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眼中同樣閃過一抹憂色和凝重。 他撫須道: “此事的確非同小可。” “以往秦廷征發的士卒,都是出自關中。” “這次一反常態,竟然開始征發楚地的民眾了,更關鍵的是,據殷通所說,入伍的士卒,將享受到跟秦人一樣的待遇,也都能享受到軍功爵制,這才是對我們最不利的。” “秦廷之軍功爵受功可以賞賜田地。” “而楚地土地兼并十分嚴重,我們之所以能拉攏到其民戶,主要就是楚地民眾大多都喪失了田地,只不過以往這些田地是被景氏、熊氏等幾個大氏族占有,我們借助官府之力,將這些氏族手中的田地全部奪了過來,但并未讓這些失田的民戶知曉。” “因而他們才肯為我們賣命。” “若是這些民戶重新擁有了田地,他們又豈肯再為我們賣命?” “更為甚者,等到這些人回來,把秦廷信守承諾的事告知給其他人,恐怕日后楚地民眾對于進入秦軍的意愿會無比高漲,這對我們而言,可是釜底抽薪。” “而且若是傳至其他地方。” “秦廷言而有信。” “只怕天下對暴秦的態度也將隨之改觀。” “這對我們十分不利。” “長此以往,恐怕不僅是楚地,其他幾地的民戶,也會踴躍參軍。” “而我們原本計劃的是秦廷自廢手腳,把關中秦人遷徙出去,這樣下去,關中便成了一個空殼,一旦天下有變,只需有一支軍隊進到關中,暴秦便亡了。” “而今秦廷不僅沒有這么做,反倒有意削弱起了六地。” “這不算個好事!” 項梁同樣滿眼憂色。 擔慮道: “既如此,我們又當如何應對?” 范增深吸口氣,在腦海中細索片刻。 緩緩道: “我們不能讓秦廷這么順利。” “嶺南環境惡劣,也一直為世人厭惡,因而當宣傳嶺南之窮兇極惡,讓會稽的民戶不敢去送死,甚至是直接激起暴動,挑起會稽民戶對秦廷的厭惡。” “但這其實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以秦廷的強勢,最終一定會征召到足夠數量士卒的。” “我們短時也改變不了。” “不過秦軍練兵、訓兵以及出征、討伐都需要時間,我們要盡可能拖延時間,讓秦廷不能盡快結束南海之戰,為我們積蓄力量爭取時間。” “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 “但說無妨。”項梁看了過去。 范增道: “秦軍在軍中設立軍司馬,這軍司馬究竟有用與否?” 沒等道項梁回答,一旁的項籍卻不屑道: “自然無用。” “自古以來練兵都是將領的事,豈是一些不知兵的人能做的?” “這些軍司馬,連戰場都不敢上,又如何服眾?” “再則。” “士兵是誰強,他們信誰。” “誰能帶他們嬴,他們信誰,而這首要便是信!” “秦軍以前的確很強,像王翦、王賁、蒙武、甚至是蒙恬,都練的一手好兵,因而才能如臂使指,百戰百勝,但有了軍司馬之后,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兵不知將,將不知兵。” “這如何打勝仗?” “而且那秦落衡還十分猖狂,想要整合楚人、秦人、百越人,讓他們都為秦所用,這更是笑話,除了秦人,天下誰又不是對暴秦怨聲載道?” “他的想法注定落空!” “秦軍若是堅持這樣,恐用不了多久,戰力就會大打折扣。” “或許......” 第(2/3)頁