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鳳也是一驚:“他們有票牌嗎?什么罪名?” “前日嘉會坊里有一家富商被盜,丟了半箱珠寶首飾,富商的老娘想要攔住那竊賊,還被推搡了一下丟了性命?。 ? “你表弟和他那兩個狐朋狗友剛好在哪里閑逛,人家就一口咬定是他們做的!” 二姑哭得淚眼婆娑:“你表弟那孩子,雖然平日里不正經(jīng),但也算老實,他又如何敢入戶行竊,又如何敢殺人?” “如今入了永壽縣的大獄,這得遭多少罪??!” 秦禧在一旁,端著茶水奉上來,安慰道:“二姑婆稍安勿躁,我去讓人知會永壽知縣一聲,立馬就把表叔放出來!” “就是??!” 王仲岏也輕輕拍著桌子,大大咧咧地道:“二姐,早就跟你說不用著急了!一個小小的永壽知縣,又如何敢跟我們家作對?改日就叫他丟了烏紗帽!” “伯陽,你親自去跑一趟,可莫要給那知縣好臉色!” “是,外公!” 秦禧低垂著頭應(yīng)下。 如果當(dāng)初沒出現(xiàn)意外的話,眼前這人本該是他爺爺,只是世事變遷…… “且慢!!” 王鳳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秦禧,又轉(zhuǎn)回頭來:“二姑,是不是前日那富戶就報了官?” “是……”二姑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那為何今日下午官差才去抓人?” 王鳳深深皺著眉頭,還有半句話她沒說。 永壽縣莫不是不知道二姑家和自己家的關(guān)系? 他們既然敢抓人,要么是有了真真切切的證據(jù),要么就是別用有心…… “他們昨日是來家里問過,但只是問了問就走了?!? 二姑哭哭啼啼地道:“可誰想到今日又來了,二話不說就把你表弟抓走了……” 本來都放下了,可隔了一日又突然來拿人…… 王鳳瞇了瞇眼睛,轉(zhuǎn)身望著秦禧:“你去皇宮,把你父親叫回來!” 秦禧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地領(lǐng)了命出去,騎著馬快速向皇城跑去。 ~~ 秦府被鬧騰的不行,永壽縣縣衙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長孫輔機(jī)!你不要命了你?” 縣衙后堂,知縣張晚秋眼珠子瞪的溜圓:“那可是秦相的親戚,你都敢讓人去抓?” 永壽縣的周縣丞、王主簿兩人也早就得知了風(fēng)聲,齊齊趕到了知縣的值房。 “嘿嘿,縣尊大人稍安勿躁!” 長孫無忌穿著他的鮮綠色官袍,頭戴烏紗小帽,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他笑著道:“下官也不想為之,只是今日再核對了一下那日的情形,發(fā)現(xiàn)只有那三人嫌疑最大!” “如今也只是傳喚而已,只要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對他們用刑就可。若之后再查清楚他們沒問題,再放回去不就行了?” “你小子少跟我裝瘋賣傻!” 張晚秋急的嘴里冒燎泡:“那秦相的親戚,你一個沒事兒放回去就完了?到時候恐怕就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秦相不跟你一個小典史計較,可萬一他盯上了我,那我這知縣是當(dāng)還是不當(dāng)了?” 張晚秋真是欲哭無淚。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不就是典型嗎?? 周縣丞、王主簿也頗為同情地望著張知縣,倒霉,真倒霉??! 長孫無忌一看上司急的都快跳河了,也不得不跟他透露點實情,安一安他的心。 “縣尊大人,實際上抓此人也不是下官的本意?!? 他面上滿是為難:“這也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 張晚秋聞言登時也不跳腳了,縣丞主簿兩人也愣住了。 大家早就知道長孫無忌這小子是個關(guān)系戶,他能接觸到“上面”也不奇怪。 只是,這個上面究竟是誰呢? 當(dāng)初提拔他的好像是吏部尚書和大人,難道這是和大人的意思? 好像不對啊,和大人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 知縣張晚秋張了張嘴,但又閉上了。 這小子的舅舅是刑部郎中,刑部……難道是蔡京,蔡大人? 聯(lián)想到近日以來,秦相和蔡大人之間的矛盾,張晚秋漸漸回過味兒來。 一個巨大的陰謀似乎即將浮出水面…… 張晚秋打了個哆嗦,與在場的周縣丞、王主簿二人對視了一眼。 三人齊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兩位頂級大佬就要掀起一場惡戰(zhàn)了嗎? 嚴(yán)相與和大人不在京城,這二位要抓住機(jī)會,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執(zhí)掌中書省的右相,與目前幾乎掌握完全體尚書省的蔡大人之間的傾軋……這可是神仙之戰(zhàn)??! 大戰(zhàn)的激烈程度難以想象,到時候定然緋袍隕如雨,青袍尸遍地…… 想到這里,張晚秋三人的身子就開始打擺子。 當(dāng)然,不是興奮的,是嚇的。 就算爹媽多給生幾個腦袋,他們也不敢摻和進(jìn)這么大的官場傾軋中。 “輔機(jī)……” 張晚秋喉嚨發(fā)干,轉(zhuǎn)著僵硬的脖子,轉(zhuǎn)頭望向長孫無忌:“你說的這個上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