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淮茹瞥了一眼傻柱,問道:“我等你干嘛?你是叫我呢嘛?我等著你賊心不死還去惦記人家冉老師啊?” “這話兒叫您說的,我怎么成賊了?” 傻柱笑嘻嘻地揉了揉棒梗的大腦袋說道:“我這不是也關(guān)心棒梗的學(xué)習(xí)成績嘛,去您家里問問這棒梗在學(xué)校學(xué)得怎么樣啊”。 傻叔我可真是謝謝您的操心了,但我還是請您做個人,別問我的成績了。 不問成績還能過個好年。 棒梗把傻柱的大手從腦袋上扒拉開,他最討厭被人呼嚕他的腦袋了。 這也是棒梗跟他奶奶學(xué)的。 他奶奶說了,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是摸不得的。 棒梗瞪了傻柱一眼,心里將傻柱跟武叔比了比。 嗯,傻叔就是不如武叔,武叔從來不碰自己腦袋,都是掐臉。 “傻叔,我的成績很穩(wěn)定,不用您關(guān)心了” 見棒梗抬著大肥臉跟自己吹,傻柱先讓秦淮茹過了三門兒,自己跟在棒梗后面說道:“嘿,你是真敢說啊,常年的倒數(shù)第一讓你說成了成績穩(wěn)定”。 傻柱跟秦淮茹剛進(jìn)中院,身后便傳來何雨水的招呼聲。 “哥、秦姐,你們出去了呀?” 秦淮茹回頭見是何雨水,笑著說道:“什么呀,我們都在倒座房來著,你這是才回來啊?” 傻柱看著妹妹臉上蹭著油污推著車子進(jìn)來,也是有些詫異。 “怎么這么晚了還往回走?又鬧別扭了?” 何雨水跟秦淮茹邊走邊說道:“嗨,沒有,下班晚了,車子還壞了,想著這邊離的近,便推著回來的,這不就晚了嘛”。 秦淮茹沖著傻柱努努嘴說道:“車子壞了讓你哥修,你吃飯了嗎?” 傻柱也是追問道:“吃了嗎?沒吃我?guī)闳サ棺砍燥埲ァ薄? “怎么去倒座房吃啊?” 何雨水摸了摸肚子說道:“還真餓了,家里沒有伙食啊?” 傻柱笑道:“你老不在家,我這兒見天兒的都在倒座房混飯吃呢,家里都好些天沒開火了”。 見妹妹真是餓了,傻柱指了指自家的窗戶底下說道:“先去把車子停了,冉老師來了,我去見見,說句話咱就去倒座房吃飯”。 “好” 何雨水知道自己哥哥把糧食直接搬到倒座房去了,想吃飯只能去倒座房,所以答應(yīng)一聲便去支車子了。 至于哥哥說的冉老師,何雨水倒是沒怎么關(guān)注。 因為哥哥惦記這塊兒天鵝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自己也是勸了不下十次了,懶得說了。 見雨水去支車子,傻柱便跟秦淮茹便回了家。 其實棒梗去倒座房找秦淮茹時說的冉老師李學(xué)武遇見了。 就是李學(xué)武從家里出來時看見的,從二門進(jìn)來的那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女青年。 這冉老師小年夜登門是來收學(xué)費的。 冉秋葉按照門房值班人員的話,找到了賈棒梗家。 站在門外看了看,見屋里亮著燈,便提高聲音問了一句:“請問這里是賈棒梗家嗎?”。 棒梗倒是機伶,聽見自己老師的聲音便站起身對著自己奶奶說道:“是我們老師來了”。 賈張氏忙出門把冉秋葉迎了進(jìn)來,招呼著冉老師坐,又是叫棒梗給倒茶的。 該說不說,到什么時候人們對待老師的第一印象都是尊敬的。 就連賈張氏這樣不懂四六的舊社會老太太都知道尊師重教。 冉秋葉也是很客氣:“是這樣的,今天啊,我們學(xué)校所有的老師都在家訪,然后學(xué)校也開了一個會,想必棒梗應(yīng)該給您說了吧?”。 賈張氏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這會兒秦淮茹又不在,就說道:“說了,那個冉老師,對不住啊,這個學(xué)費我們應(yīng)該是開學(xué)交的,可我們家里實在是困難,我們家的狀況您也看見了”。 冉老師也很理解:“這其實啊,我也是一直在想辦法怎么能夠讓棒梗免學(xué)費,可是學(xué)校里的困難戶啊實在是太多了,上面又規(guī)定,這家里的生活平均費每人每月不超過5塊錢的才能免除學(xué)費,可是您家呢,剛好夠,我啊,也實在是沒辦法”。 賈張氏知道這么回事兒,上上個月已經(jīng)去街道問了這個事兒了,當(dāng)時還遇見了三大爺在告李學(xué)武“侵占”倒座房的狀。 現(xiàn)在說這個話的本意也是想拖一拖,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學(xué)費拖過去。 就像拖饑荒似的,老人都有這么個習(xí)慣。 單口相聲大師劉寶瑞在相聲里講過這個。 雖然現(xiàn)在家里的條件改善了,可這改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是需要秦淮茹月月掙,月月攢下來才行的。 所以才跟來收學(xué)費的冉老師哭窮的。 倒也不是賈張氏真的在裝窮,他們家也真是窮,但這年月誰家不窮啊。 那套免學(xué)費的標(biāo)準(zhǔn)無非是比著誰更窮罷了。 賈張氏被冉老師堵得沒辦法,就說要出門兒去前院找兒媳婦兒要錢去。 這也是賈張氏的套路。 你不是來要錢嗎?那我就晾晾你,讓你自己在我家里待著,看看我這個老婆子如何給你磨洋工。 這邊棒梗聽見冉老師說的話,又想到以前媽媽和奶奶說的話,知道家里現(xiàn)在不差這個錢了。 棒梗很是主動地說道:“奶奶,您在這兒陪著冉老師吧,我去叫我媽去”。 見棒梗跑出去,賈張氏忙尷尬地笑著跟冉老師客氣著:“您坐,您喝水,哎呀”。 這賈張氏跟冉老師也不認(rèn)識,所以也不知道聊什么。 但冉老師上門來了,又是自己家理虧,所以不能叫人干坐著啊,那多不禮貌啊。 這聊天兒還能難倒了賈張氏? 賈張氏可是自認(rèn)在聊閑篇兒和說閑話兒這一領(lǐng)域不輸人的,很是能快速跟生人打開話匣子的。 “您這,現(xiàn)在還單身呢?” “……” 冉秋葉見棒梗去找她媽媽,覺得今天又能完成一家兒的任務(wù),心里本來還是很高興的。 可這賈棒梗的奶奶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這就好比你興高采烈地回家了,而你媽看了看你身后,然后問你:“又是一個人回來的?” 冉秋葉雖然臉上保持著笑容,可內(nèi)心實在是有些忍不住要嘀咕兩句的。 您要是會客氣您就說兩句,您要是實在不愿意客氣,懶得搭理我這個上門兒“要賬的”,您不說話干坐著我也沒意見。 但您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兒蓄意報復(fù)的嫌疑了? 冉秋葉很尷尬地點了點頭道:“這不,一直沒碰到合適的么”。 其實是冉秋葉父母的眼光太高了,冉父母都是留學(xué)歸國人員,見識和學(xué)識可不是一般人能折服的。 冉老師還是獨生女,免不了要聽父母的意見,所以一直耽誤著。 剛才賈張氏問了,冉秋葉又不能說自己父母眼光高,就用了一個萬能的借口。 可這賈張氏不知道是借口啊,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您就換個話題唄。 她偏不! 為了不讓冉老師干坐著而感覺到尷尬,便開始了亂點鴛鴦譜。 “我跟您說啊,我們院兒里可是有不老少好小伙子”。 說著話,賈張氏還不顧冉秋葉尷尬的神情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 “歲數(shù)大一點兒的就是我們中院正房住著的,軋鋼廠的廚子何雨柱,二十九歲了” “年輕一點兒的有后院兒住著的李學(xué)武,是軋鋼廠的保衛(wèi)科長,才十九歲,就是臉有塊兒傷疤,但是掙得多,你看那房子建的,可漂亮” “再有就是你們學(xué)校三大爺家的閆解放啊,才十八……” 冉老師正在尷尬地聽著,也不好反駁,要是自己說錯了話,再不給錢了咋辦。 但內(nèi)心不斷地說著:實錘了,實錘了,賈棒梗的奶奶就是在報復(fù)自己今天來要賬了。 看看這都介紹的什么人:大齡油膩男青年,疤臉有錢小男人,著名“算計”師閆老扣兒的兒子…… 這是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啊! 不說這都是什么條件的,單說年齡。 冉秋葉才二十六歲,找馬上三十的何雨柱不合適吧 那找十九歲的李學(xué)武就合適了? 賈棒梗的奶奶還給介紹十八的! 真不怕人家說自己是老牛吃嫩草啊! “賈棒梗的奶奶真是太會聊天兒了,呵呵呵呵呵” 冉秋葉還能說啥,只能這么夸了賈張氏一句。 這時棒梗跑進(jìn)了屋,道:“奶奶,我媽回來了”。 說著話又想起后面還跟著一人呢,所以又隨意地加了一句:“哦,還有我傻叔”。 棒梗本來是想給傻叔一個面子的,知道傻叔喜歡自己老師,今天怎么著都不能叫傻叔的。 可剛才自己明明都把自己內(nèi)心的傷疤呼嚕平了,又被傻叔給撕開了。 那就別怪我賈經(jīng)理不給你這個面子了。 冉老師心道:“可算是來個人了,再聽下去就能用腳指頭摳出一個四合院了”。 傻柱一進(jìn)屋跟冉老師一見面便笑著說道:“您好冉老師,您還記得我吧,呵呵呵”。 冉老師不自然地點點頭道:“您好,您好”。 冉秋葉心想,今天這個錢要的真是夠為難的了,剛擺脫一個會聊天兒的賈棒梗的奶奶,這會兒又來了上次讓自己鬧得好沒面子的廚子。 賈張氏也是很驚訝:“你們倆認(rèn)識啊,快坐下聊”。 傻柱這會兒想著跟冉老師緩和一下關(guān)系呢,就說道:“冉老師您坐,呵呵呵,真是辛苦了啊,小年夜您還不歇著”。 冉秋葉聽見這話也是嘴角咧了一下,這個院里的人都這么的會聊天兒嗎? “不辛苦,都是學(xué)校交代下來的任務(wù),我們也是沒辦法,也請多理解啊” 秦淮茹瞪了一眼傻柱,然后笑著對冉秋葉說道:“理解,是我們的不對,應(yīng)該早就交的,可這一直都在上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您多見諒啊”。 說著話兒便從兜里往出掏錢,數(shù)了兩塊八毛錢放在了冉秋葉的面前。 “沒事沒事,咱們互相理解” 冉老師能收上學(xué)雜費當(dāng)然開心,笑道:“您工作忙我是知道的,那個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學(xué)校啊,非得催著來家里要,這是收據(jù)”。 說著就把收據(jù)遞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對著冉老師道:“您沒錯,這是我們做的不對,下回啊我們一定提前交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