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時,羅宇洋又開始向前走,王樺這才松了口氣。 結果,羅宇洋從一面的架子上,拿了一件文件袋出來,然后走過來,放在桌子上。 方景同驚愕地問道:“你確定就選這個?” 羅宇洋點點頭:“我確定就是這個?!? 方世清不由地捂著額頭,顯出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方雪京有些奇怪,她并不知道文件袋里裝的是什么,但看哥哥們的樣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方志平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多說,而是向王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王樺微笑著點點頭,先是看了羅宇洋一眼,仿佛在說“你簡直太嫩了”,然后向心目中價值最高的一件藏品走去。 最終,王樺抱了一件瓷器過來。 那件瓷器,正是羅宇洋停下來觀看的那一件。 王樺心里倒覺得有些驚險,因為剛才羅宇洋明顯是多注意了這件瓷器幾眼,顯然是看出點什么。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最終你還是錯過去了。 盡管王樺也不知道文件袋里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文件,總不至于會比這件瓷器值錢吧? 方景同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大拇指:“看看人家王老師,就是有眼光!” 這間收藏室中的藏品,方景同和方世清也都清楚,王樺捧來的這件瓷器正是這里最為值錢的一件。 只見這件瓷器不大不小,通體呈漆黑色,上面有白色的圖案,是幾只鳳凰,顯得非常別致大氣。 在這間藏室中,方志平最喜歡的,也正是這件瓷器,他經常過來欣賞把玩。 方雪京看了也非常喜歡,覺得挺好看的,也很雅致。 不像其它瓷器,素的太素了,花的又太花了。 這時,方志平笑著說:“王老師,那你給講解一下吧,也讓你的后輩多學學知識。” 所謂的“后輩”,自然是指的羅宇洋了。 方志平婉轉地表達了態度,這個人太年輕了,根本就不能跟王樺相提并論。 王樺笑著說:“這件瓷器呢,其實名叫黑釉剪紙貼花云鳳紋梅瓶,年代呢,是南宋吉州窖?!? 方志平點了點頭,他顯然也是知道的,王樺說的絲毫不差。 王樺繼續說:“剪紙貼花這種工藝呢,也是吉州的獨創。” 說著,王樺將這件梅瓶轉了一下,一五一十地繼續解釋。 “大家看,上面的圖案是一個鳳,一個凰,剪出來以后,貼在胎的上面,然后上釉?!? “然后,把這個剪紙一揭掉,就露出了底下的胎了?!? “接著,工匠們在胎上再畫上細部的花紋,羽毛,頭部,畫完以后,再去燒,所以形成了黑白對比,非常特殊的裝飾效果?!? 王樺說完,旁觀者們不由地拍拍手,專家就是專家,說得太詳細了。 方志平忍不住贊嘆:“真不愧是省博物館的專家,之前我只知道這是一件南宋吉州窖的梅瓶,看他的紋飾挺特別的,很讓人喜歡,卻對它的燒制工藝完全不懂?!? 方景同也連忙說:“是啊,今天才算是又漲了見識,王老師真的太厲害了?!? 弟弟方世清則是干笑了兩聲,就算是他臉皮再厚,現在也有點掛不住了。 方雪京在心中贊嘆之后,不由地看向羅宇洋。 但在這個年輕人臉上,卻非常平靜淡然,仿佛對其他人的話充耳不聞似的。 難道這個人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 這樣一想的話,方雪京覺得羅宇洋也挺可憐的,遇到這么一個省級專家,真的很難贏了。 方志平問道:“對了,王老師,那您覺得這件南宋吉州窖的梅瓶,現在價值多少?” 王樺呵呵笑了起來,詳細解釋了起來。 “2007年米國佳士道拍了一件吉州窖黑釉剪紙剔花梅瓶,換算現在的匯率的話,大概是一百四十萬塊軟妹幣……” “您這件藏品與那件區別并不大,再考慮這兩年古玩瓷器又略有升略,那這件南宋吉州窖的瓷器,大概在一百八十萬到二百萬塊軟妹幣之間?!? 羅宇洋聽了,倒是有些佩服這位名叫王樺的專家了。 雖然羅宇洋并沒有使用“人間估值系統”去查看這件梅瓶的價格,但以他的鑒定知識來看,其價值范圍確實跟王樺估算的一致。 這位國家級博物館的專家,確實是位貨真價實的專家。 “呱唧!呱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