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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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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8個。”雷克明看著分?jǐn)?shù)板沒有表情,“已經(jīng)有答案了。”

    “那你還要20個去海南集訓(xùn)?”何志軍納悶兒。雷克明淡淡地笑:“中國乒乓球為什么在世界所向無敵?因為他們有一個專門的行當(dāng)——陪練。”何志軍看著后面拼命跌跌撞撞接近終點的隊員,有的栽倒了,但又撐著槍爬起來,卻又栽倒了,被隊友拖著甚至是架著往終點跑。他低下頭,再抬起來是炯炯有神的目光:“通知各個部隊——所有參加集訓(xùn)的隊員,別管所在部隊多忙,今年統(tǒng)統(tǒng)可以休探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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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1點的時候,集訓(xùn)隊員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甚至中午就有活蹦亂跳在湖邊踢球的了。在踢球的自然是已經(jīng)自知會去海南最后選拔的隊員,大多數(shù)知道自己無望的隊員都沒起床,看著帳篷頂發(fā)呆。劉勇軍在何志軍、雷克明的陪同下視察了集訓(xùn)基地,并且親自探望了還在病床上休息的集訓(xùn)隊員。面對那些無望參加最后選拔的隊員的淚水,劉勇軍也是黯然神傷。他走出大帳篷,看著在湖邊踢球的那些隊員,突然問:“最后的名單定了沒有?”雷克明不敢瞞著參謀長:“定了。”劉勇軍點點頭:“都是誰?”雷克明匯報了一下名字,聽到有張雷,劉勇軍放心了。

    最后去海南集訓(xùn)的名單宣布了,40個穿著嶄新迷彩服的隊員在聆聽一個少校高聲念著這20個幸運兒。被念到名字的戰(zhàn)士并沒有沾沾自喜,而那些沒被念到名字的戰(zhàn)士卻已經(jīng)有忍不住流下眼淚的。田小牛張大嘴,一直到念到他的名字,他才醒悟過來:“真的?我可以參加最后的選拔了?”董強拉拉他,田小牛看看董強:“我能參加最后選拔了?”眼淚嘩啦啦地從他臉上滑過,他哭著跪下了,“我能參加最后的選拔了——”

    有的入選的戰(zhàn)士也開始流淚。這兩個多月,他們吃的苦太多了,這種隨時會被淘汰的巨大心理壓力,超過了對他們身體超負(fù)荷訓(xùn)練的壓力。在最后一輪的體檢當(dāng)中,居然有四個因為心臟出了問題被淘汰。雷克明沒有表情,只是舉手敬禮。何志軍舉起右手。劉勇軍舉起右手:“無論你們最后有幾個人出國參加比賽,你們都是勇士!”

    在場的教官們和擔(dān)任輔助工作的官兵都舉手敬禮。40個勇士如同地震一樣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這種艱難的訓(xùn)練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出國參加比賽的戰(zhàn)士會成為軍內(nèi)外的明星,而其余被淘汰的戰(zhàn)士將永不被人知曉,也沒人會問他們曾經(jīng)付出怎樣巨大的努力。

    “敬禮——”陳勇高喊。唰——剩下的20名集訓(xùn)隊員站成兩排,對遠(yuǎn)去的卡車敬禮。卡車帶走了20個被淘汰的戰(zhàn)士,他們臉上已經(jīng)沒有眼淚,只有軍人的剛毅。他們舉起右手和幸運兒們還禮,真誠地祝福自己的戰(zhàn)友。集訓(xùn)基地開始拆除,明天集訓(xùn)隊將會移師海南,在酷似愛沙尼亞的地形地貌環(huán)境中進(jìn)行最后的訓(xùn)練和選拔。一片忙亂之中,張雷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大背囊放在卡車上。

    “張雷。”張雷回頭,看見穿著運動服的劉參謀長。

    “到。”張雷立正敬禮。劉勇軍笑著問:“怎么樣?陪我去跑步?”張雷看看遠(yuǎn)處在指揮搬家的雷克明,劉勇軍笑到:“每天晚飯前跟戰(zhàn)士跑步是我的習(xí)慣,我跟雷克明說過了。”張雷就穿著迷彩服跟劉勇軍去跑步,后面跟著宋秘書和兩個戰(zhàn)士,不過距離都很遠(yuǎn)。在湖邊的柏油公路上,張雷小心地跟在劉勇軍身側(cè)稍后一點兒。劉勇軍跑得很專心,呼吸均勻,額頭冒著細(xì)密的汗珠。

    “老了,走幾步。”劉勇軍笑笑,減慢速度。張雷就減慢速度,跟著劉勇軍。劉勇軍笑著說:“我跟你年齡一樣的時候,是全師的5公里第一。現(xiàn)在不行了,我的公務(wù)員都比我強。”

    張雷笑笑:“首長是老當(dāng)益壯。”劉勇軍笑了:“你這不很會說話嗎?誰說你不近人情了?”張雷也笑:“首長,您是高級將領(lǐng),還是a軍區(qū)的作戰(zhàn)領(lǐng)導(dǎo)。我尊重您,而且如果不會說話,在部隊是沒法兒混的。”劉勇軍感到很意外地說:“喲。我真沒想到啊,這話是從你嘴說出來的。”張雷說:“首長,我希望和您一樣,成為一個職業(yè)軍人。我在軍隊長大,我并不是不知道軍隊的游戲規(guī)則;只是如果超越這個游戲規(guī)則,我也不會奉陪。”

    劉勇軍點點頭:“那就說明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

    “不知道。”張雷說,“劉參謀長的威名我早就聽說了,南疆保衛(wèi)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的一員猛將。我相信這樣的猛將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不會給一個晚輩出一個完成不了的難題。”

    “呵呵,不簡單。”劉勇軍轉(zhuǎn)轉(zhuǎn)腰,“先給我架起來,然后我就沒法兒說別的,對吧?”

    張雷笑笑:“首長,我是雕蟲小技而已。”

    “說得不錯。”劉勇軍說,“我不可能給你出難題,更不可能命令你去做和軍隊無關(guān)的事情。我現(xiàn)在也不是軍區(qū)參謀長,是一個普通的丈夫,也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張雷看著他,不說話。劉勇軍說:“我要找你有兩件事情。第一,我替蕭琴向你道歉。我已經(jīng)狠狠批評她了,并且讓她現(xiàn)在閉門思過,如果你需要,我會讓她向你當(dāng)面道歉。”

    “謝謝首長,不需要。”張雷說。

    “第二,我替我女兒求個情。”劉勇軍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我不是希望你承諾什么,芳芳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兒,你也應(yīng)該有所了解。我只是作為一個父親,來替她求情——蕭琴的錯,不等于她的錯。你還和她做朋友,好嗎?”張雷不說話。劉勇軍苦笑,“我知道這對你很難,不過我絕對沒有命令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考慮一下。芳芳從小在干部家庭長大,沒遇到多少挫折,但是也沒有更多的朋友,更不要說異性的朋友。作為一個父親,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健康成長起來,不強求什么。如果還有做普通朋友的機會,不要拒絕她,好嗎?”

    張雷點點頭:“好。”劉勇軍拍拍他的肩膀:“這就好。你們明天去海南,如果你有出國參賽的機會,回國以后我請你吃飯。不是作為軍區(qū)參謀長,是作為一個朋友的父親,你可以接受我的邀請嗎?”張雷想想,看著誠懇的劉勇軍,點頭:“好。”“走吧。”劉勇軍笑笑,“我們往回跑吧。”張雷跟著劉勇軍往回跑,宋秘書和那兩個戰(zhàn)士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

    14

    大海掀起溫柔的波濤,拍擊著美麗的沙灘。一個連的海軍陸戰(zhàn)隊士兵穿著海魂衫和迷彩褲喊著整齊的番號跑過,遠(yuǎn)處海軍艦艇在入港。椰林之間,搭著數(shù)頂小小的帳篷,旁邊站著的穿迷彩服的武裝士兵居然是陸軍軍銜。他們的臂章上面是一個猛虎的虎頭,上面是一圈細(xì)密的黑體字:a軍區(qū)愛爾納?突擊集訓(xùn)。帳篷里面,正在宣布最后出戰(zhàn)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比賽的名單。

    “陳勇!”何志軍高聲念。“到!”陳勇從馬扎上起立,跑步到那排桌子前。雷克明起身把比賽使用的狼頭袖標(biāo)別在他的迷彩服袖子上。

    “林銳!”——“到!”林銳跑步上前。

    “張雷!”——“到!”

    “劉曉飛!”——“到!”……

    “董強!”——“到!”

    7個人在前面站成一排。何志軍偏偏在這個時候喝了口水,底下的戰(zhàn)士們都睜大眼睛看著他,何志軍喝完水,看著名單:“嗯,最后一個。”居然又喝了口水,才說,“田小牛!”田小牛眼睛絕對是直了,張大嘴看著何志軍。何志軍笑道:“你不去換人了啊!”田小牛哆嗦著站起來:“……到!”他跟做夢一樣暈暈乎乎跑步上前,雷克明把狼頭比賽袖標(biāo)給他別上,田小牛看著自己的袖標(biāo),漸漸回過神兒來了,站直了,喜不自禁。何志軍一揮手,很巴頓地說:“你們8個,三天后出征愛爾納!”8個戰(zhàn)士站得很直,底下戰(zhàn)士拼命鼓掌。

    沙灘上,集訓(xùn)隊員和海軍陸戰(zhàn)隊的“虎鯊”兩棲偵察隊的最后一場沙灘足球賽正在激烈進(jìn)行。最后一個月的集訓(xùn),“虎鯊”偵察隊沒少和他們打交道,追得這幫陸軍的小子滿叢林亂跑。何志軍在旁邊和“虎鯊”的隊長說著話,雷克明在場上當(dāng)裁判。政委和兩個穿便裝的人信步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站住了。一個海軍士兵跑步過來,舉手報告:“基地政委要陸軍的一個同志過去。”

    “怎么了?我們的小子惹禍了?”何志軍問,那個士兵回答說:“不是,政委說有熟人要見他。”何志軍納悶兒了:“誰啊?”“林銳。”何志軍沖場上喊了一嗓子:“林銳!”

    林銳急忙把球傳給張雷,光著膀子跑過來:“到!何副部長,有什么指示?”

    “把你軍服穿上,基地政委要見你。”何志軍說。林銳疑惑了:“見我?”何志軍問:“你在海南有親戚?”林銳穿著迷彩服說:“沒有啊!我家的親戚都是北方的啊,黃河以南就沒親戚了。”何志軍說:“先去吧。”林銳戴上奔尼帽,穿上軍靴,跟著海軍戰(zhàn)士跑步過去了。

    政委是海軍少將,笑瞇瞇地看著他過來:“你叫林銳?”林銳敬禮:“是。”政委說:“有朋友要見你。你們聊,我還要開會。”林銳看那兩個穿著便裝的人,一個是中年男人不認(rèn)識,另外一個戴著墨西哥風(fēng)格的草帽和大墨鏡,穿著花裙子。林銳仔細(xì)看。花裙子女孩兒笑了,摘下墨鏡:“不認(rèn)識了?”林銳被嚇得栽了一個跟頭:“我的媽呀——徐睫?!”

    15

    “你,你怎么跑海南來了?!”林銳驚喜地說。徐睫笑著說:“海南我不能來啊?我在海南有業(yè)務(wù),剛剛到就聽說你們軍區(qū)特種兵骨干集訓(xùn),準(zhǔn)備出征愛爾納國際偵察兵比賽。我就來看看,當(dāng)年的養(yǎng)豬兵是不是也有資格參加集訓(xùn)啊?”

    “這是軍事機密啊!我們來海南都不許對外說的,你怎么會知道?”林銳睜大眼睛問,徐睫轉(zhuǎn)轉(zhuǎn)眼睛:“又不是打仗,那么緊張干什么?我爸爸和海南軍方關(guān)系很好,所以我就知道了!”林銳笑笑,海南駐軍的事情不關(guān)自己的事兒,只要不是自己說的就可以。

    “小徐,我去那邊車上等你。”中年男人轉(zhuǎn)身的時候看看林銳笑著說,“你就是那個養(yǎng)豬的小少尉啊?我們小徐可特別惦記你呢。”徐睫推他一把:“去去去,趕緊回車上去!”

    林銳笑笑:“你送我的書,我都看完了。”

    “不是吧?”徐睫睜大眼睛,“我琢磨著你怎么也得看幾年的啊?”

    “我也沒那么傻不是?”林銳嘿嘿笑笑。

    “怎么樣?被淘汰了?”徐睫問。林銳回答說:“哪兒能呢!我入選了!”

    “真的!”徐睫一摘墨西哥草帽,抱住林銳狠狠親一口,“你太棒了!”

    林銳嚇了一跳,徐睫松開,看他的傻樣兒:“不至于吧?解放軍同志,好像我沒冒犯你吧?”林銳苦笑:“這是在部隊,海軍的同志們都看著呢!”徐睫看看周圍好奇的海軍水兵,笑了:“別忘了,這是在熱帶!”水兵們一邊收纜繩一邊嘿嘿樂,一個上士就喊:“那邊樹林沒人!”徐睫招招手,拉起林銳就跑。林銳只好硬著頭皮跟著跑進(jìn)樹林,不光手出汗,全身都出汗了。徐睫笑著說:“你別以為我怎么你啊!我只是覺得你確實很棒!”

    “那,那你在國外跟好多人都這樣嗎?”林銳突然問。徐睫被問愣住了,隨即笑了:“看不出來啊,你人不大想的不少啊?——我嚴(yán)肅告訴你,不是!”

    林銳問:“那你怎么對我這樣?”徐睫咯咯樂:“因為你是我弟弟啊!”林銳嘿嘿笑:“我可沒說你是我姐姐。”徐睫問:“看完書什么感覺?”

    “莎士比亞太偉大了!”林銳激動地說,“太優(yōu)美了,他是一個偉大的作家!”

    “給我背誦一段,我聽聽你英語進(jìn)步如何?”徐睫背著手問。林銳想想,開始用英語背誦:“沒有受過傷的才會譏笑別人身上的創(chuàng)痕……”徐睫笑笑,用英語說:“口語很純正啊!繼續(xù)!”林銳看著她,不好意思地笑著繼續(xù):“……輕聲!那邊窗子里亮起來的是什么光?那就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起來吧,美麗的太陽!……”他的眼睛變得堅定,看著徐睫。徐睫慢慢退后,和他對著《羅密歐和朱麗葉》的臺詞:“唉……”

    “她說話了。啊!再說下去吧,光明的天使!”林銳繼續(xù)說著,眼睛注視著她,“因為我在這夜色之中仰視著你,就像一個塵世的凡人,張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著一個生著翅膀的天使,駕著白云緩緩地馳過了天空一樣。”徐睫慢慢退后,靠在樹上:“告訴我,你怎么會到這兒來,為什么到這兒來?花園的墻這么高,是不容易爬上來的;要是我家里的人瞧見你在這兒,他們一定不讓你活命。”

    林銳的眼神變得火辣辣的:“我借著愛的輕翼飛過園墻,因為磚石的墻垣是不能把愛情阻隔的;愛情的力量所能夠做到的事,它都會冒險嘗試,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徐睫繞到樹后看他:“要是他們瞧見了你,一定會把你殺死的。”穿著迷彩服的林銳摘下奔尼帽,露出貼著頭皮的清楂兒:“你的眼睛比他們20把刀劍還厲害;只要你用溫柔的眼光看著我,他們就不能傷害我的身體。”

    “我怎么也不愿讓他們瞧見你在這兒。”徐睫抱著樹錯開臉。

    “朦朧的夜色可以替我遮過他們的眼睛。只要你愛我,就讓他們瞧見我吧;與其因為得不到你的愛情而在這世上挨命,還不如在仇人的刀劍下喪生。”林銳緩步上前,右手丟掉奔尼帽,伸手放在樹上徐睫的手的上方。徐睫的聲音真的發(fā)顫了:“誰叫你找到這兒來的?”

    “愛情慫恿我探聽出這一個地方;它替我出主意,我借給它眼睛。我不會操舟駕舵,可是倘使你在遼遠(yuǎn)遼遠(yuǎn)的海濱,我也會冒著風(fēng)波尋訪你這顆珍寶。”林銳的右手大膽地放在了徐睫白嫩細(xì)膩的手上。徐睫躲開他的眼睛:“幸虧黑夜替我罩上了一重面幕,否則為了我剛才被你聽去的話,你一定可以看見我臉上羞愧的紅暈……”

    林銳一把拉她到樹前:“姑娘,憑著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它的銀光涂染著這些果樹的梢端,我發(fā)誓——”徐睫豎起左手的食指放在林銳干燥脫皮的嘴唇上:“啊!不要指著月亮起誓,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你要是指著它起誓,也許你的愛情也會像它一樣無常……”林銳的嘴唇已經(jīng)覆蓋住她的嘴唇,徐睫推著他,用漢語說:“劇本沒這個!”林銳松開她,火辣辣地看著她的眼睛:“我是這場戲的導(dǎo)演……如果需要,導(dǎo)演可以對劇本進(jìn)行修改!”

    “傻大兵,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徐睫笑,點著他的額頭。

    “已經(jīng)分手了。”林銳說,“其實,我早就意識到了——我喜歡你,只是自己都不敢承認(rèn)。我知道你在國外,我是現(xiàn)役軍人也不能寫信給你,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寫。”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徐睫笑著推開他,“去找一個好姑娘吧。”

    “你不是中國公民了?”林銳問。徐睫笑著說:“我當(dāng)然是中國公民,要看我的身份證嗎?”林銳笑了:“那就沒什么問題。只要你是中國公民,我們之間沒什么障礙,除非你有男朋友了。”

    “我沒有男朋友,也不會有。”徐睫笑笑,“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那我等你。”林銳說。徐睫看著他,有幾分感動,卻又錯開臉:“我們像從前那樣不好嗎?”林銳一把將她拉過來:“我愛你!”徐睫閃開眼睛:“我不可能愛你!”

    “因為我是傻大兵?你是富翁的女兒?”

    “不是!你怎么能這樣看我?”徐睫生氣了。林銳問:“那是為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也可能永遠(yuǎn)不知道。”徐睫苦笑,“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嗎?”

    林銳一把抱住她,看著她的眼睛:“不好!”徐睫哀怨地錯開眼睛:“你非要逼我……”

    “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林銳急促地說,“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國,什么時候有時間來找我,我愛你!”

    徐睫看著林銳年輕剛毅的臉,淚水流了出來。兩只細(xì)膩如藕的胳膊抱住了他黝黑粗壯的脖子,徐睫突然哭出來:“林銳,我喜歡你——從你救我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你,那時候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是我還是喜歡你……”

    林銳抱住徐睫:“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起了,不是嗎?”

    “不!”徐睫突然推開他,“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為什么?!”林銳問。徐睫說:“你會陷入無窮盡的等待。我不能讓你這樣!”

    “我會等下去!”林銳堅定地說。徐睫問:“一年兩年你能等,一輩子你能等嗎?”

    “我能!我能等!”林銳抓住她說,徐睫哭著抱住林銳:“林銳——”

    那個中年人出現(xiàn)在樹林旁邊,吹了個口哨:“我們要去趕飛機,今夜必須到北京。”

    徐睫推開林銳,笑著流眼淚:“你如果愿意,就等我;如果等不下去,就和別的女孩兒在一起,我不會怪你的。”她說完轉(zhuǎn)身走了。林銳高喊:“我會等你的!我發(fā)誓——”黑色奔馳轎車開走了。

    林銳回到賽場笑呵呵的,何志軍看著他很奇怪:“誰啊?”林銳笑著說:“徐睫。”

    何志軍想想:“怎么跑海南來了?”林銳笑著脫衣服:“她在海南有業(yè)務(wù)。何副部長,我上場了。”何志軍看著他光著膀子在場上跟瘋子一樣跑,精神十足,摸摸腦袋也樂了:“你們這幫小子啊,怎么都對我身邊的丫頭下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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