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時之間喧囂之聲停止,石虎緩緩走下臺階,來到護衛跟前。身旁的楊環聽到石斌的名字亦是緊張不已,隨石虎下臺階之前,趕緊示意一個顏色,叫旁邊的小內侍趕緊跑出宮外,向張豺通報。 石虎來到那人跟前,握住他的手臂的說道:“諸位皆有此愿嗎?” 只見那副將說道:“陛下,今臣見太子孤幼,外不能制悍將,內不能撫群僚,陛下一旦山嶺崩,國危矣,請立燕王為太子。” 自古君心似海,石虎聽說此言不喜反怒,說道:“今太子已立,諸位擅議立儲,罪莫大焉,若不是看在汝等為趙國征戰多年,幾欲拿下,汝等是安何居心?” 只見那個龍騰中郎將忽然放聲大笑道:“陛下,臣等為國,不為私情。然臣見我趙國立儲之事已去三子,恐禍亂將至。前朝殷鑒未遠,恐有晉室惠帝之禍。” 說完直接欲拔劍自刎于殿前,眾護衛見此一擁而前,連忙要阻止,只聽到其大喊一聲,“趙皇,吾終不愿見趙國兄弟鬩墻禍亂叢生,以我之血佑我大趙。”說完只自刎而死。 石虎大受刺激,頭暈目眩,快要摔倒。楊環忙上前扶住石虎,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出來已許久,要不入宮歇息?” 石虎擺擺手,強打起精神,伏身下去,緊緊握住龍騰中郎將已經冰冷的手道:“卿何苦如此決絕,若要保我趙國,必要仰賴君。來人,厚葬此君。” 左右侍從皆稱是。 石虎緩緩起身,扶著楊環道肩頭,向侍從問道:“朕前些日,已宣石斌入都,為何遲遲未至。” 左右侍從婢女皆沉默不語,楊環眼睛一激靈,忙道:“燕王石斌因征梁犢,暴風霜,冒寒雪,于回師途中已經感染風寒,不能入都,老奴差人使宮中太醫診治。” “原是這樣?”石虎只狐疑的神情看著楊環,已然是不置可否。 此時卻見一參軍伏身哭諫道:“陛下事情危急,若大事崩壞,難以收拾。臣請燕王速速入都,萬無遲疑。”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隊衛士已然在來到路上。原來是張豺聞訊,已匆匆趕到西閤,楊環在遠處略一撇見,于石虎說話中間,緩緩退出。這時石虎身邊只有幾個小婢女侍從跟隨。 石虎聞聽參軍之言,也覺得甚為有理,喚道:“派人用朕之御輦以迎燕王,朕要當面交付璽授。” 石虎喚了一聲,左右侍從竟無人響應。 石虎不悅道:“你們這些閹豎,聽到了沒有,來人。”石虎回頭看向左右侍從婢女,只見那些人只跪下,既不回話,也不領命。 石虎用腳猛踢那些人,全無反應。忽然西閤外“噠噠”腳步聲漸起,只見他們的甲胄與護衛全然不同,是鄴城城防守衛,鄴城都尉原是張豺之弟張雄所統領,此時領頭的人便是張豺。 恰在此時劉后也到天橋處,看著在下面的夫君石虎,慨然說道:“圣上久病,特迎陛下回宮休息。” 張豺所帶領的軍士也說道:“臣等護送陛下回宮歇息。” 石虎看著陣勢,再看向旁邊的侍從,皆不甘直視張豺,這宮禁已然被張豺把持,只怕石虎已經被隔絕內外聯系,真是孤家寡人了。只聽到石虎大笑一聲,“哈哈,石虎原來你也有今日。”只一陣惛眩,天旋地轉,倒下。 那龍騰護衛大驚道:“陛下,陛下。” 只見張豺揮手示意所領軍士,欲抬起陛下往皇宮內廷而去。 旁邊的龍騰護衛見此上前意欲阻攔,張豺厲聲說道:“汝等圖謀不軌,致使圣上龍體有恙,罪無可赦,若再橫加阻攔,恐罪及家人,還不棄械自首。” 眾護衛聽聞要誅殺家人,萬分驚恐,紛紛棄刀劍,張豺有兩個隨從,沖過去架起石虎往內廷而去。 張豺見石虎已經搶回,一個轉身,手臂一揮,眾軍士便舉起矛戈刀劍,向龍騰護衛砍去。一時間刀斧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高臺上的劉后哪里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直嚇得花容失色,左右婢女跪請劉后,暫回內宮歇息。 龍騰護衛中的那位參軍,雖身被數創,依然半身支撐起矛戈,久久不倒。口中喊道:“我趙國皆毀于汝等之手。陛下,你的江山再也不保了。” 說完張豺隨行的一軍士上去,一刀穿心,那人直直的倒下。 聲音漸漸停歇,院內尸橫遍野,血流遍地,花草,護欄都濺滿血跡,血色殘陽。 張豺回身,囑咐手下將那些護衛尸體移出,清理地面,切莫讓外臣看見。 這時劉后不顧眾婢女的阻攔,徑直來到張豺身邊,說道:“張大人,這,這,這些都是隨陛下跟隨多年的護衛,你怎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