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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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忱將他狠狠摔到地上,腳踩上對方的腿,再也沒有去看鐘宛。
仿佛接下來不過是他和眼前這個人之間的恩怨。
“你看她做什么,怎么,一個大男人想求著一個女人幫你忙?”他彎下身,提起對方衣領。
沒等對方說話,便是一腳狠狠踹了下去。
后面發生了什么,沒人能說得清。
總之場面很混亂,秦忱想動手,旁邊朋友都去攔,那架勢足足驚動了周遭全部人。
鐘宛就站在所有人之后,無動于衷地看著這些。
然后,提著茶幾上的一個空酒瓶,冷冷地看向人群中的秦忱。
他背對著這邊,看不到她。
那一塊已經完全混亂,歇斯底里。
可是要問她怕嗎,她不怕。
她想結束這一切,徹底的結束。
秦忱不是要她動手嗎,如果動手可以結束這一切,那她就去。
反正之前做過一次,她不怕做第二次。
人群里,秦忱冷眼看著被護住的人,兄弟都在勸,兩邊都勸,可他置若罔聞。
也是這時,旁邊有道聲音喊秦忱,他轉過頭去。
那一刻,只看見一個酒瓶狠狠朝著他揮了過來。
近在咫尺,夾雜著凜冽的寒氣。
“砰”地一聲巨響驚起。
酒瓶朝著秦忱的頭砸去,瞬間裂碎兩半。
之后,周遭所有聲音都靜了。
人們錯愕又發怔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鐘宛拎著酒瓶。
看著秦忱被打后仍然能好好地站著,鮮血順著他的臉龐滑下,秦忱卻像感覺不到,轉過身去看她。
就跟很久以前一模一樣。
那時候秦忱還說栽過一次的事,他還會栽第二次?他不僅栽了第二次,還比之前栽得更狠,更慘。
鮮血慢慢糊了秦忱的眼,他只覺得那種滅頂一般的疼痛再次席卷了他。
很疼,真的很疼,可是他真的能一聲都不吭。
即使眼前的女人完全面無表情,手里的啤酒瓶也裂成兩半,還能冷眼看著他:“你讓我動手,那現在這樣,夠么?”
夠么,當然夠了,這也是他的目的。
秦忱笑了:“這樣才對啊,這樣,你心里才痛快。”
剛說完,他便脫力地跪到地上。
那一刻,腦袋里想的竟然不是其他,而是很久以前,鐘宛還是非常膽小的時候,她做什么都不敢,只能怯生生地找他,小聲叫他忱哥,問他能不能幫個忙。
當初那般青澀的人,原來已經這么狠了。
他還以為,她多少會留著情……
鐘宛丟了酒瓶,道:“那么以后,忱哥該是清楚自己做事不用那么沖動的吧。”
秦忱點頭:“是啊,怎么會不知道呢?!?
說著,他又笑,盯著地面,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話:“你從以前就是不信我的,不管什么時候,寧愿信別人也不愿意信我,只要是別人,那就是好的,只要是我,就是壞的?!?
像是要求證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樣,他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抬眼看鐘宛:“你說,我真的那么壞嗎?”
鐘宛無聲,說不清是什么情緒。
秦忱緩慢地說:“雖然我最初的目的并不單純,我騙過你,但是這么多年以來,我唯一會信任的、唯一后背會毫不猶豫信任交付的人,只有你。后面這幾年來,我什么都沒做,除了那一次我做錯了,我再沒有做過……”
“可是你捅我刀子這件事,你要記住,已經好多次了。”
“好多次了?!?
周遭沒人敢說話,這話,便清晰地傳進鐘宛耳朵里。
別人都覺得她無情,沒有心,要不然怎么聽著這些話還能這樣無動于衷?
此刻的秦忱,能說出這些話已經近乎卑微到塵土里。
鐘宛只是低垂著眼,毫無任何其他反應。
鮮血順著往下滴,秦忱覺得意識都不甚清楚。
即使這樣仍然撐著跟她說話,也不知道是境地到了這樣還是整個人不清醒了,所以愿意說出深藏許久的心里話。
“你知道嗎,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可是我們斗得太狠了,都是不習慣低頭的人,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說,現在我承認了,我秦忱,承認——”
他就是愛她。
他秦忱,就是愛她。
從很久以前就是了,只是他生性如此,他這輩子可悲又孤單,從開始就陷在泥潭里,不配去愛一個人,也不知道什么叫愛。
甚至,他曾也做過傷害她的事,傷她對他的感情和信任,想以此表明自己還是那個冷血的秦忱。
可是,可是。
他就是變了。
直到現在無法補救的局面。
以至于回過頭發現,他最舍不得的還是鐘宛,不管說多少次狠話,跟她如何磕到骨頭都疼,他就是舍不得的。
她怎么就知道他沒有后悔過呢。
他也有后悔的時候,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然而人這一輩子沒有回頭路啊,只能蒙蔽著自己往前走。
他就算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
如鐘宛所說,回不去了。
說到一半,秦忱還是沒能說出那句我愛你。
他仰頭,恍惚地看著頭頂燈光,覺得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解脫過。
之后他失了意識,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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