一迎。” 李農卻有些慍怒道:“夤夜到此,我已許他進來,何故大費周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